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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自己不是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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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會陰一收一放,陽已經破關而出。此時水仙子的花瓣已經緊緊收攏,纏住,沒有一絲陽溢出。她冷笑著看著聞雷,繼續運功。聞雷的象是被一張貪婪的小嘴緊緊住,陽身不由己地源源洩出。

忽然喉嚨一響,聞雷吐出一口鮮血。聞雷的陽具雖然仍在水仙子體內,但已經軟了下來,而他口中的鮮血卻不斷湧出。水仙子此時也已經停止動作,只跨坐在聞雷腹上,閉目運功將陽化入體內。

半晌後,聞雷已然奄奄一臭,水仙子一聲輕笑,站起身來。原本堅從她愈加嬌豔的花瓣間軟軟滑出,頂端還掛著一條淡淡的血絲。

此時外突然傳來一聲痛喝,一條黑影箭一般飛身向水仙子撲來。水仙子剛剛運功完畢,見狀立即摧動雙掌上前去。

那人一劍刺來,勢若奔雷。水仙子玉掌拍開利劍,看清來人,心頭不由大驚。邢飛揚再度棄馬入林,在燕山腳下的密林中奔行許久,待離徐星燦已遠才慢下腳步,不知該如何是好。

晚間他已盤算停當,先大鬧鐵虎堂,搶奪馬匹送走梅四娘和吳悅,一方面削弱鐵虎堂實力,讓它不得安寧。另一方面則解除自己的後顧之憂。然後再趁鐵虎堂亂後的鬆懈重入堂中,伺機相救其他四人。

但沒想到徐星燦如此難纏,一路把他追出八十餘里。此時再靠兩條腿重跑八十里,奔回鐵虎堂,即使趕到堂中,那也不用打了。

正在發愁時,卻見林中有一線燈光,邢飛揚立刻飛身過去。屋中一個獵戶正在對老婆說:“下午在溪邊收網,我看見一匹空馬。馬背上還帶著馬鞍。”

“是不是誰家跑出來的?”

“看著不象,倒象是出了什麼事兒…”

“你沒過去瞅瞅?”

“那馬著呢,我剛走兩步,它就順著溪水跑了,我咋追得上?”邢飛揚找到小溪,看清正是“小牛”的蹄跡,心中大喜,一路追了下去。

待順著蹄印離開溪水,走到密林中,卻看到一個山裡透出火光來,山邊立著兩匹馬。除了自己的“小牛”另一匹卻象是二師兄的青花馬。

邢飛揚覺得奇怪,潛身來到外。張目一看,師兄已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頓時急怒攻心,來不及彎弓搭箭,便揮劍合身撲了過去。劍掌相,兩人鬥了十餘回合,水仙子初見邢飛揚時的驚懼變成了恐慌。

她雖然強過邢飛揚,但衝開道時的內傷未愈,剛才又運功取聞雷的真元,還沒得及完全化解,如今已是疲不能興。邢飛揚久戰之餘,又一路奔波,但此時心中痛悔,完全是不要命的硬打。

再斗數合邢飛揚漸漸冷靜下來,看準機會一劍刺出。水仙子側身避過,一掌拍向長劍,另一掌直擊邢飛揚的面門。不料一掌擊出,邢飛揚的長劍居然應手而落,接著邢飛揚健腕一翻,擰住水仙子的玉掌。

水仙子沉氣收掌,下面一腳無聲無息的踢向邢飛揚下,邢飛揚恍若不覺,只是右手使力死死擰住水仙子右掌。眼看一腳就要踢中,突然邢飛揚身子一錯,伸入懷中的左手一揚,逍遙環已套住水仙子踢來的左腿。

水仙子大驚失,連忙沉運勁,功聚下盤,不料邢飛揚獰笑一聲,鬆開逍遙環,左肘與水仙子的左掌一擊,順勢上掠,握在手中纏金繩索已纏住水仙子的右臂。

接著邢飛揚躍身離開,他咫尺進退趨乎若神的輕功頓時盡展,水仙子剛剛擊出兩掌,邢飛揚已經圍著她轉了兩圈,手中的繩索一使力,頓時將她的右臂緊緊縛在中。

邢飛揚足不點地又繞了七八個圈子,十丈長的繩索剛剛用去三分之一,水仙子雙手‮腿雙‬已被完全縛住。

邢飛揚見狀貼近身來,雙手連出,封了手腳被困的水仙子的道。待封了道,邢飛揚將纏成一團的水仙子扔在一旁,也顧不得再去理會,便急忙俯身去看聞雷。

聞雷此時已在奄留之際,不但手腳被廢而且真元也被取一空。待看清是邢飛揚趕來制住水仙子,他嘴角出一絲笑意。邢飛揚一面給他止血,一面低聲說:“二哥,什麼都別想,我帶你回山。”

“老五…把書信…帶回去…”

“沒關係,沒關係,連你帶書信,我全揹回去。”

“得了…你這傢伙…竟…嘿…”邢飛揚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大師兄朱天笑已經死在趙無極手裡,現在二師兄又死在水仙子手裡。

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把水仙子帶在身邊,才使她傷了二哥,究其原因,更多的責任在邢飛揚自己身上。聞雷突然想起什麼,勉力問道:“你在這裡…大哥呢?”邢飛揚不敢說出明月山莊的慘劇,只好泣聲道:“大哥沒事兒,我…

我這會兒是追個人,二哥你別想了,先歇歇。等你好些咱們就上路,回摩天崖就都好了。”聞雷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老五,小心些…”邢飛揚點點頭,手中仔細包紮師兄的傷口。

但傷口實在太大,鮮血轉眼就浸透了布條。邢飛揚突然想起當從月照身上拿來的傷藥,趕緊從懷中掏出,他卻只聽梅四娘說過紫藥瓶裡是外傷藥,拿著兩個紫藥瓶不知如何是好。正是發愣間,聞雷突然一笑,問道:“她是誰…”邢飛揚這才想起水仙子,低聲說:“一個賤人,二哥,等你好些了,好好拿她出氣。”眼睛一轉,邢飛揚拿著藥瓶走到水仙子身邊,低聲問:“怎麼用?”水仙子剛剛脫離苦海,不成想又落入邢飛揚的手中,這次自己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二師兄,真不知邢飛揚會如何的對待自己,聞言忙道:“邢爺,饒了奴兒吧…”邢飛揚咬牙切齒地說:“少他媽廢話!這藥怎麼用!”

“那個圓瓶是白藥,外敷…”邢飛揚不待她說完,拔開瓶,轉身走到聞雷身邊。

“啪嗒”一聲藥瓶落在地上。

聞雷的膛已經陷了下去,對於煉氣之士來說,那是臨死時散氣的症狀。邢飛揚托起聞雷的身子,輕聲喊道:“二哥,二哥!二哥!二哥…”聽到邢飛揚淒厲的聲音,水仙子的身體不由顫抖起來。邢飛揚一言不發的在外掘了一個大坑,把聞雷的屍體輕輕放了進去。他在坑邊坐了一會兒,低聲說道:“二哥,老五對不起你。”說完,他伸手一捧一捧把土填上。

雪下的土地凍得甚硬,邢飛揚又沒有合適的工具,只是用刀劍掘坑,待填完土,天早己大亮。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中,也不看面惶然的水仙子一眼,只木然往火堆中添了些木柴,便躺在火堆旁倒頭大睡。

在他緊閉著的眼角,無意識地滑下一滴眼淚。摩天崖崛起江湖不過四十餘年,師祖李重翔本是朝中的重將,暮年退居摩天崖,收了兩個弟子:柳玄荒與顧開山。顧開山藝成下山,從了軍職,三十年來累功至鎮西大將軍,守衛西部邊陲。

柳玄荒則沒從政,只是周遊天下,暗中為朝廷出力。十七年前與何蓮心成婚後便定居在摩天崖,並開門收了五個徒弟:朱天笑、聞雷、於括海、符雲、邢飛揚,還有一個女兒柳霜懷。

柳霜懷只比邢飛揚小了三歲,平時與他最為親近。邢飛揚雖然武功並不出,但一向機靈,而且從小就跟著師父長大,師父師孃也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但邢飛揚少年心,下山之後遇到梅四娘收為己用,已是難了之局。如今又因為貪戀水仙子的美,養虎為患,結果因此害死了自己的二師哥,他心下愧疚無已。

一直到下午申時,邢飛揚茫然睜開雙眼,外的白雪刺得他眼睛生痛。等看清外面那個覆滿積雪的土堆,邢飛揚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不是作夢,二師哥聞雷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