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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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第一百一十六章“主子，奴婢有罪。”碧珠雙眼微紅的看著我，“其實，大皇子那放風箏會出事，奴婢是早就知道的。”

“是麼？”我淡淡的應道:“你可知這是什麼罪責。”碧珠的淚瞬間出，不安的絞著雙手，說道:“奴婢當時因為聽得不夠真切，所以，就不敢回明主子，後來，大皇子出了事，奴婢就…，奴婢就更不敢說了。”我冷冷的看著她，“別說這有的沒的，還是說你知曉的事情。”碧珠看著我，咬了咬，說道:“還是早的時候了，主子新做了桃花糕，讓奴婢給皇貴妃送些過去，奴婢回來的路上，隱約看見小安子往上華苑那邊去了，奴婢想著那上華苑只是一賞花的園子，並無主子住著，小安子這會過去，定是偷懶不好好當差了。所以，一時好奇，便悄悄跟了上去。小安子到了那，在樹林子裡四處轉悠，不知要做些什麼。樹林子太大，樹又隔的疏遠，不好跟蹤，小安子好幾次回頭，差點將奴婢發現了。奴婢眼瞧著無事，又跟的提心吊膽，便退出那樹林去。卻未想到，正待奴婢走的時候，竟是有人來與小安子接應來了，因隔的遠，只據衣著，辨著應該是位公公。後來想法走近了些，看清了面目，卻並未認出是誰來，只覺得面。倒是小安子，對那公公極是恭敬。那公公見了小安子。就是一通責怪，問小安子怎麼還沒辦成。小安子道，守的太嚴，無從下手。那公公卻是不依，說道，主子已經等不及了。後來，就聽著那公公喝令小安子趕緊辦成事。說大皇子是一個極大地絆腳石。奴婢聽到這會才明白，那公公是要求小安子對大皇子下手。奴婢嚇了一大跳。回來更是猶豫的不知要不要告訴主子，後來，想了許久，沒想出對策，反倒是認出了那人，竟是御前的梁公公。主子，奴婢真的是唬了一大跳。那梁公公口中的主子就應該是…”碧珠說到這，突然的住了嘴。我明白她的意思，梁安既然在御前當差，那麼他地主子就應該是當今聖上。只可惜，梁安早已是另有主的人。碧珠定是以為，這事既然是皇上下地令，那麼，就是毫無轉圜的餘地。與我說，定只會讓我去與皇上爭論，不僅於事是毫無補救之力，反倒為了別的妃嬪的孩子，越發的讓我和趙維有了分歧。所以，她也是為我著想。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我。

這小妮子，入宮這麼久，對宮中這種錯綜複雜糾結纏繞的關係還是沒有明白，還是那般單純的想法。

我看著已經哭花了臉地碧珠，淡聲問道:“如今，事隔已久，為什麼又決定告訴我了？”碧珠哽咽的道:“主子，奴婢知道自己罪該萬死，都是奴婢，差點害死了大皇子。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這些子。心裡很是不安，每夜都睡不安穩。奴婢是實在忍不住。奴婢害怕主子吃了虧。主子一直待奴婢好，奴婢…，奴婢實在是不想主子不明不白的失去大皇子。奴婢知道，他們若是打定了注意，大皇子的安危就是還有問題。現在，是將主子和大皇子足在這瓊瑤苑裡，難得出去。若是出去，難不保還會出事。”這般急切的為我著想擔心，讓我一陣動。我伸手將碧珠扶了起來，說道:“碧珠，謝謝你。其實，那些事情，我早就有所察覺，只是他人在暗，我在明，總有難以逃脫，狹路相逢的時候。”碧珠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淚，不安地開口，“主子，若是皇上…”我擺了擺手，笑著將碧珠的話打斷，柔聲說道:“碧珠，你記住，這件事，與皇上無關。”碧珠訝異的看著我，說道:“可是…”我嘆了口氣，“這宮闈爭鬥，是誰也無法說清的。不是面上給誰當差，誰就是主子。就像這小安子，他明著也是喚我主子，可是他真正的主子是我麼。若是我，怎會做出這種吃裡爬外的事情來。”碧珠緊張地看著我，絞著雙手，若有所悟，正開口，外邊傳來香合的聲音，“主子。”香合是伺候齊兒的貼身婢女，雖是如此，很多的事情都是紫玥來向我回稟，這般大晚上的在我外間回話，倒是第一回。

我抬了抬手，示意碧珠不必再說下去。碧珠明白了過來，向外邊問道:“什麼事？”香合焦急的回道，“回主子，大皇子發燒了。”我一驚，忙起身掀簾走了去來，吩咐道:“小喜子，去請太醫。”說著，向齊兒的房間走去。

凌姑姑正拿了巾在替齊兒敷著額角，見我進來，忙說道:“大皇子這也不知是怎麼了，睡前都是好好的，不知怎麼就突然發起燒來了。”我坐在榻邊，摸了摸齊兒的額頭，已是滾燙，冰溼的巾放上去已是不管用。

齊兒自出生，身子向來很好，冒都是極少，更別說是發燒，這麼高地溫度，可是從未有過，除了那次摔傷後。

我親替齊兒換了塊溼巾，看著他燒紅地臉，問道:“突然的麼？沒有徵兆？”

“一直都是好好地，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凌姑姑嘴顫顫的，忍不住問道:“主子，怕是上次摔傷後留下的…”

“住嘴。”我沉聲將她的話喝止，正訓斥，外邊已傳來內監的通報聲:“貴妃娘娘，皇貴妃沒了。”沒了。

齊兒的生母竟是這樣沒了。拖了這麼些年，還是未能逃過。

我看了眼正發著高燒的齊兒，心裡一陣惶亂，莫非是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