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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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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室中只剩我一人了,才從被子裡探出頭來。

方才裝睡,並非是怕尷尬,而是怕魏郯那鬼又來挑逗,再失了火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想著,慢慢換個舒服的姿勢。仍然痛,但是並不如上次強烈。取而代之的,是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或者說…滿足?

我扶著痠痛的,望著上方,心還在口“咚咚”地響。

我已經忘了昨夜過程如何,只記得那深深的撞擊。我像鍋裡熱得發軟的粉團,被碾開,又重新成團。

魏郯咬著我的耳朵,一遍一遍地叫我的名字。

我被他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哀求地說說“夫君饒了我吧”他對我說:“叫我阿郯。”可等我真的這麼喚出來,他卻更加興奮,更加用力。

我在他身下顫抖,不顧矜持地呻,當那種眩暈的覺像江一般將我淹沒,我幾乎失去意識。我頗為羞恥地想,那時如果我照著鏡子,一定會覺得自己是瘋了。

魏郯外出一趟,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後天就啟程回雍都。

我很詫異,這就回雍都了麼?可昨晚他還對舅母說我會多留一陣。

魏郯摸摸我的頭髮,在我耳旁微笑:“夫人莫失望,即便回到雍都,為夫還會與夫人坦誠相待。”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羞紅了臉。

既然要走,今就要準備。我立刻告知管事,讓他分派僕人收拾行李。

原本還要去舅母和三姨母家中回訪,如今也沒了時間。我只好派人傳書到她們各自的府上,陳以緣由和歉意。其實,我耍了一點小心思。照理來說,我大可以今或明在家中設宴,請他們兩家過來聚一回,人情圓滿。可如果那樣,我就免不得要再讓喬緹見到魏郯,想到她那算計的目光,我就毫無興致。

不過,她們收到我的傳書,都登門來探望。

首先來的是三舅母。

她給我帶了些洛陽的特產糕餅,讓我在路上吃:“貴重之物,阿嫤在雍都見得多,姨母想了想,只有這些糕餅雍都吃不到,阿嫤勿嫌棄。”她待我算是這些親戚中最真心實意的,我受了,笑著謝過。

三姨母拉著我的手,端詳著我,似乎是想到母親的事,眼眶又紅了。但她沒有說什麼,只是輕嘆口氣。

“阿嫤,”臨走的時候,姨母想了想,對我說“你舅母維持艱難,她若有事求你,阿嫤若覺得不為難,幫上一幫也好。可要是太過,你就不必理會。姨母見將軍對你著實用心,這世上,女子覓一良婿,談何容易?有些東西分享不得,即便至親來要,也萬不可輕易讓了人。”她意味深長,語中所指卻清清楚楚。

我頷首,微笑道:“多謝姨母,阿嫤銘記。”沒多久,舅母也來了。很意外,她獨身一人,沒有帶喬緹。

她也給我帶了些果脯之類的小食,供我路上消閒。

寒暄了一陣,她看著我,忽而輕嘆:“阿嫤如今嫁入貴人之家,萬事順心,你父母與你舅父在泉下也該安心了。”說罷,低頭用手帕點了點眼睛。

說實話,我一直很討厭別人這麼說,話裡話外,都好像我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我不心思,只道:“甥女只盼不辱家門。”舅母道:“阿嫤哪裡話,當今天下,除了皇家,說魏氏是第一高門,恐怕無人敢不服。”說著,又嘆口氣“阿緹就不如你命好,年將十九,還待嫁家中。”終於來了。我看著舅母,關切道:“此事亦是甥女一直想問,表妹何以還未擇婿?”

“不是未擇婿,從前也定過親。”舅母道“是你舅父定的,那戶人家在洛陽亦是數一數二。可後來何賊生亂,那戶人家遭了難,親事也就沒了。”我頷首,輕嘆一聲,道:“過去之事,舅母節哀。表妹門第高貴,總有以結親之人。”

“有是有。”舅母道“可天下罹亂,世家高門也各自離。好不容易安定些,你舅父已經故去。我等孤兒寡母留在洛陽,雖上門提親的人也不少,可都是些門第平庸之輩。喬氏在洛陽名聲響亮了百年,我唯恐辱沒,將來見你舅父也無臉。”她又嘆口氣“就這般,你表妹的親事拖了下來。”我看著她,道:“原來如此。”

“阿嫤。”舅母握住我的手,道“我等在洛陽,周圍門第早已看盡,無一可匹配。如今天下士族皆嚮往雍都,阿嫤千萬要幫阿緹一把。”我看她神,知道還有下文,道:“舅母心中,可有合意之人?”舅母莞爾,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看周圍無人,湊近前,將紈扇輕遮嘴邊:“阿嫤,我聽說魏府的二公子,如今只有一妾,且常年在洛陽府中,確否?”我愣了一下。

鬧了半天,原來舅母看中的是魏昭。

“正是。”我說。

舅母道:“阿嫤,婦人成家,最重要的便是宅中之事。魏氏那般大家,你身為冢婦,上上下下,何事不須心。人言殺陣父子兵,你表姊妹二人若成姒娣,你表妹可盡心輔佐,豈不強過外人?”我微微點頭,卻出為難之,羞澀地低聲道“舅母所言甚是在理。只是甥女才嫁入夫家不足一年,貿然提起,只怕舅姑生疑,反倒不美,舅母…”

“阿嫤不必過於為難。”舅母忙道,笑笑“舅母不過說個想法,成不成的誰人可擔保。舅母是老人家心思,想著你表姊妹二人,自幼情誼深厚,若能嫁入一處,親上加親,豈不美哉。”我柔聲道:“舅母盛情,阿嫤心中明白。若有機緣,阿嫤定當相助。”舅母握著我的手,眉開眼笑。

又寒暄了一陣,待得送走舅母,我站在廊下,望著牆外的天空,深一口氣。

若有機緣定當相助什麼的,那是鬼話。舅母實在太看得起我,即便我是冢婦,頭上還有舅姑。先不說魏傕,郭夫人不是魏郯的生母,而魏昭卻是她的親兒子。我這繼子的婦人,憑什麼去幹涉她兒子的婚事?

再想想許姬,她就在這宅子裡。而我的舅母居然來跟我謀劃搶她的丈夫,這事想想就覺得難看。

我一直以為喬緹沒有出嫁,是因為舅父或者家境的原因。沒想到,舅母一口一個門第,教我錯愕。

魏氏就很高貴麼?如果不曾生亂,如果魏傕還是長安那麼個不起眼的騎都尉,恐怕即便他親自登門去求親,舅母連正眼都不會看一個。

我收拾了一會東西,覺得有些睏乏,便去榻上休息。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淡。阿元告訴我,魏郯一個時辰前就回來了,見我在睡,就去了魏安那裡。

我應了一聲,想了想,起身出去。

院子裡的家人走來走去,都在為明我們離開做準備。我去到魏安的院子裡,魏郯卻不在。魏安對著他這些天做出的一堆木件,痛苦地抉擇該帶走什麼。

“這有何難,”我笑道“難做的帶走,還有那推車,四叔做了許久呢。”魏安點點頭,繼續蹲在木頭堆面前劃拉。

我出了魏安的居所,又想去看看許姬。走到一處院落的門前之時,忽然聽到裡面有女子的哭聲。

“夫人。”管事正在門前,見到我,過來行禮。

“何事啼哭?”我問。

管事道:“是周太守送的那些女子。大公子方才吩咐,要將她們分與手下將官,這些女子都不願意。”我怔了一下。昨天自己還在苦惱這些人要怎麼處置,沒想到魏郯先解決了。是看出我為難麼?心中多少有些動。

“夫人,”管事看著我“要入內看看麼?”我搖頭:“不必。”說罷,轉身走開。

往常的這個時候,許姬會在後園裡伺候那些花木。我徑自往後園,臨到廡廊的拐角,忽然聞得前方又傳來泣的聲音,不過不是幾個人,而是一個人。

許姬?我疑惑,停住腳步,藉著牆的遮擋朝那邊望去。芍藥花叢之前,有兩個人,一人站著,一人跪著。跪著的人是許姬,而站著的人是魏郯。

“…求大公子垂憐。”許姬低泣的聲音傳來“…我盡心服侍,而郭夫人不喜,夫君見棄。如今這世上可助妾之人,唯有大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