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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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治之,世家望族原府的嫡三公子,原府眾多男丁都位列高官,長輩且不提,光原治之這一輩人中,長兄年紀輕輕已經位列二品大員,是手握實權的尚書左僕:二兄十八歲已經成為少將軍,為國馳騁疆場,長年廝殺在前線:原治之本人十七歲也己進士及第,雖然只是第三名的探花,據說卻是拿帝因為他年輕,長得又俊美,非常符合“探花郎”這個美譽,才故意將他從狀元降到了第三。
而且,費明蘭聽庶兄費明德詳細講述了原治之對費家的出手相助,瞭解了原治之的手段與善意,這讓她之餘,更增添了幾分少女的漫憧憬。
費家在費忠貴突然去世之後,一直處於風雨飄搖之中,而原治之的出現就宛如立下了一最中心的粱柱,讓費家突然就安穩了,費明蘭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不管對於什麼樣的女子來說,有本事的強勢男人都是最容易讓她們心動的,費明蘭也不例外。
英雄愛美人,美人又何嘗不一心仰慕英雄?
包何況原治之本身又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費明蘭的一顆芳心,也就不知什麼時候,在不知不覺中,縈縈繞繞地放到了原治之的身上。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而言,原治之都是讓女方無可挑剔的完美夫君人選,費明蘭真有點擔心人家看不上她這種商戶女呢。
如今他卻送來了馥馥,是什麼意思呢?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是在暗示她可成為他的良配,在向她溫婉求婚嗎?
費明蘭強自壓抑心頭小意的亂蹦亂跳,就怕是自作多情,萬一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呢?她如果太熱情響應,豈非會讓她出醜?
可,萬一真的是呢?
她會因為一時的會錯意而錯過這段良緣嗎?
石榴忽然“哎呀”了一聲,有點惶惑地道:“小姐,那位原公子還讓奴婢轉述一句話的,奴婢剛剛居然忘記了,還請小姐責罰!”
“小胡塗蛋,快說呀,什麼話?”立夏忍不住拍了石榴的小腦袋一下,這個小丫鬟剛剛十一歲,還沒有調教好,格有些枝大葉的,有時候真讓人忍不住想敲她腦袋瓜幾下,看能不能開竅。
石榴道:“原公子要奴婢轉告小姐:『費小姐,原三並非你眼中的原三,而是和令兄一樣的原家子。』”嗯?和哥哥一樣的?
這又是什麼意思?
費明蘭狐疑地顰眉,忽然她的心一跳,她的哥哥可是好男啊!
難道…
這、不會吧…天啊!
天哪!
金陵,烏衣巷,原府。
原四公子原平之衝進母親鄭氏的院子,一路直接闖進內室,看到鄭氏手中正拿著合婚庚帖,目光陰寒,臉沉重。
鄭氏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是幹什麼?耍子給誰看呢?沒有通告就闖了進來,越大越沒有規矩了,哪裡還有一點大家子的樣子?”原平之佇立在原地,努力平抑住心頭的怒火,放緩聲,問道:“父親也答應向費家提親了?”
“是啊,費家大小姐也算是你們的遠房表姊,和治哥兒聯姻,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原平之只覺得心中一團怒火,額角青筋跳得生疼,他努力壓低聲音道:“這和替二哥納妾沖喜不一樣,出身低微、身為平民也就算了,這可是替三哥找的正室嫡,怎麼能要一位商戶女?士、農、工、商,最不入的就是商人,商商,這種人養出什麼好女兒?”鄭氏把庚帖放存桌子上,端起茶盞,倒是漫不經心地笑了。
“你這孩子懂什麼,咱們家的情況你多少總該清楚一點,你父親和大哥都說過,你們幾個兄弟姊妹並不再適合往高處尋親,治哥兒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尋到一門這麼合適的,你父親也覺得妥當,你就不要瞎心了。”原平之揚眉這真的合適?難道不是你故意尋來羞辱三哥的?”
“混帳!”鄭氏手裡的茶盞擦著原平之的耳際滑過,在地板上發出清脆撞擊聲後,被摔得四分五裂。
她站起身來,疾步走到原平之近前,怒視著他,怒罵:“不孝子!這樣和親孃說話的嗎?”原平之悶聲道:“京裡那些公子哥兒聽聞三哥要娶一個商家女,都紛紛取笑奚落他,說他是原府最倒黴的兒子,生得最俊美有何用,不過是被原府室來換銀子。”鄭氏氣急反笑,“胡說八道!簡直莫名莫妙!這到底是哪裡傳的混帳話,你偏偏也信?咱們原府何時淪落到需要拿兒子換銀子了?”原平之惱怒道:“我是不想相信的,可事實不是如此嗎?他們還不知道三哥其實是庶子,就已經這樣嘲笑了,如果再知道了實情,還不知道會說什麼怪話呢!到時候原府的臉不就都丟完了嗎?最難堪的難道不就是娘嗎?他們不會說你面慈心狠,苛待庶子嗎?”鄭氏一巴掌甩在原平之的臉頰上,眼中又痛又怒,她顫抖著手指,指著這個自己最寵愛的幼子,忍不住老淚縱橫。
“逆子!逆子啊!難道你就是這樣看你孃的?在你眼早,你娘我就是這樣口腹劍、面善心惡之人?這麼些年,我怎麼對待治哥兒的,你不清楚?我對待他和待你們同胞兄弟三人有任何區別嗎?他的哪點待遇不如你們?你看看姨娘們養的五哥兒、六哥兒,和你們兄弟四人一樣嗎?下人待五哥兒、六哥兒和治哥兒一樣嗎?這都是誰為他帶來的尊榮?是誰在維護他?”原平之跪倒在親孃身前,說:“娘,我也是心疼您,不忍您被別人存背後指指點點啊!與三哥相比,我更心疼的是您啊!既然這麼多年您都善待三哥了,為什麼在他的婚事上,要堅持為他選擇一個商戶女呢?”鄭氏擦了擦淚,木然卻又決然地道:“這是我為他選擇的最合話的未婚,父母的苦心孤詣,你們這些小傢伙又懂什麼?”她懶得對自己這個驕縱任牲的小兒子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自己複雜的心態。
小兒子友愛手足,天良善,一心一意為他的三哥打算,可是他哪知道他的三哥卻絕非等閒之輩,?
就算再疼他、再寵他又如何?他還不是不和自己這個嫡母親近?畢竟隔了一層肚皮,終究會是兩種心腸,無論怎樣為他著想,他也不會像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