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焚燒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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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師父院子離開時已經是夕陽斜下，葉飛讓楊森開車先把莫清溪送回清水灣別墅區，隨後立刻返回家中，回家立刻上樓，找出一疊稿紙開始動手抄寫《無妄劍譜》。（廣告）劍譜用的是繁體小字，用鋼筆抄寫起來無疑要快上許多，葉飛一邊抄寫一邊默記，腦子好像開足了馬達似的飛快轉動起來，他要盡最大的努力把劍譜全部記心中，不能有半點錯漏。

時間分秒過去，第一篇總綱抄錄完成，葉飛把抄錄好的稿紙按照順序整理好，把內容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總綱中講的是道理:剛自外來，而為主於內，動而健，剛中而應，大亨以正，天之命，劍道亦然…講的是要遵循天道規則，順應自然規律，劍道也是一樣，一定要遵循天道和自然規則，恪守正道，只有守正，才能做到無妄。

順其自然即為恪守正道，無妄劍法是順應天命自然之道的劍法，抱有一顆守正之心才能練成這門劍法。道理葉飛勉強能懂，總綱的內容翻來覆去默幾遍，已經爛於心，算沒有了抄錄下來的東西他也能倒背如。

接下來要抄錄的是劍招，無妄劍法總共分為九招，每一招都有三頁，第一頁是寫的字，講述劍招要領，第二頁是畫的圖，第三頁上寫的是心法口訣。葉飛抄錄的速度很快，但到了第二頁不得不放慢速度，畫圖是一門細緻功夫，不能急躁，每一筆落下都要對著劍譜看上一遍，免得畫錯了一些旁枝小節。

畫圖葉飛不在行，速度也出奇的慢，花了兩小時才勉強畫好了一副連圖，仔細對比劍譜上的圖畫，任何小細節都不能漏掉，說來也奇，第一式劍招抄錄完成他覺腦海裡像播下了一顆種子，不用澆水施肥，種子已經悄然萌芽。

劍招沒有花俏的名字，只有一個簡單的數字，第一招，第二招…第九招，葉飛記憶力超強，要記幾招劍法並不難，但要理解到其中髓卻並不容易，他已經抄錄完了第一招，手持鋼筆模擬了兩遍出招的動作，這一招看似平淡，上手稍加練習頓覺妙不可言，讓人心頭湧起一種迫不及待要找柄長劍來演練一番的衝動。

葉飛抬頭深了一口氣平復住動的情緒，又埋頭抄錄第二招，約花了兩小時終於把第二招抄錄完畢，不知覺已經到了深夜，他面紅耳赤，沒有半點疲倦，整個人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之中，繼續開始抄錄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當他抄錄到第六招時，窗外的天空已經矇矇亮，他停下筆，合上劍譜收好，這樣躺在上睡了過去。

人已經睡去，腦海中卻在不斷想著劍招，恍惚間意識海中出現了一個面目模糊的小人兒，手中拿著一柄酷似劍的條狀物在一遍又一遍的演練那六式劍招，小人兒動作由緩到疾，縱閃跳躍，不管小人動作多快葉飛都能捕捉到對方行動的軌跡，直到被一陣電話鈴聲擾醒。

葉飛伸手從頭拿起電話，聽到裡面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葉少，該起練功了。”葉飛懶洋洋的答道:“你們練吧，我昨晚熬了個通宵，讓我再睡會。”說完掛斷電話繼續呼呼大睡，這次腦海中的小人兒沒有出來，總算是好好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到了中午，葉飛起胡亂洗漱了一下帶上劍譜和昨晚抄錄的六式劍招叫上老森一起直奔師父住處，他現在對練武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恨不得立刻學會無妄劍法，給小妹解開腿上被封的位。

來到農家大院門前，葉飛讓老森自由活動，下車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唐倩依然泡在藥水缸中，莫九天用一個長柄勺舀起木桶中的黑乎乎的藥水順著缸邊緩緩澆下，神情無比專注，連徒弟到了也無暇轉頭看上一眼。

葉飛快步走到大缸旁，一臉興奮的說道:“師父，我已經抄錄到了第六招，最遲今晚能全部抄完。”

“嗯！很快。”莫九天頭也不抬，又舀了滿滿一勺藥水加入缸內，慢悠悠的說道:“去房間裡等著，藥水不能觸碰到皮膚，否則會灼傷皮膚。”葉飛吐了吐舌頭，拿著東西一溜煙跑進了房間，趁師父倒藥水的工夫他正好把抄錄的劍招整理對照一遍，也能加深印象。

六式劍招沒有半點錯漏，畫圖算不上美，但形態真也算滿意。葉飛反覆看了兩遍，心中充滿期待，不知道師父今天會教我什麼？不好他一高興會把那柄長劍給我耍上兩招…

正想著，莫九天緩步走進了房間，葉飛趕緊起身從桌上拿了個茶杯倒上一杯茶，笑眯眯的端著茶杯遞向師父:“師父，您喝口茶。”莫九天也不伸手去接，走到近前坐下，拿起葉飛抄錄的劍招隨意翻開了起來，葉飛端著茶杯走過來坐下，笑著說道:“劍招我都記了，您只管考我。”

“第五招，握劍是哪隻手，發招時眼望何處？”莫九天慢條斯理的隨口拋出兩個問題，手指捻翻開一頁稿紙。

葉飛略一思索答道:“右手握劍，眼睛望著劍尖，側腕反挑。”莫九天頭也不抬問道:“第三招，劍尖左挑時，右掌放於何處，左掌又放何處。”葉飛答道:“右掌握劍柄，左掌抬高放於繫，似乎要拍向對手，但我不知道拍向哪個部位，只能記下來問您，在圖畫旁邊我用紅筆打了個小點，是準備問您的動作。”莫九天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接連問出了幾個極容易被人忽視的問題，結果葉飛都能對答如，讓他心中頗覺意外，記得以前他抄錄過劍招後師父也曾這樣問過，當時他本答不上來，這一點徒弟已經青出於藍。

“很好，現在你把抄錄好的劍招拿到外面的柴堆上燒了！”莫九天心裡對這個徒弟的資質非常滿意，臉上卻不帶半點表情，想當年他也曾經教過幾個資質頗佳的弟子，但都不如眼前這個出類拔萃，先天的資質與後天的勤奮往往決定了一個武者成高低，驕傲自滿是習武大忌，需讓他受些挫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