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低喃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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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走愈遠,愈走愈荒涼,侯子期腳步不停,居然接連奔行了二、三十里之遙還不停下,讓靖雨仇不猜測這傢伙究竟要搞什麼古怪事情,當再奔出幾里的時候,靖雨仇幾乎要忍不住現在攔住侯子期,直接把他幹掉了事。
幸好在他考慮是否實行這個想法的同時,他覺到了一絲高手的氣息,就在前面的不遠處,看來這亦是侯子期到這裡來的目的了,那是個身材普通之人,並沒有什麼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
不過就靖雨仇眼睛看去,卻可以看到有不同於普通人的地方。結實的肌膚下隱約有光華轉,可以想見此人的功力絕對不低,按照靖雨仇的估計,此人的功力至少應該不遜
於侯子期。另外靖雨仇便是對此人那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的眼睛
興趣了。
那對碧綠妖異,閃爍著奇特的光芒的眼睛看起來很眼,好像是由魔典裡的某種功法中變化出來的“妖瞳”這種功夫純粹走的是
神力量,如果運用得好的話,不用動手、不用半點力量,就可以
惑住對手的心神,以供驅使。
不過這種功夫還有個最大的病,就是對方的內力不能強過、或是近似於施展者,要不然如若隨便施展這種功夫,就很有可能反受其害,遭到反噬。侯子期迅速的躍到此人身邊,低聲道:“師兄,有什麼事?”靖雨仇恍然大悟,看來此人就是天水城主梵人鬆了,久聞此人乃是花音派的派主,沒想到是如此的一副德行。梵人松並不回答,反問道:“沒有人跟著你吧?”侯子期笑道:“這個師兄放心,我入夜時剛從西門而入,便看到師兄留下的暗記了,我在暗處足足躲藏了兩個時辰,直到時候到了才趕來這裡,絕對不會有人跟得上我的,師兄該對我的輕功放心吧!”
“謹慎一些總是好的!”梵人松點點頭“待會卓天罡會從這裡經過,到城裡參加大會,我們就在這裡給他個出其不意的伏擊。”
“這…”侯子期一怔“這卓天罡雖然與我們並不好,但亦犯不上取他
命吧?”梵人松搖頭“你不知道,這是我們和
宗的協議!
兩派聯合,將天演門和天缺閣的勢力清除乾淨,以我們實力最強的兩派聯合,向香榭天檀挑戰。”侯子期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弟有兩處不解,如果真的兩派聯合的話,卓天罡是屬於宗的,他們怎麼會要求我們幹掉自己人呢?還有,師兄難道真的相信
宗關於合派的協議麼?”梵人松嘴角
出一絲微笑“這就是將計就計了,蘇寫意聰明,我梵人松也不是傻子,據她們那邊傳來的消息,卓天罡已經投靠了阮公渡,
宗已經要求我們殺掉他,不管蘇寫意的話是真是假,反正這對我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而且我已經把顏傳玉的死因栽到了卓天罡的頭上,幹掉了他,可以向天缺閣代,正好挑動他們先與
宗火拚,三派力拚下,就只剩下我們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了!”梵人松和侯子期兩人連連低笑,卻聽得藏在暗處的靖雨仇大罵不已,這些魔門中人果然是損人利己,各個狡詐無比,和他們打
道,還要多加小心才是,不過他們內部自相殘殺的消息絕對是個好事情,如此一來正方便自己各個擊破,逐個的把他們解決掉。
兩人得意了一陣,又是低聲商量了一陣一會兒如何合擊將卓天罡擊斃,商議已定,侯子期慢慢向暗處退去,隱藏住了身形,顯然是在最適當的時候發起偷襲,這也是他的一貫作風。
烏雲散去,月光照得大地一片光華,誰會想到,要不了多少時候,這片光華將被鮮血染紅。靖雨仇默默的計數著時候,同時其他兩人也在計算著。腳步聲響起,靖雨仇立刻知道目標來了,又過了兩息的工夫,才看到梵人松雙耳豎起,直了
骨,顯然是他也發現了目標的到來。
不過在時間上卻是比靖雨仇足足晚了兩息,靖雨仇由此可知,他的進步實在巨大,連梵人松如此厲害的魔門高手,在實力上亦明顯和自己有一定的差距。
乘著夜趕路的人正走得急,忽地看到了站在道旁的梵人松。面如冠玉,三縷長鬚,滿臉的正氣,飄飄然有如神仙,一身道士打扮,顯得像是個與世無爭的修道之士,正是不守清規的
惡老道卓天罡。
卓天罡看到梵人松,明顯的愣了一下,打了個戢道:“原來是梵師兄,這是在等候小弟麼?”梵人松面帶憂愁之,搖頭道:“卓師兄,事情有些不妙,所以我趕緊到這裡來
你,順便通知你一聲。”看梵人松說得凝重,卓天罡的臉
也不
嚴肅了起來“梵師兄請說!”梵人松向四周看了看,才一字一句道:“顏傳玉死了!”
“啊!”這消息的確令卓天罡為之一驚,雖然不明白原因,卻有些兔死狐悲的覺。他急問道:“是誰幹的?我們誓要為顏師妹報仇!”
“說得好!我們誓要為顏師妹報仇!所以,卓師兄,請把…命
出來吧!”梵人松話音未落,道旁的陰影內一道劍光亮起,貫穿了整個官道,直向卓天罡刺來。
“這是…”卓天罡連詰問的話也問不出來。
因為對方的劍光實在是太凌厲了,迫得他只能做出全力的招架,銀白的軟劍白袍袖下翻出,左右圈轉,將襲來的劍光完全封住“浩然正氣”猛地發出,妄圖一舉將對方震開,好奪路逃走。
卓天罡的腦筋轉得也是很快,當梵人松說出那句後,他立刻便知道情況不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當前之計,惟有先行脫身才是上策,所以卓天罡並不與偷襲者做更多的接觸,準備一沾即走。
可惜梵人松和侯子期已經是完全策劃好了,哪容他如此容易走脫,梵人松並沒有立刻動手,他要等到最關鍵的那一擊的時候才出手,他對侯子期能夠把卓天罡留下來有充分的信心。
看到銀白的軟劍將自己的劍路封死,侯子期不急不慌,劍光略一停頓,身子竟在不可能的情況下頓了一頓,躲過了“浩然正氣”最猛烈的那一點。
這就是侯子期絕頂輕功高妙的所在了,以高速的身法愚敵人的判斷,避敵機鋒,攻敵之弱,這一向是侯子期所擅長的技巧,這樣一來,卓天罡完全失去了先機,立時陷入了退不能退,守不能守的尷尬境地。
侯子期的這一手,委實高明,藉著空中的停頓,避開卓天罡“浩然正氣”的鋒芒,取的是他舊力已逝,新力未生的要命當口,當然,要不是仗著他的輕功高強,是不會造成如此理想的局面的。一招之內。
立刻讓卓天罡落了完全的下風,雖然他是仗著偷襲之利,但這份功力和手法,讓靖雨仇暗恨不已,侯子期果然是個慣於隱藏自己實力的人。卓天罡處變不驚,在危急關頭,毫不猶豫的立刻棄劍。
雖然這是他隨身佩帶,珍而重之的愛劍,不過與愛劍相比,顯然是命更為重要。卓天罡的“浩然正氣”猛的集中在一點爆發,
得軟劍向上直飛,以一點之力破一面之力,撞開了侯子期的劍網,直刺侯子期的咽喉要
。
這一招丟車保帥之舉也是漂亮得很,灌滿了真氣的軟劍令侯子期不得不擋,縱然是侯子期身法快如閃電,對這蘊滿了卓天罡全身真氣的一劍也是躲避不及,除非他用一條胳膊的代價,可以換取擋下這一劍。
而且斃卓天罡於掌下的戰果,當然,侯子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如此取捨的,他只能選擇撤回劍網,全力以赴阻擋軟劍的一擊。
藉著侯子期劍網撤回的時機,卓天罡顧不得難看,就地一滾,已經脫離了侯子期的攻擊範圍。
此時他的心一陣狂跳,出現了力竭的現象。卓天罡知道是由於剛才的一記猛擲耗費了太多的真氣。
不過此時不是調息的時候,他強提一口真氣,硬生生的拔地而起,直撲官道旁的暗處樹林中,在如此的天下,只要給他撲入林中,那就是海闊憑魚越,天高任鳥飛了。
寒光一閃,宛若一道電光發出,一柄同樣是銀白的軟劍從一旁等待許久的梵人鬆手中電
而出,取的是筆直的直線,不等卓天罡做出任何反應,破開了他僅餘的護身真氣,從背後刺入,前
穿出,帶起了一蓬的血雨。
而更令人奇怪的是,飽飲過卓天罡鮮血的銀白軟劍居然變做了青綠。卓天罡慘叫一聲,從空中直接跌落下來,略微掙扎了幾下,便身子一歪,一命歸西。梵人松拾回軟劍。看著侯子期道:“怎麼樣?”侯子期搖頭“只是氣血有些不穩,卓天罡也算了得,在這種情況下亦是險些讓我受傷,要不是師兄的幻電劍,說不定就讓他逃脫了。”梵人松微微一笑,過去托起卓天罡的屍體“有了這傢伙的屍體,我們可以挑動他們三派間的爭鬥了!”兩人對視大笑,不再掩飾聲音,笑聲在曠野中傳出老遠。
靖雨仇慢慢的自樹後渡出,看看兩人遠去的方向,低頭撿起了卓天罡那柄失落在草叢中的綿白軟劍,低喃道:“卓老道,雖然咱們倆並沒有情,反而只有仇情。
不過少爺我發發慈悲,替你向這兩個傢伙討回些公道吧!噢!做為報酬呢,你的這柄軟劍少爺就收下了,你在地下看著少爺怎麼用你過去的兵刃給你出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