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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沈錦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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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他敲開了鍾映紅的房門,鍾映紅開門不一呆。邢飛揚躬身道:“古先生。”鍾映紅忙啞聲說道:“什麼事?”

“在下不通文墨,剛才聽小二說先生飽讀詩書,還想麻煩先生為在下寫封書信。”鍾映紅臉一板,說道:“不行。”便關門。邢飛揚低聲說:“如果來是月照、法印,鍾姑娘有把握在陸上脫身嗎?”隔著塗著的黑,還是能看出鍾映紅臉大變。

邢飛揚再說道:“這裡是嘉興,如果我有惡意,現在來的就是他們了,又何必騙你呢?”鍾映紅低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摩天崖弟子邢飛揚。”

“為什麼來找我。”

“與姑娘一樣,我師兄朱天笑一家也落在他們手裡。”鍾映紅臉驚疑不定,半晌說道:“進來說話。”邢飛揚細敘了這幾天的情況,鍾映紅聽到他連番施計,殺掉趙無極二十三個手下,從月照手中救出一人,且把他得獨身潛逃,不由心下暗暗佩服。

八月初九,鍾映紅與父母去黿頭渚遊玩,突遭月照等數十人圍攻,十餘名隨從當場身死。法印以硬對硬破了太湖龜鐘鼎文的硬功,將他擊斃。鍾映紅自幼長在湖邊,水超群,眼見情況不妙,潛水遠遁。

待聽說仇人是歸元莊的人,便來此地尋找機會。但在莊旁伏了一個月,始終沒有見到月照、法印。

而且莊中戒備森嚴,高手甚多,她每晝伏夜出,卻一無所獲。如今能與邢飛揚聯手,報仇的機會大增,鍾映紅不由動起來。

待聽說母親在香樓,淚水滾了幾滾,終於落了下來。邢飛揚無從安,想說“也不一定有那麼壞”但張了張口,沒說出來,只能陪她嘆口氣。

兩人計議半晚,決定先去香樓探訪一番。香樓此時正燈火通明,兩人伏在一旁等候良久,邢飛揚心想:“再無功而返,這一夜就又白費了。現在時間實在費不起”一咬牙,就對鍾映紅說道:“我進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鍾映紅低聲說:“那怎麼行?燈火通明,太危險了。”邢飛揚說:“這裡每天都是如此,想等沒有燈火,那只有白天了。沒關係,我脫身應該沒問題。如果我被人追殺,你千萬不要來救,或是回去等我,或是在城外七里的七里橋跟我會合好了。”鍾映紅只好說:“那你多小心。”邢飛揚看著她頜下的長鬚笑了笑,正起身,又想起一事:“月照可能今晚就能趕回來,你也小心。”邢飛揚轉到樓後,看到貼著院牆有幾株大樹,雖然是冬季,仍枝椏甚密。枝後隱隱還有一座假山。他想了想,悄悄避開,找到一截無樹無山的院牆,平身貼在瓦上。

這裡是香樓的東側,香樓沿街而建,兩翼向裡張開,中間是一個小小的魚池,魚池後則是剛才看到的假山林木,想來是後花園。在兩翼後,還各有一座單棟的兩層小樓,剛剛高出院牆。正對著邢飛揚現在伏身之處,隔了四丈左右。

小樓的下層還亮著燈光,上面一片漆黑。邢飛揚心下暗喜,盤算著月照應該還未回來,鼓鼓勁賭它一鋪。邢飛揚掏出塗成黑的逍遙環,心想媚四娘這玩意兒還真不賴,它遇到我,也算是碰上明主了。

揮手悄無聲息地掛在簷角,盡展輕功,在逍遙環挎在簷角的同時,他也掠過三丈,輕輕一扯,伏在樓上,靜聽四周動靜。片刻後,閃身鑽進樓中。***樓下是間大廳,一個胖子正坐在廳中,一手“卡卡”轉著鋼丸,一手摸著光頭,像是正在尋思什麼。有人在門外喊道:“沈爺”胖子放下手,問道:“什麼事?”

“鐘鼎文的老婆又尋死覓活的,不肯聽話。”

“媽的,月照那牛鼻子送過來的時候不是說調理好了嗎?”

“那時候還怪老實的。”

“把她帶過來。”邢飛揚伏在樑上,聞言不心喜,如此就有機會救人了。這個胖子想來就是沈錦了。等那人再進來,腋下夾著一個布袋,袋中的人還在不斷掙扎。沈錦嘆了口氣,說:“你出去吧。”解開布袋,沈錦笑眯眯地說:“小陶哇,怎麼又不聽話了?”那女子罵道:“你們這些惡賊不得好死!”

“小陶啊,識相一些。現在你想死也沒那麼容易死呢,可別學那個蔣青衫。況且,”沈錦頓了頓:“月照也該回來了。”陶萍身子一顫,痛哭起來。邢飛揚在樑上起身,摸出箭,慢慢張開弓,沈錦似乎立生應般仰起頭來,邢飛揚心知不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箭出便騰身而起。

剛鑽出窗戶掠到屋簷上,沈錦胖大身體就像一朵臃腫的雲彩冉冉升至樓上,腳尖在樓板一點,變了方向,撲向邢飛揚。邢飛揚再騰空而起,卻發現自己忘了四丈外的牆頭上本沒有用得著逍遙環的地方。

不得已凌空換氣,雙臂一振,轉投到地上,朝假山奔去。沈錦沒有這等工夫,只能直直掠過,撲了個空。邢飛揚忽然聽到耳旁風聲一緊,接著左肩一痛,險些弓都拿不穩了。他顧不得回頭,心一橫掠到假山上。

同時心中不後悔不該那一箭。接著他就更後悔自己居然跑到假山上,因為假山後的大樹上飄下兩條人影。

沈錦身在半空,甩出剛才接到的利箭,刺中邢飛揚,落地之後,正看到自己的手下包圍過來。他哈哈一笑,踱著步子走了過去,口中說道:“這位兄弟,別慌著走,坐下來喝杯茶吧。”邢飛揚把長弓背在身後,右手握住劍柄,朝左邊剛剛躍下的持刀漢子衝了過去。看到邢飛揚的輕功,沈錦心中一緊,急步趕上。持刀漢子看到邢飛揚狠狠劈來的一劍,忙沉坐馬,一刀封格,不料邢飛揚的劍一觸即走,借力彈起。另一人見勢瞧準邢飛揚的去處,躍上大樹,刀光舞得銀球一般,務必要把他揚纏死。

此時沈錦身後腳步聲起,七八條身影急速奔來。眼看邢飛揚的劍將與樹上那人的刀鋒相,他突然收劍,伸手入懷,揮出逍遙環掛住三四棵樹外的一枯枝,在刀光前斜斜掠過。

等眾人躍上大樹,早已不見了邢飛揚的蹤影。沈錦冷冷看著地上幾滴血跡,說道:“追!他跑不遠!”偷雞不成蝕把米,邢飛揚心裡別提多後悔了。真沒想到趙無極手下人功夫如此了得,看來這個沈錦功夫不低於月照、法印。想想以前追殺月照的情景,不由暗呼僥倖。如今沒有天時地利,想救人無疑是痴人說夢。

等奔回客棧,邢飛揚一陣頭暈,知道自己失血過多,不能長途跋涉。媚四娘看到邢飛揚推門而進,不由一驚站起身來。邢飛坐在地上割開衣服,還好,肩頭的箭斜斜從中刺過,雖然失血不少,但沒傷著筋骨。

他削斷箭身從出,摸出傷藥敷好,閉眼調息。媚四娘愣了半天,看到邢飛揚閉上眼睛,眼珠轉了幾轉,跳起身來,著身子揹著雙手跑了出去。邢飛揚聞聲睜眼,一看不心中大恨,咬牙站起身來,騎上“小牛”遠遠遁去。此刻月照剛剛進入嘉興。

從驛站逃脫,他找到劉魁,著劉魁通知史洪心自己被邢飛揚一路追殺的情景,他不敢等史洪心帶人相援,繞道而行,雖然一路急行,但也耽誤了兩,這時才回到嘉興。

等看到香樓的大門,他終於鬆了口氣。進了門,沈錦了出來,看到沈錦一臉嚴肅,月照不奇怪:“沈胖子,你今兒怎麼他媽的這個樣子?”忽然省起“是不是邢飛揚來了?”沈錦點點頭。月照急道:“什麼時候?現在呢?”

“半個時辰前邢飛揚潛到樓裡,幸虧我反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