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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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美女!這麼快就出來了。為什麼不和他好生溫存溫存?哈哈…”一個紅髮青年尾隨藍田田從郅安橋美院的大門出來,一路上吹著口哨。
藍田田認得他就是今天下午在咖啡廳被可楠打的年輕人。害怕惹事,她不敢答話急忙加快步子朝車站方向走。不過那個年輕人似乎有意識地跟在她身後,笑得很輕浮“美女,別走那麼快,我有話和你說。你知道他為什麼對你的身體不興趣?”藍田田偷偷回頭瞥了一下,悚然一驚。那人和她的距離近到不足一尺“不要跟著我。”田田按捺住心頭想跑的衝動,驚恐地尖叫。隨之後身沒了動靜。
回頭再看,人不見了!藍田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繼續往車站方向走。這個時候她忽然又很想聽聽那個紅髮青年說說為什麼李可楠會對她不興趣了!
當李可楠將寢室的門反鎖的時候,大腦像一臺老式放映機一樣替播放著陳舊的新聞:女網友被騙財騙、女網友被變態男網友殺掉等等,諸如此類的新聞讓她以為自己這回死定了。沒想到李可楠只是輕描淡寫地告訴她:不能讓別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
藍田田聽他這樣說,似乎鬆了口氣。不過,她不但覺不到高興,反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羞辱。
下午三點二十分。由於上課,校門前的行人稀少。藍田田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會在青天白之下幹綁架的勾當,並且綁架的對象就是她自己。所以當她在距離校門二百米處被人捉小雞一樣的捉上這輛黑寶馬車的時候,嚇得連“救命”都沒叫出來。
“美女,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紅髮青年一手緊緊將她箍在懷中,另一手則擰了下她的臉蛋兒,笑得很輕佻,口裡不忘吩咐開車的人“去後山。”
“不…不要碰我!救…”剛要求救,忽然發覺一個冰涼生硬的東西抵在了她的上。低頭一看,嚇得她魂飛魄散,原來是一把足有尺餘的鋼刀。藍田田覺得冷汗急速自她的背心兒滲出,她快脫水了!
汽車在鳴風山頂繞了約莫二十多分鐘,最後停到一個偏僻的山道旁。藍田田四下一望,發現這裡四周都長滿了野草,足有一米多深,看樣子是一條很多年沒有人走過的廢棄的舊路。這條路向東二十丈隱約可以見到一個很古舊的破木屋的輪廓。開車的人在紅髮青年的授意下將藍田田從車上提了下去,連推帶搡把她押到那破木屋,然後就留下她和紅髮青年獨自離開了。
木屋外觀殘漏但屋內四壁完好,惟一的窗戶外是茂密的野草叢,如果要逃生這是惟一的通道。因為木屋的門口已經被紅髮青年堵死了。
紅髮青年將藍田田推到屋子一角,還不忘拿手裡的鋼刀恐嚇她老實些。藍田田以為他要問自己什麼,或者想要告訴自己什麼,不過什麼也沒有。她發現他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自己,好像在思考,然後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我該拿你怎麼辦?”藍田田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扯起嘴角媚笑道:“你、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然後伺機慢慢接近窗口。
紅髮青年對她的順從有些意外,不過他馬上就發現了田田的古怪。於是帶著譏誚地笑道:“傻丫頭,你以為你逃得了?那窗戶外是一個大坑,足以困住虎豹豺狼。我忘了告訴你,這破屋子原來是上個世紀山裡守獵人的家。”藍田田花容失,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想揍我一頓好出剛才被可楠打的氣嗎?”紅髮青年聞言張大了嘴,他摸了摸臉上的傷“哈哈,你真是太聰明瞭,我的美人!敝不得李可楠會愛上你!”
“哇…不干我的事,又不是我揍你的,要揍你就揍李可楠去嘛!”開玩笑,她可不要被這個傢伙在臉上揍一拳。
“哈哈,你…你太可愛了!”紅髮青年說著說著突然俯下頭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嚇得她驚叫著後退,一不留神就跌到身後一堆破木條上,把腳脖子也扭到了。
藍田田撫著腳脖子咬著想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是眼淚卻像開了閘門的水庫一樣“嘩嘩”地向外噴,媽媽…媽媽快來啊…”紅髮青年見她哭得唏裡嘩啦的居然還學小孩子叫“媽媽”頓時傻了眼“喂,美女!你今年幾歲了還叫媽媽?”
“就要叫、就要叫!”藍田田越哭越帶勁,反而忘記了害怕。
“不許哭!再哭我對你不客氣!”紅髮青年終於動怒了!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嚇唬藍田田。
“呃?”藍田田急忙用手捂住嘴巴不許自己再哭出聲來,口裡還在含混不清地討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叮鈴鈴…叮鈴鈴…”在電話響過五聲之後,席楓睡眼惺忪地從上爬起來,懶洋洋地抓起聽筒“喂…”無人應答。他藉著窗外的月看了看頭的鬧鐘,22:00整。隔了半晌,聽筒裡還是沒有動靜,於是他又餵了幾聲,不過一聲比一聲顯得無力。明天還要到朋友的網吧做事,還是早睡吧!
正要掛機,一陣陰風徐徐吹進臥室,有個嚶嚶的怪聲兒從聽筒裡傳出來。那個聲音細如蚊嘶,由遠而近往復縈繞在他的耳畔。
嗚嗚嗚…從此以後,每一個夜晚他都會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裡有一個女人悲切的哭泣聲…最後,他被嚇成了神病!
不…不是撞鬼吧!席楓聽到聽筒裡的怪聲突然就想起下午在網上看到的這段鬼故事片段,頓時從上翻起來,身上的汗倒立。他吐了吐口水,才綠著臉緊張地問:“你…是誰?”
“嚶嚶…嗚嗚…哇…”女鬼放聲大哭“我是田田啊!”
“靠!”席楓氣呆了“你不知道夜半深更開這樣的玩笑會嚇死人?”上鳴鳳山的公路路況很好,所以出租車開得快。等他到達石臺站下車的時候才只用了不到10分鐘,比預想的時間快了很多。此時夜深人靜,公路上間或有出租車通過。
席楓在圍著站臺繞走了半圈後,終於發現了雙手環瑟縮在車站公話亭背後的藍田田,走上前拍拍她的肩頭說:“喂,瘋婆娘!般什麼呀,為什麼不能回家了?”藍田田這才回過頭來,又把他嚇了一大跳。
只見她一對大眼睛紅腫得跟核桃似的,右耳部一道細窄的傷口划向脖子,足拖了有兩寸長,像一隻無比醜陋的蚯蚓盤踞在她纖細的脖頸之間。連衫裙似乎鬆鬆垮垮的,伸手一摸,背後的紐扣大半已經不知所終,裙襬也被撕破了一大片。席楓這才意識到這回真的不是開玩笑,而且問題可能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
他蹲到藍田田身前,伸手輕觸了下傷口,指頭馬上沾到粘稠的體,傷還沒有完全結痂。而藍田田見到他指頭上的血,哭得更加委屈了。
這瘋婆娘不會是出來見網友被別人給那個了吧?雖然他心裡一直在打鼓,但還是儘量將語調放得柔和一些,問:“出了什麼事?”藍田田看了看他,突然撲到他的肩頭上,死死將他抱住,雙手十指的指甲全掐進了他的裡,哭著說:“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不能讓媽媽看到我現在這樣。”噢!想不到這婆娘力氣大的!席楓被她摟得不過氣來,加上脖子被掐得很疼,於是不得已把她向外一推。
藍田田被推開,後背“砰”的一聲又撞到公話亭上“哎喲!”一聲,滿臉憤怒地瞪了他一眼,接著立馬又哇哇大哭起來“好啊,你…你想見死不救?真是…真是‘時窮賊乃現,危難現狗熊’!”
“瘋女人!”席楓摸了摸被抓紅了的脖子罵道“放什麼?你到底和哪個潑婦打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