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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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摟著她的的手緊了緊。
“長了這麼大,難道還沒參透?若是放在心頭的人,無需特意討歡心,只要一句話,也是快樂;若不在心頭,縱使摘下天上星月,也無法搏卿一笑。重要的向來不是禮,而是人。”劉蘭芝的嘴角因為他的話而重新揚起。是啊,重要的向來不是送的禮,而是送禮的人。
她倚著他,覺他身上的溫度傳到自己的身上。
“只是這種覺不好。”他挑了下眉。
“兩男爭一女,三人的情太複雜。”
“關於這事你就別煩了,老天自有安排。”劉蘭芝想了想,也對,一切老天自有安排。
她下意識抬頭看著天,雪停了,但天依然陰著,但終有天晴的一天,想到這裡,她突然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張青揚的娘子。”他的回答令她失笑,輕捶了下他的肩頭。
“說正經的。”
“說是我娘子,還不正經?”
“我是真心想告訴你,我是誰。”劉蘭芝低著頭,小手把玩著他大氅領口處的金線。
“我來自遙遠的天邊。”張靑揚低頭看她,忍不住笑出聲。
“你不過才喝了幾杯水酒,就醉得胡言亂語了。”劉蘭芝從他懷中退開了一步,站在雪地中,手指著天。
“別笑,我真的來自天上。”他只當她在說醉話,伸出手要把她拉回懷裡,天冷,還是早些回屋子裡,蓋上被子抱在一起比較實在。
劉蘭芝閃過了他的手。
“我說的是真的,你可知我是天上的什麼?”張青揚調笑道:“你長得貌美如花,自然是天上的鳳凰。”她一臉嫌惡。
“我不要當鳳凰,鳳凰可要浴火才能重生,被火燒,想到就痛,好看沒用,我不當鳳凰,我是天上的老鼠。”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放著好好的鳳凰不做,要做老鼠?看來真是醉了。
“當老鼠很好,到哪裡都能生存,能屈能伸,不管人家討厭與否,永遠做自己,所以特自在。”每個人對於快樂的定義不同,她很滿足於自己是隻小老鼠。
“夫君不也一樣嗎?”張青揚輕挑了下眉。
“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對於不在乎的人,本不想花心思。我懂你,對不對?”
“是。”他終於把她拉進懷裡,手指輕觸著她微涼的臉頰。
“但我可不想成為老鼠。”她不依的推了推他,要離開他的懷抱。
“不行!我們是夫,我是老鼠,你就只能當老鼠。”他一把抱起她。
“回房去了,你真是醉了,以後不許喝酒。”
“你不想跟我一起當鼠輩嗎?”張青揚在心中嘆了口氣,不打算跟喝醉的人計較。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劉蘭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他以為她醉了,但她雖然頭暈,思緒還是很清楚,只是突然想要告訴他,她的來歷,不管他信或不信,她就是不想瞞著他。
夫一體,跟他在一起之後,她才真的有所體會。
一大清早,正要出府的張青揚就聽到院子裡傳來的爭執聲。
他與大牛走了過去,就見到院子裡的亭子外,笑笑帶著惠子和靈兒在玩雪,而賈靖安和劉蘭芝吵了起來。
原本賈靖安對於幫著劉蘭芝開客棧這件事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但真正開始之後,他也跟劉蘭芝一樣熱切。
雖說賈靖安的真實身分,到死也沒揭曉,如今還得隱姓瞞名過子,但他不覺得有一丁點的委屈。
人生短短在世幾年,他要追求的可比這個有樂趣多了。只是或許是骨子裡還是著皇室的血,總覺得朝廷動亂,造成百姓離鄉背井自己也有一丁點的責任,所以他就把這間客棧當成慈善事業在做。
不過這一來就跟劉蘭芝有了衝突,店鋪都還沒找到,兩個人就已經吵翻了天。
“若照你這麼說,我的客棧本就不用做生意了。”劉蘭芝雙手叉,寸步不讓。
“直接打開門,任人吃喝住宿便好。”
“我又不是要你做賠本生意,”賈靖安也有所堅持。
“只不過要你別賺可憐人的銀子。”她眉頭一皺。
“賈大公子,你倒是說說,什麼是可憐人?可憐人會在頭上刻字嗎?”
“看穿著便知。”劉蘭芝嘖嘖出聲。
“公子哥兒就是公子哥兒,一點都不知人心險惡,我也可以為了白吃白喝一頓,穿得破破爛爛的。”
“那是你不知羞恥。”她快氣炸了。
“我看我們倆無法合作。”
“我也這麼認為。”賈靖安也是一哼。
兩人的爭執清清楚楚的傳進站在不遠處的張青揚和大牛的耳裡。
“爺怎麼看?”大牛開了口。
“換過來吧。”張青揚無奈的搖搖頭。
“叫靖安來易水樓跟著我,你去幫蘭芝打點客棧。”大牛點頭,他也正有此打算。以前他跟在笑笑身旁時,總是她睡了,他才回房去休息,她醒了,他一定已經在院子守著,原想著賈靖安取代自己待在府裡,可以多些時間陪笑笑,偏偏他這個弟弟就是當公子哥兒的命,總是上三竿才出現,也不怕笑笑傷了或是跌了。
“今你就與靖安帶蘭芝出府去瞧瞧新鋪子的位置,明再讓靖安來找我。”張青揚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誰說兩個女人聚在一起容易吵,劉蘭芝跟賈靖安一撞在一起,吵得連屋頂都快掀了。
這幾他為了營救在京裡得罪了太傅的爹,已是焦頭爛額,實在不想再聽這吵吵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