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大膽呆驢,竟敢對我母后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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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一隻狼毫筆從那溫文爾雅,如玉般的男子手中滑了出來,筆尖上的墨汁在宣紙上暈開,一副丹青只是一瞬,便毀於一旦。
畫上的女子,姿容絕,一張瓜子臉,一雙柳月眉,身著白衣,如妖似仙。那張臉是沐月琪上官謹睿的畫上看見過不少次的,但與以往不同的是,近的這幾幅,都是寶石般的黑眸,而非蔚藍的瞳孔。原本那柔弱的仕女圖,現下眉宇間也散發著的英氣。
而書房之內的牆壁上,一眼望去,都是同一個女子,或嬌俏,或狡黠,或糊,或英氣,或…千姿百態,般般入畫。而執筆人,此刻卻愣住了,冷冽的眼神看見面前的老者:“為什麼不早點說?”原本溫雅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只讓人覺得冷的驚人,這語調,比皇甫懷寒之冰冷都絲毫不讓。
那老者瑟縮了一下,而後開口:“少主,下臣只是怕您誤了大事!”畢竟他們的大業,被少主毀在那個女子手上的,已經太多了。從實力暴,又到南嶽的兵權,甚至和君臨淵對上,要是早些說,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情來。若不是考慮到那個女子墜崖的事情已經過了很久了,少主再瘋狂,也不可能掘地三尺去找,他今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而一旁的沐月琪,只是低著頭看著他被毀了的那幅畫,面心疼之,這畫是他畫了幾天的。看著他笑意不復,卻依舊丰神俊朗的容顏,頓了頓,開口勸:“相爺,他們也是為了你好!”
“砰!”的一聲響起!上官謹睿的手狠狠的拍到了桌案上,墨玉般的眸子染上了熊熊火焰,怒視著那老者:“為了我好?你不要忘記了她的身份!比起我,她才是南宮一族的少主!也是南宮一族的嫡系血脈!”老者從來就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腿一軟,跪了下去,但面上卻無半分愧,只是沉聲開口:“下臣自然知道誰的身上,的才是皇家的血,但是少主,女子不足以成事,這個道理您應當懂的!”他們怎麼會不知蘇錦屏才是他們應該效忠的人,因為她身上有著皇室的血統,但是從那個蘇錦屏的表現就能看出來,為情所困,甚至嫁與仇人之子為,這樣的女子,如何能成大事?他們這些老臣想要的只是恢復南宮一族的榮耀,是誰領導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能否達到他們的目的!
上官謹睿深呼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方才開口:“錦錦之才,並不在我之下。她之所以如此,不過是不曉內情!”他自然知道錦錦不能嫁給皇甫家的人,也不能嫁給百里家的人,但是他卻想,既然她已經忘了,這些事情就讓他南宮睿一個人來擔,沒有那些恩怨情仇,她當會過得很好。可是現下…
“少主又如何斷定公主知曉內情之後,不會頑固不化的繼續要和那個百里驚鴻在一起?老主子們在地下有靈,是決計不會原諒公主所為的!”那老者說著,一張老臉上的也有些微顫,確實是為了蘇錦屏的不爭氣而憤怒。這天下的好男兒何其多,就是不嫁少主,冷子寒、慕容千秋、君臨淵哪一個會比百里驚鴻或皇甫家的人差?可是她偏偏就挑上了仇人的兒子!
這一問,讓上官謹睿頓時語。語之下,也有些頹然,早知道百里驚鴻之能,不足以保護她,不論如何,他也不會送她去南嶽。他是信了那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會對錦錦好,所以才想著讓上一代的恩怨隨風而逝,這些擔子由他一個人挑起,可是沒想到她就在百里驚鴻的眼皮子底下,他卻讓她墜了崖!
沉默了半晌之後,一聲怒吼忽然從上官謹睿的口中溢出:“去找!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這般暴怒,是從來就沒有過的狀況!
這一次,找到了錦錦,他便絕不放手了!他再也不會讓錦錦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百里驚鴻既然沒有本事保護她,那就讓他上官謹睿來!
那老者也被他罕見的怒氣嚇得不輕,沉聲開口:“少主,我們現下的處境原本就很不利,皇甫懷寒和君臨淵都發現我們藏匿的兵馬,好不容易才轉移走,現下在這個風尖口,又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人,想必會引起皇甫懷寒更大的猜疑!”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溫雅的聲音已經不似泉水擊石一般動聽,只帶著冷冽之,和濃濃的厲。
那老者低下頭,開口:“少主,等老王爺回來,是一定不會答應您這麼胡來的!”
“來人!”上官謹睿已經是上了脾氣。
不多時,兩個黑衣人進來了:“少主!”
“不遵主命,殺!”他的神已經淡然了下來,沒有了方才的衝動之,一雙墨玉般的眸中出睿智之光,眼底的冷睿,叫人不敢視!
那兩個黑衣人都愣了一下,這老者可是幾代朝臣啊!說殺就殺?但他們還是乖乖的將那老者拖出去了!老者面灰敗,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為自己求情,因為他知道自己今確實是做過頭了,主子的權威,都要靠下人的恭謹,才能表現出來並維持下去,自己講這樣的話,本就是藐視主子的表現!
待那老者被拖出去,上官謹睿方才對著虛空開口:“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暗處有人應了一聲,而後一道黑影閃過,那人已經離開了屋子。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上官謹睿有些頹然的坐在板凳上,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或者說,要是找不到錦錦該怎麼辦。嘆了一口氣,面上已經沒了那抹讓人一見便覺得如沐風的笑意,修長的指尖輕輕的著眉心。
“相爺,吉人自有天相!”沐月琪緩聲開口,眼中酸楚,沒叫他瞧見。
吉人自有天相?苦笑一聲,若真是如此,當初又怎麼會…但他也明白沐月琪是一番好意,所以沒有開口。
就在此刻,又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進來了,比方才那個,眉宇間多了一股霸氣,一雙眼也閃爍著芒,面上卻帶著喜:“少主不必憂心,當年的巫師已經找到了,他說可以恢復公主四歲之前的記憶。而且他斷言,公主現在還沒有死,現下正在北面!”
“此言當真?”上官謹睿眼睛一亮,徒然間的大悲大喜叫他有些招架不住。錦錦沒事,而且找到了當年的那個巫師,那麼,錦錦的身份,也可以告訴她了。
“自然當真!”那老者的面上也滿是喜意,其實他們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當年的一切告訴公主,但是公主若是不信,他們當如何自處?現下那個巫師已經找到了,事情自然也就好辦多了。
舒了一口氣,那抹溫雅的笑已是重新綻放在上官謹睿的臉上:“那便收拾收拾東西吧,過幾,我便向皇甫懷寒請辭!”
“少主是想…”老者有些不解。
笑著開口回話:“繼續在東陵耗著,也並非長久之計。皇甫懷寒對我有疑心,一直盯著,現下我與他是兩兩奈何不得,雙方都無法施展拳腳,不如就退出去,我們的行動也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