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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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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我真的好想見見你!什麼時候出來大家見見面好嗎?”在下午見到那個白衫少年後,她突然很想見見可楠的面,想知道李可楠長什麼模樣。

電腦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子才打出一行字“讓我想想好嗎?”

“讓我想想好嗎?”白衫少年看著涕淚加,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在他耳畔低語的漂亮女孩,顯得非常尷尬。

“請你不要這樣,我現在…心裡也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當他的眼睛不經意瞟到一旁看戲的藍田田時,整張俊臉頓時漲成了豬肝,用力推開那個女孩子,後退兩步“我想先靜一靜,我…我先回學校去…”

“卑鄙!”漂亮女孩子見他突然推開自己,臉倏變,再一次發火,恫嚇道“你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我會把你幹的那些齷齪事告訴全校所有的人,你記住,是所有的人!”從那個女孩子追上男孩質問,到後來的耳語,再到女孩子被拒,繼而惱羞成怒的“恫嚇”最後白衫少年帶著惶惑的表情離開,全過程不出三分鐘,但不難看出這是一出愛情戲的片斷。藍田田雖然目睹了整個過程,不過並沒有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甚至沒有聽清楚兩人的對話,只記得那個漂亮女孩子臨走的時候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過她並不介意,她只是非常好奇:這個故事裡究竟又是誰負了誰,那個男孩子究竟又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呢?

“砰!”藍田田扯下粘到鼻頭上的泡泡糖暗暗奇怪:為什麼他還要想一下?

其實她一個是個比較理的人,她只是想和他來一場真實的“網戀”既然在現實中不可能在一起,只要在網絡中付出了真實的情就可以了,這是她和李可楠共同的想法。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見他的面,就算他真如他所說的那麼“帥”!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的請求可以被“拒絕”因為事關到一個女孩子的“尊嚴”

“為什麼?你在害怕什麼?”藍田田覺有些難堪,又有些不能理解…她迂尊降貴的親口提出和李可楠見面,對方居然“還要想一下”?!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他好像真的很為難。

!藍田田暗罵。不過,這樣俗的語言她是不會用到她和可楠的對話當中來的。

“難道不可以為我試一下?”藍田田打字的指頭開始僵硬。

“不是,我只是…讓我好好想一下,再回答你好嗎?”藍田田將泡泡糖吐到一張廢紙片兒上,然後用紙片兒包起來成一團對準邊的垃圾桶擲去。她咬了咬,問自己是否應該生氣,不過數秒之後她又把這個問題忽略不計了。因為他說“想一下”而不是“不可以”不是嗎?換了別人這樣要求,可楠也許會直接說“不可以”呢!

和所有無聊的網蟲一樣,她上網是為了滿足神上的快樂;和所有網蟲不一樣,她的大腦具備自動過濾“不良信息”的功能。它可以把一切對藍田田不利的“信息”漏掉,或者“電解”它,讓它產生質變,變為好的信息再傳遞給主人。

一陣電話鈴打破了沉默。不用想藍田田也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席楓,因為他幾乎隔一晚就會打電話來。巧的是每當他打電話來的時候她和可楠的聊天必然會因為某些不明原因而產生“梗阻”藍田田提起話筒,沒好氣地說:“幹什麼,又想叫我下線嗎?不行,不行!”她忽然察覺,她和席楓說話的時候總是比較費嗓子,因為常常是用吼的。

“啊?豬頭,你在想什麼,誰說我來叫你下線的?”席楓莫名其妙地罵道。

“你才豬頭!”與李可楠的彬彬有禮相較,席楓就是那樣的鄙可憎。藍田田憤憤地想:怪不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老講口,原來和他這樣的“下里巴人”不講口是不行的,因為正常的對話他有可能會聽不懂。

“等下,我先喝口水去。”她對著話筒吼了一句,又飛快地用指頭在qq上打了一遍發給李可楠,然後自嘲地再補上幾個字:“真奇怪,我們用qq聊天呢,為什麼我會口渴?”

“好的,我等你。”錠藍的四號宋體字在她發出信息的下一秒蹦了出來,十分快。

“莫要喝多了,喝多了老上廁所,你的青蛙gg都跑掉了!”席楓還在電話那頭拖長聲講著他俗的笑話。

“你怎麼知道不是青蛙dd?”咦?他知道她在搞“網戀”?

藍田田擱下話筒離開電腦桌。坐的時候太長,部都開始發麻了!

從藍田田家到席楓家只有一站的車程,下車後得通過一段兒簡陋的石橋才能到席家所居住的生活小區。這座石橋大約建於上個世紀四五十年代,橋身很窄,只容得下一輛卡車通過,不過,幾年前修了新公路後橋上就再也不通車了。現在橋面兒上的兩旁聚滿了各種小攤販,賣羊串、麻辣串、土豆泥這樣亂七八糟但很便宜的小吃的;也有賣老鼠葯和所謂的“古董”和“天山雪蓮”的。因為不是鬧市中心,地界兒相對較偏,所以城管也管不到這裡來。不過最近多了一個文質彬彬的英俊青年人在橋南邊兒上替人免費寫生(就是畫肖像啦)。

雖然田田每隔一週就會兩次往返於這座石橋,不過每次都會要求席楓來接她,因為她的方向和觀察周圍事物的能力實在是太差,本記不住過了橋後應該要走哪個方向(可靠情報說:有次她朋友的肩傷了,身上纏著繃帶,她在與之共處了十五分鐘的情況下仍然未能發現朋友肩上的是紗布而非特別的服裝飾品)。所以呢,雖然南橋邊上多了這麼一位大帥哥,可是她壓兒就沒有發現。她只會記得上次過橋的時候席楓給她買的是哪一種小吃。

“嘖嘖嘖…一邊走路一邊吃,真沒形象。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席楓每次“出血”後都會嘮叨一番。若在以往,田田雖然覺得他煩,但也不覺得他如何如何嗦,不過最近她忽然覺得席楓是一個很雞婆的男人。

她邊想邊狠狠地用手中的小勺子挖了一大勺土豆泥入口中,就在這個時候一件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搶…搶人了,快,抓住他…”一個驚恐的帶顫音的女聲自橋南邊傳來。接近午飯時間,本來相對寧靜的橋面出了這樣的大事,忽然就像炸開了鍋。

鬥雞眼?西…瓜刀?我的天!

在席楓眼明手快地拉開藍田田之前,她的腦海中就這幾組詞不住地打著轉。手中的土豆泥“吧唧”摔在地上,濺了席楓一褲腿。不過他應該是不在意,因為藍田田清楚地瞅到他將就那一隻腿兒向路中心一探“砰!”一個160釐米的手持砍刀的傢伙當場跌個狗吃屎,豆雞眼兒裡還直冒著星星。

然後,藍田田記憶中自己最英勇的一幕就出現了。她不假思索飛快地撲到那傢伙的背上,在席楓的協助下兩手死命地按往那傢伙拿刀的手,口裡咦哇亂叫:“來人呀,來人呀。”末了還口手並用,又是咬又是打“該死的,賠我的土豆泥。該死的為什麼不去搶有錢人,來搶小老百姓?該死的有種為什麼不去搶市長…”只是可憐了那隻賊手,差點被啃光!當然,這時候那些嚇呆的人才反應過來,立馬把那“搶劫犯”團團圍住,不知道是誰找來一大捆麻繩將他捆成了大閘蟹。在大家全都吐完口水,再對之飽以老拳後,終於決定送他到“警察叔叔家”被劫者這才記起來要“表揚”藍田田和席楓的“英勇”行為。

“兩位真是活雷鋒,謝謝你們。”般什麼名堂,就一句話當酬謝了!礙於面子,藍田田只有暗暗咬牙,假笑著說:“應該的,應該的!”天曉得!我們老師說這社會是講經濟效益的,什麼都講錢,哪有什麼事兒是應該的?不過事情並沒有就這樣完了。因為那一群人在罵完賤賊,表揚完藍田田和席楓之後就馬上扯到別的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