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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牆院深秋雨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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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場秋雨過後,天漸漸冷了下來,魏然總是躲在屋子裡不出來,杜三天天晚上過來,魏然總是跟杜三保持些距離,如果一定要xxoo,也會選擇在溫泉池子裡,那樣杜三就無法發覺她身體的狀況。

至於手裡的那顆解藥,魏然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蘇放,蘇放在魏然心裡已經有了前科,再要信談何容易。

所以魏然把藥收好,決定先寫封信讓她老爹來一次,順便能帶個唐門的人來就更好了。蘇放和杜冰心前幾天跟杜三請了辭,說是要趁著天氣還過得去的時候回炎國去,魏然早就巴不得蘇放趕緊走了,聽了這消息簡直得用歡天喜地來形容當時的受。

這天,是蘇放和杜冰心回炎國的子,魏然大清早就被飛絮叫了起來,梳妝打扮。

飛絮挑著匣子裡的首飾一樣樣擺出來,得魏然在一邊眼花繚亂,本來清早起來沒吃東西就餓得頭暈眼花了,這下更是滿眼的光燦燦、亮晶晶了。

魏然趴在妝臺上,看著飛絮弱弱地問道:“飛絮,可不可以不要戴那麼多東西?”

“皇后娘娘,今天您要和群臣一起送蘇國主和公主回炎國,您是皇后母儀天下,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就出去了,那樣儀正大人該訓奴婢了。”飛絮不理會魏然,繼續挑,左比劃一枝飛鳳釵,右貼一朵金玉芙蓉勾花,忽然皺眉看著魏然身上的衣裳,轉身就去衣櫃那衣服堆裡淘衣裳去了。

魏然轉身看了眼,就見一襲黃衣的飛絮身入五顏六的布堆裡,左翻右翻就出一件紫金絲繡線勾邊,暗織著牡丹花紋的衣裳。魏然眨巴眨巴眼,如果沒記錯,紫、紅兩是皇后的正袍,紅與深碧是皇后的常服。

她明明把那些正袍、常服都藏得很深,竟然還能被飛絮找到。魏然不得不拜倒在妝臺上,看著飛絮說:“飛絮,你真厲害…”飛絮眉一挑,有幾分得,這件紫正袍一回都沒穿過,這麼華美的衣裙,埋沒了多可惜。飛絮指揮著兩個小宮女把魏然身上的茶衣裳給扒了,然後走上去幫魏然把內中衣理了一遍。忍不住嘮叨:“皇后娘娘,您這不會穿就叫我們。老喜歡自己動手,您若會就罷了,可是您穿成這樣,簡直慘不忍睹。”魏然無語。她可是共和國的紅旗下長大地現代知識女,雖然這些年是受慣了照顧,可是骨子裡的東西,始終是丟不掉的。讓人服侍她穿內衣…她還真是無法接受。

飛絮見魏然撇著嘴不說話。繼續給魏然穿那件紫地皇后正袍。紫地紗綾。白地襟帶。金絲繡線隱隱可見。在晨光下隱隱光芒無比動人。

魏然看了眼鏡子。臉白得跟紙一樣。被飛絮染了點胭脂。倒更顯得動人。紫為主間雜著象牙白地後袍。堆起一身地華貴。原來不知不覺間。這個單薄地身子竟然也養出了一身高華氣度。

“皇后娘娘您瞧。還是得打扮吧。這一身衣裳穿在身上和皇上再往一起一站。那才叫帝后夫。”飛絮把匣子裡魏然從來沒用過地幾枝芙蓉鳳凰釵拿出來比了比。清素卻高貴。飛絮知道魏然不好太繁複地打扮。儘量在合乎禮制地情況下進行了簡。

等飛絮一鼓搗完。魏然抬眼往鏡子裡一瞧。美是很美。就是讓人覺得束縛得緊:“飛絮。可以了吧?”

“可以了。皇后娘娘滿意嗎?”魏然點頭。如果說不滿意估摸著飛絮還得往頭上架東西。還是就這麼著了:“就這樣吧。除了不太舒坦。其他地都行。皇上呢。該走了吧!”

“皇上和皇子在花園裡呢,就等娘娘您了。”魏然再看了眼鏡子裡被一身紫襯得分外神的身影,搖搖頭,女人地妝容,果然很能夠騙人:“走吧,別讓皇上等久了。”杜在花園裡摘樹上的僅剩下的幾顆不知名的果子,摘了就往嘴裡,正好被魏然看見了:“,你亂吃東西,宮裡什麼沒有,你怎麼偏偏好摘了東西就往嘴裡送。”

“爹說可以吃的,這是棠梨果子,爹說可以吃我才摘的,娘要罵就罵爹。”杜轉嫁完責任,趕緊找塊石頭躲了起來,果子酸酸甜甜還帶著幾分沙沙的覺,味道還不錯。順便找好位置,看著他爹怎麼處理這事,學會了以後就能用到。

杜三看著怒氣衝衝的魏然,很有些無辜,杜這小子出賣起人來倒快:“雨弦…”

“就算是可以吃地,洗都沒洗就往嘴裡,不乾淨。”魏然地媽媽就是特別愛乾淨的人,從小家裡是片塵不染,魏然也自然而然地養成了這愛乾淨地子。

“用水衝過了,杜家子孫秋天都容易咳嗽,這些棠梨還是開朝的時候,一位醫正建議種地,算來這些樹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從小我們就是吃這些棠梨長大地。”杜在一旁聽得拜服,太極高手啊,他娘所形容過的太極高手不就是這樣的…圓滑,從不正面應對,他爹真是太高明瞭,嗯…這招得學著。

棠梨魏然還真沒聽過,不過既然這麼說了,魏然也就不追究了,招呼躲在一邊看戲的杜,一家人歡喜喜地坐上一車輦。

蘇放和杜冰心的送別宴席設在洗塵樓,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這回杜三帶的侍衛那叫一個多,真正讓魏然見識了一回什麼叫天子儀仗,帝王出行。

其實魏然也誤會了,上回怎麼說也是家宴,送送杜牧雨,私下設宴所以不必講什麼禮制。而這次不僅是因為上次出了事兒,也是國家宴席,是由恆朝的帝王去送炎國的國主,群臣到場,百姓圍觀,總要有幾分天子的架式。

這樣的正式場合,魏然總共也就見過幾回,這回比以前都要更正式,因為畢竟是兩國相

魏然一眼就看到了在臣工堆裡的蘇放,而杜冰心則被一群命婦圍著東扯西談。

眾人一見帝后的儀仗到了,紛紛下拜,只有蘇放和杜冰心微微躬身。杜三叫了去平身,然後帶著魏然在群臣讓開的道路間走向正席。

杜三坐下後,向群臣說道:“蘇國主請坐,眾卿家坐。”眾人紛紛坐下,而正席上只有杜三和魏然、杜,還有蘇放和杜冰心,其它的人都各自依官階坐著。

這既然是國宴的規格、捧場,當然也少不了得講幾句話。魏然只聽得杜三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然後蘇放就站起來應了幾句,再然後就大家開吃。

杯盞來去,酒香四溢間,有的人醉了,有的人愈發清醒。

蘇放這時舉起杯來,看著魏然道:“皇后娘娘,我敬你一杯,祝你芳年永壽,與皇上白首同心,永不間隙。”魏然知道這丫沒安什麼好心思,但還是舉起杯來道:“我也祝蘇國主,事事順意,和冰心伉儷情深。”

“我祝皇后娘娘和皇上,雙宿雙棲,同生共死。”蘇放這話一出,聽到的人都皺眉,在這樣的場合說到死,未免太不吉利了。杜冰心拉了拉蘇放,蘇放也就順勢坐下又說了句:“看來真是酒喝多了,應該說同生同老才是,失言了,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魏然靠在杜三身邊嬌燦一笑:“哪裡哪裡,謝過蘇國主的祝福了。”宴席過後,由郭逸南打頭送蘇放和杜冰心,魏然則和杜三一起站在城牆看遠遠揮著手。

只見杜冰心頻頻回頭望著,似乎是哭了。杜三搖頭,揮揮手道:“我總覺得冰心過得不好,可是她又什麼都不說。”

“互相折騰的命,冰心呀,還是愛得太苦了。”魏然知道,所以如是嘆息。至少她在深宮裡,還有杜三一心一意護著,可冰心,卻是滿懷希望,得到的不過是冷冷的對待,情何以堪啊…“我看我們也是互相折騰的命,你還不是天天折騰著我。”杜三似是在玩笑一樣說著,卻讓魏然莫名地心驚跳。

魏然嘿嘿乾笑兩聲道:“我哪裡折騰你了,是你在折騰我。”

“有事藏心裡,半個字不吐,讓人使勁猜也猜不出來,你這不是折騰是什麼?”杜三雖然答應了不問,但眼見著魏然身子越來越弱,卻半點不在他面前就很鬱悶。

“我這是省得你擔心,再說了本來也沒什麼,就是怕冷,你老是擔心這擔心那的。”魏然靠在杜三懷裡,笑容裡帶著點諂媚,更多的是掩飾得好好的蒼涼。

“又起風了,咱們回宮去,江得安把車輦叫來。”杜三叫完江得安,迴轉頭來就解下身上的披風,蓋到魏然身上,摟著懷裡有些抖的纖弱身子,叫了杜一起下城門。

杜在後面慢慢走著,魏然就喊了一聲:“,你一個人在後面嘀咕什麼,趕緊跟上來。”杜應了聲好跟在後面,他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反正這兩人粘一起就沒他什麼事了。

忽然一陣風吹來,拆開了車輦上的簾子,魏然說了句:“風越來越大了…”魏然忽地沒了聲音,風越來越大了,這話讓她覺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