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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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確讓張語忙得無心顧及老五的事，他自己也不敢再提，因為，一向硬朗的太皇太后在十月的壽宴後就開始身體不適，時好時壞的。眾人不敢馬虎，王太后與張語更是在近前伺候著。不過這一來，誰也沒心思給他選妃了，倒也拖了下來。

由於太后神不濟，張語更不敢讓她累著，把事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整的在老太太跟前服伺著。

朱樘一向事祖母極孝，也改五一探為探視。

臨走時，張語送他出來。

“你別把事都攬在自己身了照兒幾眼，他怎麼樣？”

“好像是長大了，也懂事多了。太傅們對他的學業、舉止都很稱讚。”

“那你呢，你滿意麼？”朱樘沉了一下“火候還不夠，你那麼急做什麼。看這氣，又上火了不“你看得出來？”張語不信，不過她的確有幾分上火。

“久病成良醫麼。”

“別胡說。”張語蹙著眉頭。

“回去吧。晚上伺候皇祖母歇下就早些回來。”回到清寧宮地寢殿。老太太喝過了藥。正靠在大枕上養神。看她回來。淡淡地問了句:“那個女人。哀家怎麼聽說還在京城哪？”

“這個孫媳沒顧上去留意。既然皇祖母問了。孫媳派人去打探就是。”

“嗯。你要顧著皇帝。還有太子。如今又在哀家這裡。是忙不過來。這事你就不要手了。”雲姑姑趕緊答了一聲。走了過來。

“你去安排。三之內一定要讓她離京。”

“皇祖母吃了藥，覺可好些了？”故意說給她聽到，就是警告她不許手吧。

“皇帝剛來看了哀家，有他這份孝心，哀家就好了一半，何況你還這麼守著，就快好全了。”

“皇上事多。可心卻在皇祖母這裡。孫媳回去他都要問上半。就是照兒，也心心念念著要來看太祖母。一會兒下學，就該過來唉，老四家的總也生不出個兒子來，老五又混鬧。”張語想起自己沒孩子那幾年，對四王妃倒是生出同病相憐之。幸好她不在老太太跟前。她敢打賭，小茶一定是很好生養的。可是又入不了老太太的眼。

“好了，我喝了藥，也要歇中覺了。你也去眯會。”

“孫媳看著皇祖母睡著了再走開。”小茶被人恭送出京城三十里地。來人才離去。

“小茶姑娘”

“誰？”前方緩緩駛來一輛馬車，一隻秀氣的手挽起車簾，從車上下來。

“方夫人。”錦瑟微微一笑“我家主子不開身。讓我代她來送送小茶姑娘。”

“有勞了。”也翻身下馬來。

錦瑟握住她的手“姑娘是要回家去吧？”

“對。”

“我家主子讓我轉告你四個字:來方長。這次的事五爺並不知道。老太太正病著。家裡也不敢拗她地意思太甚。姑娘可別鑽牛角尖“謝謝你家夫人，放心。我理得清。我也想我娘了，這就告辭了。後會有期。”衝錦瑟抱抱拳，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錦瑟回頭上車，吩咐車伕回城。

小五正在張語跟前，氣惱不已。

“你別晃來晃去了，晃得我眼花。”

“媽媽，為什麼太祖母不喜歡小叔叔自己選的媳婦兒，她都沒見過。”

“呃，不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