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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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的，他們兩個誰厲害啊？”三人告別跛仔，回程的路上，林胖子第八次發問。

唐龍嘆了口氣，道:“老伯的意思很簡單啦，不好比較就是不好比較，都不是同一種格鬥體系。”

“那武術和格鬥術，到底誰更厲害？”林胖子繼續鍥而不捨。

“你覺的呢？”唐龍轉頭問聶mm。

“我覺的科學最厲害，拳頭再厲害，也抓不住子彈啊，”聶mm吐了吐香舌，俏皮道。

“聽到沒，這才是正理。”回到三人租的小屋內，唐龍一個人站在外面吹風，呼了口氣，查士賓街居然沒有詠拳館，不是說各門武術，詠傳播的最廣嗎？

“喂，”聶mm從後面抱住他，頭靠在他的肩上，“那你為什麼要學拳？”

“泡妞啊，”唐龍嘿嘿一笑，轉身在她粉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不學拳，怎麼英雄救美啊，不英雄救美，怎麼泡到你啊。”

“討厭~”‘滴滴滴滴滴滴——’唐龍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看了聶倩倩一眼，她似乎沒有聽到，打開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死亡qq號，回憶了下，是那位趙教授。

‘我是老趙，如果兌換了血脈，那就算了，但是如果你想要找到突破人體潛能的方法，我可以幫忙’‘方法？能不能說的詳細一些？’‘我只能說，我的老師是人體科學的開創者和奠基人之一，他對於這類研究有著大量的一手資料，‘人體功能態’的理論就是他率先提出的；而且，我的所作所為，只屬於我自己的意願，與鋼鐵軍團無關，請放心’唐龍猶豫了下，發了條信息過去——‘趙教授，恕我直言，您對於這種人體研究，似乎有些過於熱心了？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的老師，對於建國以來，我們國家的國防力量，做出了無與倫比的貢獻，但是由於晚年的人體潛能研究，受到了某些人汙衊和誹謗，我只是想要證明，老師的設想，是對的！’“無與倫比的貢獻？國防力量？”唐龍重複了句，這句話的太誇張了吧？在他的認知中，沒幾個科學家敢拍著口這樣說吧；猛的一驚，的確是有這麼一號牛人——‘兩彈一星的那位？！’趙教授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隔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回了一條消息——‘我已經在準備設備和資料，你如果有想法，儘快和我聯繫’這條消息發完，對面的趙教授就下線了，唐龍看著黯淡下來的企鵝頭，良久不語…

“怎麼了？”聶倩倩抱著抱著，快要睡著了，濛的睜大了眼睛。

“無事，你不是要去維多利亞港看夜嗎？過幾天陪你去啊。”

“好啊。”唐龍這一晚上，做了好幾個夢，稀奇古怪，光怪陸離，隱隱約約間，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在槍炮紛飛的戰場上，縱橫來往，不見不聞，卻好似未卜先知一般，連閃帶滑，連躲帶藏，子彈就好似在身邊劃過——這個人影，好似就是自己！？

“喂喂，聾子，起啦，”在林胖子的拖拽下，唐龍被暴的吵醒了，做了一半的夢，也被攪亂了。

“胖子，你在搞什麼？”唐龍了腦袋，一臉的頭痛。

“搞什麼？當然是出去搞啦，這都九點了大佬，難得來香港一趟，出去玩啦！”

“你認得路？”

“找跛仔嘛，他不是地頭蛇來著。”林胖子一邊撥號，一邊回答，“咦，電話怎麼不通？”

“無所謂，反正我知道他家路怎麼走，去他家找他，這次我請他吃碗仔翅！”

“唔好意思，跛仔去拳館打工去喇，”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搖了搖頭。

“麻煩你了啊，阿姨。”

“看來我們只好自己去咯，”聶mm聳了聳肩。

“要不去武館找他？”

“喂喂，你這麼麻煩人家好嗎？”

“我花錢請他出去玩啊，這有什麼麻煩的，”唐龍對林胖子這種人也是無語了，真是自我覺過於良好，只得又跟他來到了查士賓街。

剛進入心意拳館的門口，就見得一副悽慘的畫面，跛仔慘叫著，滾在地上，兩條腿被藤條的烏青，主座上，坐著那位戴館主，旁邊一排的，還有幾個中年人，都是一副短打裝扮，面無表情，後面，站著一排學員，揹著雙手。

“跛仔！”胖子驚叫一聲，連忙上前攙住對方，“怎麼回事？誰打的你！”

“無事啊，”跛仔的汗水從額頭上滴下，強笑道。

“我打的！”戴館主站起了身，冷冷的道:“他壞了我戴家心意的規矩，老武林的規矩，一，你不是我們武館的人，用我們武館的名號找人麻煩，就是惹是生非，給我戴某人生禍；二，打就打了，還輸的好似條狗一樣，這等於是砸了我的招牌，損了我派的名聲，如果在舊社會，就是要了你這條命，官府都不會找上門來，如今只打了你幾下，已經算是便宜你的了，以後不要在這裡做工了！”

“各位武林同道再此做個見證，此人並非我戴家門徒…”

“本事不大，規矩還不小，”唐龍面難看的很:“你是不是電影看多啦，清理門戶，覺的自己很威啊？”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要知道，”唐龍話不停，步伐越來越快:“打人，就要有被打的覺悟！”滑步連環——寸拳！

那戴館主一驚，對方好快的速度！連忙擺架子，踩雞步，雙手一開，打五行炮，頻頻發力，很是兇猛，卻沒料唐龍往回一收，由動變靜，只一剎那間，對方受不住力，下盤一歪；唐龍又是一個搖閃，膝、頭、同時晃動，讓人辨不明攻擊方向；腳踝一甩，前腳為軸，翻身一個大旋轉，再以後腳為弓，弓步衝拳！狠狠的砸在對方的眼處。

這位戴館主，慘叫一聲，翻到在地上，半晌站不起身來。

“這位前輩，你現在怎麼也跟條死狗一樣？”唐龍諷刺道。

“聾子乾的漂亮！”

“大膽！”幾個中年人同時站起了身。

“小小年紀，竟然偷襲！”

“我當著他的面，在他的眼皮底下，打出的拳，這也叫偷襲，是不是我打出每一拳時，還要先提醒他一下啊？”

“戴館主練拳二十年，德高望重，你…”

“二十年就練成這個水平？我想請問一下，這二十年間，這位戴前輩一共打了幾場架啊？”

“小子盲目信從力量，一味的持兇鬥狠，我們練武之人，是講究強身健體與保家衛國的！”

“打不過我，就說我心術不正，好大的帽子！強身健體，廣播體也能強身健體啊！”唐龍心中好似火燎，有些話不吐不快:“保家衛國？大陸有八大軍區，兩百萬大軍，香港有ptu（警察機動部隊），sdu（飛虎隊），eu（衝鋒隊），那個輪的到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保家衛國，你就吹牛吧！”

“你，你——”

“我算是明白，傳統武術為什麼沒落了，只講規矩，不求進步，一味的講究套路，缺乏實用和技擊，動不動就吹噓祖宗，論資排輩，活該你們被人打啊。”

“你講咩！？”

“仆街仔，有種再講多次！”

“打死你信唔信！”這些拳館的學員們開始了暴動，紛紛叫罵開來。

“人多欺負人少是吧？”唐龍乾脆的把外套一脫，挑起了頭，捏了捏手:“來，一起上啊，我最中意一個打十個！”

“我靠，聾子要不要這麼吊？”林胖子驚呆了。

聶mm的兩隻眼睛都要變成愛心了，“好帥啊！”

“住口！”其中一箇中年人館主吼了一聲，鎮住了場子，嚴肅的道:“我是八極拳館的李書同，這位朋友，你知唔知，剛剛的這一句話說出口，等於得罪了我們查士賓街的所有武館，如果你不端茶道歉，我保證你出不了這條街！”

“出不了這條街？”唐龍諷刺的一笑:“我今天既然進來了，就沒打算再出去，最近學了個江湖術語，叫做上香，既然你們一個個的頑固不化，不知變通，與其讓武術爛在你們的手上，我今天，就一個個的給你們，上香送葬！”

“砸館啦！”

“你何門何派，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來砸我們的館！”

“截拳道，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