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天庭召奉獸之工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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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藥?哪一種?”
“百花天女的凝冰泉。”他的子,身中異毒,面容蝕腐,幾見骨,急需凝冰泉生肌止瘡,才能保住小命。
“嗯?好像是這個名字沒錯。”狍梟變回人形,亦是朱獳陌生的俊雅面容,自懷裡取出小藥瓶。
“剛才那隻仙婢給我的玩意兒,好像就叫什麼冰什麼的,我當只是灑在身上香噴噴的功用罷了。”還以為是增加他和寶寶歡好趣情的小東西。
“凝冰泉!”朱獳驚喜。
“喏。”狍梟像遞顆橘一樣輕鬆轉手,玉瓶落在朱獳掌心,讓原本早已做好以命相搏打算的他,一臉痴呆錯愕。狍梟聳肩道:“你不是要?拿去呀。”反正他的寶寶冰肌玉骨,也不太需要靠這什麼冰什麼來保養一身軟呼呼的細皮。
“這…這麼簡單?”朱獳仍不敢置信。
“不然哩?”狍梟對一旁想表達反對之意的天兵天將做了鬼臉。
“我都準備好要經過一場殊死亂鬥…”
“以前看門的神獸,從不聽別人來意為何,二話不說就開扁,老以為神和妖就該勢不兩立,好像我們妖物踩進神族的居所便會髒他們的地,啐,當我們愛來嗎?你看你,也是為了拿一瓶藥去救子,他們就大大方方的給嘛、給了也沒損失,再煉又是一大鍋,還能少打一場架,不是省事省力多了嗎?還分什麼仙藥仙人專用?”這番話,由守門神獸口中說出來自是不妥,但他是狍梟,當過惡獸,吃過天人的虧,立場當然不像純種神獸高高在上,視眾妖如草芥,尤其他還站在朱獳那邊,用了“我們”兩字,同仇敵愾。
“對呀…我只是想求藥救子,能不動干戈,我也不想動…”要上門面對天兵天將外加守門獸,他也是會抖的,好嗎?
“好啦,拿了藥就快回去救你子,不夠再來找我,我幫你去討一罈。”救子…子…
這兩個字,怎麼念起來有一點讓他心口癢癢?
對了對了對了!子!難怪他覺得寶寶身上少了什麼!不,應該說,他覺得自己是哪兒到不踏實。名分嘛!她沒給他一個名分——害他名不正言不順,才老擔心失去她,擔心她被別人拐跑。
“狍梟…”朱獳動容不已。
“去去去去去…”狍梟揮手趕他快快走,還在這裡費時間動啥鬼!
朱獳千謝萬謝,抱著小小藥瓶,抹淚走人,狍梟變回獸形,慵懶的窩回原地,繼續去睡,管他天兵天將在他耳邊叨叨唸念也全當他們是個!
什麼仙藥無比珍貴,豈能胡亂送給妖物費?
什麼天庭不容妖物擅闖又輕易離開,將破壞天庭威名?
什麼神獸應該除盡世間物,以保世間祥樂?
嘖,理你哩。
他要接續剛剛沒作完的好夢,以及認真想想晚上如何叫寶寶賠他一個名分,這應該不費勁,她任他予取予求慣了,一定會答應當他的子,他只要在她身旁磨蹭兩下、軟綿綿喊幾聲寶寶,撓著、偎著、求著,她連心肺脾胃都願意掏出來借他玩玩!當然他不需要她挖肝取髒,只要她點頭嫁他。嫁娶這件事,對貔貅和惡獸是不怎麼重要啦,但他有一個當過人類的爹,和老嚷著想要孫媳婦的,自是很清楚嫁娶所代表的意義,寶寶又是隻從一而終的女娃娃,一旦確定夫關係,她一定會是個好子,把他按捺得服服貼貼、照顧到無微不至,也不會…老擔心自己融不入他那一大家族中,而心存忐忑。
給他一個名分,讓他理直氣壯地享受她的奉獻和疼愛,獨佔得名正言順。
給她一個名分,讓她不再自卑於疫鬼與貔貅間那條無形鴻溝,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冠他方家的姓氏。
以後,他也能像金貔囂張地將“我”掛嘴邊,好似怕全天下有誰不知道他身旁那隻人類小姑娘是他娘子一樣…
我子寶寶…我子寶寶…真順口!
“呵呵。”
“這也是天尊您預料的結果?”天門之上,雲霧深處,老仙翁與武羅兩位天人將此幕看完而未現身干擾狍梟的處置方式。
“你不覺得,這樣的天庭召奉獸很特別、很不錯嗎,呵呵…也許,他的行事風格,會帶來另一種‘大同’的境界。”不該在神與妖之間,劃下界線,也許模糊些,亦能產生另類和平。
曾為惡獸的神獸寶貔,本身便是矛盾並存的個體,他稱不上善類,但也惡得零零落落,他懂妖物的心理,又擁有貔貅的本領,他不是隻以貔貅之眼看萬物,多加了惡獸的經歷,他處世態度不如碧貔清高冷傲、嫉惡如仇,卻能與妖物們稱兄道弟,攀攀關係。
碧貔從不多聽妖物廢言,只要妖物踏進地,先咬再說;狍梟並非比碧貔多一分耐心,倒是他對召奉獸職責的漫不經心,讓他多了更多時間去聽聽闖天門之徒有何貴幹,毋須再為區區小事而大動肝火。
少一分對立,多一分傾聽,許多爭端皆能閃避。
“我認為您這盤棋,佈局了好久。”遠從狍梟他爹入世成為人類…不,興許是更早之前,便開始了棋局。
“還沒下完呢,這盤棋呀,如同世事,每一步,都可能改變,每一顆棋,都朝著各自的想望去走,我並非下棋者,我不過是觀棋之人罷了。”他想再往下看去、看那隻惡獸與神獸共存的天庭召奉獸,將為天界帶來多大的改變或…對固有守舊的破壞及革新,真教人倍覺好奇及期待吶——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