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只有你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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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來,笑著對我說:“現在我們來看一下球有什麼功能吧!”
“哦,我忘記告訴你,我剛剛想到給它改名為‘520’。”我訕笑地說。
他無可奈何地看著我,然後說:“我想連球它自己也還不知道吧!”
“那現在我會告訴它的。”我說。
接下來,他所告訴我的,真是令我大吃一驚!
首先他告訴我,就是說520是一個飛行器。
何謂飛行器呢?跟魔毯沒兩樣。一個圓形的東西變得像一塊魔毯,而且是一瞬間。
他跟我說,這個是我以後主要的出行工具。所以之後我一直在練習如何在這張薄得像層皮一樣的東西上面保持平衡。幸好它很好玩,我一直玩得不亦樂乎。他在旁邊什麼也沒說地看著我,看著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又一股地坐下來,獨自哈哈大笑!
玩累了,我倒在上面,側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然後,我睡著了。…我醒來之後,好像已經很久了吧。我還是一個人躺在那裡,而天,不知所蹤了。我起來洗了個澡,鏡中的自己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除了右耳垂到右額長出了綠的像蔓枝一樣的東西,和天是一樣的東西。我喜歡的,像一個古代的裝飾品吧,我滿意地摸摸軟乎乎的它,然後到廚房裡找東西吃。
“520”咕嚕咕嚕地跟飛到我旁邊:“這是我做的,我還可以做很多呢!”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我一邊吃可樂雞翅,一邊問。旁邊還有一碗地瓜飯和一碟清炒西蘭花。
“天給了我食譜,以後你告訴我食譜,我會據營養做不同的菜式給你哦。”有這麼可愛的東西陪,我覺得心情大好。
“你還會什麼?”我問。
“任何東西吧~~~”它飛在我周圍,一邊發悅耳的聲音。
“嗯。那變朵玫瑰來給我吧!”我隨口說,一邊把一塊西蘭花往嘴裡。抬頭之際,竟然發現它真的咬著一枝香檳玫瑰,拽拽地看著我。
我完全地服了它,既然它可以在一秒鐘之內給我枝玫瑰,那應該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了吧。
吃過東西,我抱著520到臥室,我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它的樂趣。我趴在上,盯著它,一時間只是大眼瞪小眼,也想不到什麼要做的。
“520,現在幾點了?”
“報告姐姐,現在是xxxx年9月1621:14分!有什麼指示?”520調皮地說。
我爬起來,百無聊賴。房間很安靜,安靜得讓我有點憂傷了。為什麼會這麼安靜呢?
我看看四周,淡雅的綠,然後什麼也沒有,是的,連音樂也沒有!對啦,音樂。
“520,我想彈鋼琴行嗎?”我問它。
然後我很快地見到一回純白的鋼琴在房間的另一角,我那叫驚喜啊!我走過去,坐下來,然後揭開琴蓋,指尖過處一串水叮嚀的聲音滑過…
我彈起了~~~《化蝶》~~~巨寒!
不要誤會啊!雖然我彈的是《化蝶》但我其實彈得很好的,只是想起一年前的元旦,我們班的元旦節目就是《化蝶》。那時我們班幾乎是傾班而出啊!右邊是五個女生的古箏,左邊是六個男生的笛子,左後還有一套爵士鼓,兩個女人於中間翩翩起舞(其中一人客串梁山伯,哈哈哈~~~不知道是誰的點子),後面還有一排人做背景~~~這也是為什麼會全班出動的原因,一片花海…本來我是不參加的,這畢竟是學生的節目,離演出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他們說要排給我看,就在音樂室裡。聽完一遍後,我覺得還算滿意,後來他們再開始的時候,我就坐在鋼琴那裡,順手也和他們和了起來,誰知效果竟然很好。他們便纏著我要一起合奏…這可是個先例,不過經過領導同意便作為一個創新了。這個花海也是我臨時想出來的,因為我決定讓全班人都參與嘛。他們不需要有演出服,畫畫好大團大團的花,然後在在音樂中擺出共是五個圖形以示不那麼單調就行了。
因為有我的加入,在一個星期的排練中他們的人氣很高。我們不斷地改進方案,後來和絃配合得好的,和跳舞的兩人也慢慢跟上了節律。
那幾天真的很開心,我覺得自己也年輕了十歲。練累了我們也會聊聊天,有時我便教他們跳大學時學的誼舞,什麼恰恰、倫巴、牛仔、華爾茲…不過明從來都不參與,只是一邊看,寬學得最快所以成了我的舞伴。有時我也會彈其他的免費歌給他們聽,然後讓他們一起唱!初玫的聲音最為清脆了,而諾兒就甜美一些…
不過在臨演出的時候,我上不了臺,因為鋼琴太重了,舞臺沒有設置。為了統一,我們是必須在七點集中禮堂的,但六點半我們還在化妝,而那時主持人才提出這個問題。他們是非常的失望,我也覺得有點失望。
我們一行人都沉默了,誰也沒說話。這太突然了。
“老師,我們去搬吧!”寬說。
我愕然,抬起頭:“那化妝怎麼辦?”
“沒事的,老師你到時再幫我們化吧,反正男生不怎麼化妝。”明說。
“嗯。”我想了一下:“寬、明,你們帶多幾個男生去試一下,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強了。一一,你去跟周主任彙報一下這個事情。其他人現在化好妝到我們班指定位置集合,哪都不要去了啊!你們搬完之後,也立刻回來,我給你們化妝。”
…
我一遍一遍地彈起這首歌,想起了當時情境。
先是明的笛子獨奏前奏,然後是古箏合彈前奏,然後才是全體的合奏,也分兩個聲部。反覆和高部分兩次,然後再重頭一遍,結尾是我的鋼琴和笛子的合奏清亮結束——共用時間三分二十一秒。
謝幕的時候,我左手牽著明右手牽著細細,那背景的同學從花海中站起來,我們的手都汗津津的,但臉上都掛著開心的笑。
這張相片被放大貼在我們班的學習園地上,旁邊是獲得一等獎的獎狀,上面有我們全班同學的簽名!每次看到都讓我覺得非常的幸福***…
是的,那是一種幸福的覺,可是此時卻讓我淚滿面…那一切,包括幸福,都不復存在了…
我一遍一遍地彈著這同樣的一曲旋律,淚水不斷地。不知道彈到第幾遍,突然一個清越的笛子聲響起,我一愣,抬頭看到陽臺上那頎長的影子,手指一滯,然後明白了他的用心,而鋼琴上的520竟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敲起了爵士鼓——當然是小號的了。
我不再低頭,我看著陽臺上站著的人,手中的彈奏並沒有停下來。
那也是一種幸福吧,我心裡想。
一曲彈完,我站起來推開門出去。
他抬手擦去我臉上的眼淚,對我說:“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就不要再沉浸在回憶之中了。他們是與你再無關係的人了!你要有自己新的生活!”我緊緊地抱著他,臉貼在他的前,一言不發。我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良久,我才放開他。
天已經完全地黑了起來,我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髒了你的衣服。”他沒有說話,擁著我進了房間。520咕嚕咕嚕地飛過來,遞過來一條洗溼了的巾。
“你都去了哪了?”我問,語氣中不覺有些撒嬌的語氣。
“我只是在飛行室而已,怕吵到你睡覺。”
“飛行室?在哪?”
“陽臺向左轉就是了。”
“哦!”我看到他手中的那笛子,看得出不是一般的竹笛:“這個是什麼笛子啊?”我伸手拿過來。
“這是矢天水竹做的,聲音更為清脆一些。”他解釋道。
我放在嘴邊試了一下,的確是很悅耳,但很費力氣,吹幾下我就不夠氣了。這就是我不喜歡笛子的原因,吹起來超累。
“來,我們再合奏一首。520,來,開始羅!”
…
後來的記憶便都是快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