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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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到了,皓明沒有出現,但單桁譽來了,他一臉的抑鬱,因為接連好幾天朱麗葉不肯接他的電話。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我要好好想想了嗎?你為什麼還要來?”一見到他,那兩人在上纏的畫面馬上躍上了她的腦海,氣惱跟著升起,朱麗葉背過身子不想看到他的臉。
即使這幾天他的臉早已經在她心裡成形,不管她怎麼做都忘不了!
“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你連電話都不接!”單桁譽一個箭步走上前,硬是將她轉向自己,緊接著是緊密的擁抱。老天!他光是這個月就飛了三趟倫敦,他多想能直接把她帶回紐約去,將她納在自己的懷裡永遠都不放開。
“我為什麼一定得接你的電話?我已經跟你說我要靜一靜了,你為什麼一直要我?”他的擁抱像是在提醒她那天發生過什麼,朱麗葉得努力的剋制住自己不讓雙手伸出反抱住他。
“朱麗葉…”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她還在生氣,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那我要叫你什麼?”
“我不要跟你說話。”她很氣那天自己的軟弱,她幾乎是臣服在他底下,她不想讓那種事再次的發生,她提醒自己這男人以前是怎麼對待她的,他可以忘了自己的存在,但不是他想起來之後她就一定得跟著他起舞。
“你要我怎麼做?我想你,我想見到你,我卻連聽見你的聲音都不行,我連好好睡一覺都沒辦法。”單桁譽從來沒想過談場戀愛會這麼辛苦,朱麗葉遠在倫敦,他連見個面都還得排除萬難,才離開她幾天就已經快將他瘋了,再加上每次撥電話給她,她一聽見自己的聲音就把電話掛斷,讓他在紐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除了再飛一趟倫敦之外,他還能怎麼做?如果再見不到朱麗葉,他真的會瘋掉。
“你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你不需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沒有那麼重要!你有你的事業,你也得上班工作,三天兩頭往倫敦跑,你難道連工作都不要了嗎?”她本以為單桁譽的工作會絆住他,讓他沒法到倫敦來,哪知道不到一星期他又跑來了。
“你現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其他的我的確可以什麼都不要!你必須相信現在不管什麼事跟你比起來都不重要。”
“你怎麼這麼幼稚!”朱麗葉試著想甩開他的手。
“你和十年前有什麼不一樣?你如果真的是個男人就不應該什麼都不顧,現在的世界早已經不容許你再任下去了,你難道真以為我會喜歡這樣的人嗎?”
“那你就跟我回紐約去。”她也知道他丟下工作跑來這裡只為了見她,那她為什麼不多點動?這時候她才關心他的工作態度,她未免也扯得太遠。
“我不要!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難道就不任了嗎?皓明也在紐約,你難道就不想見見他?如果你也在紐約,我們可以在一起過子,你不也說他還是個孩子嗎?為什麼你要放棄和他相處的時光?一個人窩在這裡,你究竟哪裡快樂了!”
“這是我的事!你有什麼權利指責我,你自己當父親的時間比我還要少得多,這世界上最沒資格說我的人是你。”朱麗葉別開眼,忍著不讓難過湧上心頭,但話才說完她只覺得眼淚也快要跟著奪眶而出。
“我知道我沒資格指責你,但是你…”見她紅了眼,單桁譽再也沒辦法和她爭論下去。
“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你本就不應該來。”她哽咽的說。
淚水從她眼眶裡滾出,這幾天她總是莫名其妙的淚,單桁譽的出現打亂了她的生活作息,太多回憶佔據了她的思緒,每天晚上她總是在夢裡醒來,就連換掉了單她還是聞得到他的氣味,他的一切就像是附著在她身上,任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哭泣的她被擁進了寬厚的肩膀裡,單桁譽的身體比十七歲時壯了不少,他臉上少了稚氣,多了幾分成的味道,她知道像這樣的男人會有多少女人巴上來想討好他,但她不是那些女人…而且她曾經嫁給這男人卻沒有被珍惜過,她是曾經幻想過也許可以不要離婚的,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回臺灣,一直都沒有,就算他不愛自己,當時臺灣還是他的家啊!他至少可以空回臺看看,可是他卻都沒有回來。
她的淚像是怎麼擦都擦不完似的,朱麗葉哭得令他心慌,不管單桁譽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的眼淚還是像珍珠似的落下。
“我不能不來找你,我甚至不能一天沒有你,你知道嗎?這幾天我連好好睡一覺都不行,你這樣教我怎麼能放心,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們還有孩子,我可以把雪明接來,我們一家人可以住在一起,你可以天天看到他們,我也可以照顧你們,我不想再錯過任何事了,你可以相信我,我們都已經不像過去那樣,也許現在是個重新開始的好機會,你為什麼不試試?”單桁譽試著說服她,如果朱麗葉能換個方式想,這裡是有個可以讓一切獲得圓滿解決的方式,她可以決定接受它啊!
“我為什麼一定得試?我的生命不一定只能容納你們而已,我的生活除了那些之外,我也有我想追求的事物啊!”她從十六歲開始就喪失了年輕該有的本,她的生命也許本來就是一片黑暗,單家是幫了她,可是相對的她也付出了啊!為什麼隔了這麼久他又冒出來要她繼續委屈下去?
“可是你就算接受我們也不是損失啊!就算你不為了我,你也可以想想我們的寶貝。”
“你現在想用孩子來威脅我嗎?”
“朱麗葉,你明知道我…我還有立場威脅你嗎?”他已經為了這件事吃不好睡不著好幾天了,他並不想壞了朱麗葉心中的印象,他只是提出對她好的建議希望她接受而已。
“我跟你說過我要時間考慮,為什麼你還要我?為什麼你還要來?”她的腦子很亂,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對於他的覺是什麼,她開始多愁善,甚至學會了在暗夜裡飲泣,這一切全是單桁譽的錯,如果他從來沒出現,也許她不會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