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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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薇蹙一下眉，美眸斜瞪少年。

“你真不可愛…”她喝一口酒，回望男人。

“你覺得呢，遠？”松遠淡笑。

“你醉了，雪薇…”

“還沒呢！”他取走她的酒杯，她不讓，把手舉得高高的。

松遠一掌虎口扣在她的側，站起身。

“你喝太多了…”

“才不多。”她又啜飲了一口酒，表情沉定了下來。

“遠，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將來，這餐桌勢必會坐一個小女孩…

“嗯…”松遠沉地應著聲，神情有些深奧，半晌，攤手笑了笑。

“我會很意外。”杜雪薇得意地仰起美麗的下巴“我就是要做很多讓你意外的事…”笑著喝酒。

松遠頷首。

“你一直在做啊，雪薇…”嗓音極緩慢，長指摩向杜雪薇右邊牙垂。

“你的耳環掉了一隻…”彷彿有其他意思，卻又像只是突然發現。

“掉了一隻？！”纖指穿在他指間，杜雪薇摸著自己的耳垂。

“真的掉了！”

“是啊，真的掉了。”他拿開她另—手執著的酒杯，放聖餐桌。

“掉到哪兒呢？”她蹲下身，柔荑在駝長地毯上撫著。

“雪薇，你的主餐幾乎沒動，吃飽再找…”

“不行。這是‘男人淚滴’…我的收藏品，不可以丟…”她的嗓音從底下傳上來，有點含糊，軟膩膩地。

“你真的醉了嗯？雪薇…”松遠也蹲下身，對住杜雪薇紼紅的臉蛋。

“什麼‘男人淚滴’？”

“耳環啊。”她笑答，身子一偏，躺在地上，手摸著僅剩的一隻耳環。

“這是男人淚滴喔…是不是你的淚滴呢？遠…”她真的醉了。

松遠又笑又皺眉。

“不管是誰的淚滴，等用餐完再找…”

“我要現在找…”杜雪薇輕巧翻身，像只延展極好的貓，住桌下爬。

“雪薇，”松遠抓住她的腳。

“等會兒再找嗯？”

“不行…”杜雪薇笑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