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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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風景對她始終是一種誘惑。
因為不願再過父輩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她離開哺育自己成長的土地。到燈紅酒綠的都市去尋找夢想。
她憎恨貧窮。卻始終無法擺脫。
十七歲那年,她放棄了可以繼續升學的機會。來到了那個由於長期汙染天空中沒有星星的城市。
與幾個同來的小姐妹躋在一間狹小溼的房間裡打字。薪水微薄,工作乏味。是一具沒有思想沒有自我,被人
縱的木偶,做著不和自己心意地演出。
城市不是她夢的那樣。
要不是遇見那個男人,子也許還要這樣
復一
地繼續下去。或許當她決定把拾到的包歸還給他時,冥冥中一切就已經有了定數。
儘管那個男人的年齡可以做自己的父親,她還是豪不猶豫地伸出手去。她就象一個溺水太久的人,看到水面上漂浮過來的一稻草。不經意間就以下意識地做出了選擇。
小時候,她就是一個孤僻不合時宜的女孩。她鄙視那樣的生活,為了給子女所為的一個家而這樣決絕地過子。如開始哭著找人拉架,發展到後來麻木地注視。
合則聚,分則散,這是真理沒什麼可說的。大人們或許認為這樣委曲求全就能給子女所謂的一個家。他們沒有錯,可殘缺的給予方式卻象一粒陰暗的種子,滋生在溼的角落。
她渴望逃離現實生活的想法是一株畸形盛放的花朵,悽豔而濃冽。她無法據決那個男人的誘惑正由她無法據決家庭給她造成的傷害。
她只是想要自己離開,離開平淡無奇的生活。現在每天她都有大把大把的空閒時間。
她可以在那家韓式的冷飲店吃下一杯香濃的冰凌後,氣定神閒地走進太平洋百貨公司,刷卡買下一件昂貴的真絲裙子。
那怕拿回家就不再喜歡,放置在一旁。她開始戀揮霍時,那種近乎病態的快
。
偶而,她也會去街角那家名叫生存方式的酒吧。看著在舞池裡舞動的人群慢慢的完一支菸。
她只是一個俗氣的小女孩。一個想擺脫貧窮的小女孩。一個想擁有漂亮衣服的小女孩。那是出自人本能的一種選擇。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也許要付出世人所不恥的代價。
可當她看到他為了謝自己歸還給他包時,隨便的一頓吃請就以夠自己拼死拼活的幹上一個多月時。她心中的天平明顯的發生了傾斜。
她想既然有機會在天堂與地獄之間選擇,那她也只有義無返顧了。
錢雖不萬能的,但也能傷人於無形。
她忘不了,由於沒有訂老師指訂的校外讀物,被罰站。忘不了沒有訂校服,被取消參加學校組織的遊活動。
正直花季的她也渴望擁有漂亮的衣服,也不想再為每個月的生活費掰著手指算記著花。
貧窮是一種疾病,是一種潛伏在血裡面的玩疾。她已抗掙了太久。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她心裡的一個出口罷了。
僅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