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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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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我們已近兩年了,短短的子裡,父親的音容笑貌常讓我們姐弟魂牽夢繫,彷彿父親仍與我們在一起,彷彿在將暮的老家村口與母親等著兒女歸來,夕陽西下,暮歸的燕子在紅的天空飛舞、嘰喳,父親的目光穿透兒女們歸來的方向。

父親的愛是一種簡單的愛,平凡的經歷中坎坷的人生,艱辛的子裡沉重的負擔,都沒能淹滅他堅定的信條,讓孩子們讀書,只有知識才是實現美好未來的本,五六十年代的父親當時在十里八村的地方是一個文化人,我總結父親有“三手”:一手漂亮的筆行楷;一手好文章;一手好算盤。又當過小學教師,所以求他寫東西的人絡繹不絕,小時候總愛蹲在小桌前看父親給村裡人幫忙寫聯、婚聯,父親筆走龍蛇、意氣風發的勁頭常讓我神往。在當時印刷聯不威懾力量盛行的年代,父親的書法曾給多少人家帶來新的快樂,同時又潛移墨化地對我進行了書法的啟蒙教育,以致於姐弟中只有我能繼承父親而努力突破父親的書法,在工作中和生活中父親留給我的這項財富使我受益非淺,我的工作得益於我的書法,行雲水般一步步走向踏實,所以能寫會算的父親認定了要給我們創造好環境,上大學、吃商品糧。在家有年邁多病的爺爺,下有姐弟五個吃飯上學的困難情況下,父親與母親吃過多大的苦,當時年幼的我無法體會,只記得父親與母親會經常的吵架、生氣。現在想來那都是因為勞累悉苦中鬱憤的發洩,是貧賤夫哀的一種體現,清苦而平淡的歲月中,哥哥姐姐都上完了高中卻都未能考上大學,父親並沒有氣餒,最小的我自小便顯出不凡,初中三年,我是懷揣著父母和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學習的,上學與放學的路上都在揹著書,那時的我時刻都覺得父親與我在共同努力奮鬥,父親買了一臺麵條機,起早貧黑地工作,走村串街的叫賣,夏的烈下,冬的寒風中走遍了大街小巷,從不讓我染指家務。我重任在肩不容懈怠,中招時一舉考出了全校第二的好成績,父母的願望在我身上得到了實現,80年代末的我上了中專,我想這可能是父母一生中最值得欣的事情吧。而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最大的動力當時其實就是父母的期盼。

然時過境遷,80年代鳳麟角的中專生,隨著時代的步伐,在我走上工作崗位時已落伍,分配的工作,每月只能拿不到100元的工資,理想與現實的反差使我一度消沉,對選擇那讓父母欣的中專懊悔不已,不能好好回報父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父親卻總是安我“慢慢來,會好的”父親為了使作姐弟輕裝奮鬥,與母親在家種菜,又餵養了幾十只長兔,父親自己打了井辛勤的澆灌,那満園的蔬菜是父母心血的最好見證,不但保證了一家人的吃,而且還能出售得到一些收入。蔬菜收穫時,父親和母親在下午從園裡採摘擇好,第二天早上天剛剛矇矇亮時,父親便起,跨上三輪車去集市上賣菜,母親便在家做好飯等父親歸來,當紅從東方完全升起,父親便從集市歸來,陽光照著他額頭的細汗晶瑩閃光,接他的是翹盼的母親,我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常在家,我想那些子裡父親雖然勞累,可也是充實快樂的,父親與母親的情達到了相濡以沫,相比之下,我到自己是多麼狹隘,總是在父母想我難耐時才回家一次,父母在想念我的子裡會念叨著:“又一個月了。該回家來了”相攜來到村口,想我會突然在村口下車,親切地喊著“伯、媽!我回來了”想念父親時,淚水濛雙眼,父親的愛是簡單的,繁囂人間俯仰皆是,愛在時彷彿不覺,愛逝去,卻往往如水般心頭往復,讓人懷念,這種淺顯的愛的道理,我想每一個做兒女的都要明白,伴我們長大乃至一生的就是這普通而偉大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