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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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媽、表嬸、大伯母。”她一個一個地數著，不是要告狀，只是回答他有哪些人來過。

“又說懷孕的事情？”他的手緩緩地往下滑，慢慢地停在了她的小骯上，神複雜難辨。

“嗯。”她隨意地應了一聲。

“等等我打電話跟媽說。”他沉穩地說。

“不需要啦！”鄭一珍可沒打算因為她的原因，讓陸成和陸母之間不開心，到頭來陸母又怪她不好。

陸成知道當初自己不顧家人的意思執意要娶鄭一珍，讓家人不滿意，而一心想抱孫的陸母也忍了。可現在他娶的老婆沒有如陸母所願懷上小孩，他的媽媽是什麼樣的人，他也很清楚，媽媽絕對會惱怒鄭一珍。

“一切給我。”陸成沒有商量餘地地說，她是他娶回來的，陸母再不滿，對著他就是了。

“哦。”鄭一珍應了一聲，伸手扯了扯他的手，“我要做飯了。”

“噓…”鄭一珍頭一抬，他的臉逐漸靠近，她一緊張就不由得想躲，他直接地伸手摁住她的下顎，薄霸道地印了上去。

他的老婆，他要吻，她躲什麼！

他很喜歡吻她，吻著吻著，常常會變調，他含著她水潤的，如蜂採花似的啜著她的甜，一口一口，似是不夠，又伸出舌尖輕探著，她被得使勁往後縮，他就越力十足地往前進。

她的鼻腔都是他的味道，小巧的鼻尖可以聞到他慣用的男士香水，很奇妙，明明只是一個名牌香水，可搭配著他的體香，那股香氣發生了變化，清淡怡人，一向不喜香水味的她也忍不住地嗅了好幾口。

很舒服的香氣，可跟他的動作一比，那香氣就淡得如白開水似的，他的動作越發的烈，恨不得就要將她在這裡給就地正法了。

廚房重地，如果他還想要她繼續做飯，他就必須壓抑這股情，他呼沉沉地推開，身體仍舊緊挨著她。

她了幾口氣，臉蛋緋紅地推了推他，“我在做飯！”他對她在那方面的需求往往超過她的預料，只是他的自制力也很強。她伸手理了理被他亂的頭髮，背過身，繼續做飯。

“我上去洗澡換衣服。”他對她說道。

“嗯嗯。”她應了一聲，聽到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了，她放心地鬆了一口氣，想問他為什麼不要孩子的話在舌尖上打了一轉，最後喉嚨一緊，了下去。

哎，她還是問不出口。

他們結婚到現在，她對他還沒到推心置腹、有話就說的地步，打開天窗說亮話一點也不適合他們這一對無愛結合的夫。

晚餐是簡單的中式菜餚，配著粒粒分明的泰國米，陸成吃得很飽也很滿足，兩夫一起整理了桌子之後，碗筷就放在了水龍頭下，用水浸著，油汙緩緩地漂浮在水上方。

陸成不許鄭一珍洗碗，洗碗對皮膚的傷害太大，鄭一珍當時給了他一記白眼，不以為然，陸成卻相當堅持。

最後這些碗筷就會浸泡在水裡，等第二天鐘點阿姨過來洗。不過鄭一珍還是很疑惑陸成的觀點，洗碗就傷手，做菜也容易成黃臉婆，他怎麼讓她做菜呢？鄭一珍當然不會問了，只能將這詭異的一點放進了陸成檔案之不解之謎。

她回房間泡澡，陸成則是回了書房，關上了門，他沒有坐在書桌前，反而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頎長的身體依在牆上，慢悠悠地著煙。

“陸先生會菸嗎？”一年前的她這麼問。

“鄭小姐怎麼突然這麼問？”

“哦，我有過鼻炎，聞到煙味我會不舒服。”煙癮很大的陸成默默地換了一個坐姿，雙手自然地放在桌上，杜絕了被某人發現他褲袋裡的煙，他鄭重其事地搖搖頭，“沒有，我不菸，事實上，我很討厭菸。”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後，陸成就開始他艱難的戒菸生涯，天知道這簡直就是在慢自殺，男人對煙和酒的喜愛，女人是永遠無法明白的。

想到這裡，陸成就想笑，偷偷揹著老婆菸，還得瞞上一輩子，不過以他的努力而言，從以前要一包煙到現在一天只兩三菸的進步，完全戒掉煙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空著的另一隻手拿起手機，找到號碼，按下通話鍵。

“喂？阿成？”男人稍顯吃驚地開口。

“爸，媽在哪裡？”

“你媽今天晚上跟她那一幫姐妹出去聚餐了。”陸父疑惑地說:“你找你媽幹什麼？”陸成一向很少主動找陸母的。

“我有事跟媽說，”他一頓，“不過跟爸說也一樣。”

“跟你老婆有關？”

“對。”陸父一點也不意外，“是關於生小孩的事情吧？”他頭痛地了額頭。

“爸，你幫我勸勸媽。”陸成也有些無奈，他們結婚才一年，需要這麼急著要小孩嗎？

再說，鄭一珍想不想要才是重點，她這麼年輕，怎麼願意被小孩子纏住呢，而且他自己也有私心，他們在一起沒多久，他更想跟她共度兩人世界。

“你媽的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她認真計較幹什麼。”陸父嘆了一口氣，“你媽回來我跟她說說，你讓阿珍別放在心上。”

“她本沒打算跟我說這件事。”

“阿珍是一個好孩子，你放心吧，我跟你媽說說。”父子兩人說了一會話，陸成掛了電話，煙也完了，他坐在書桌前開始處理一些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