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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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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粵菜確實是我們中華大地幾大菜系之一,花樣式都很齊全。不過每個地方都有它的風俗文化,都有它獨特的飲食文化。就像我們那有個陝西人家開的羊泡饃館,那味道就與我們南方的食物十分的不同。不像我們的緻、細膩,有種北方人的豪邁、獷在裡面。”文定說的投入,燕顏聽的也十分入神,兩個人就這樣聊著聊著往土庫灣行去。

此時在文定的家中,顧三友也偷偷的潛了回來,進了臥房後他左顧右盼只發現柳道定一個人坐在上,正吃著他面前的幾塊糕點。

三友放心的坐在邊,詢問道定道:“沒什麼事吧?”道定邊吃著東西邊說道:“一切安好。”三友伸了伸懶也倒在上,說道:“終於清靜了。喂,你一個人在這裡獨食呀!”三友說著,便伸手去搶。道定攔不住他的惡手,無可奈何的看他拿走美食。

三友搶了一塊放進口裡,神滿足的問道:“嗯,味道不錯呀!

你小子哪裡搞到的呀?”

“還不是剛才那個紫衣女子給的,她要我供出你來,就給了我這些好吃的。”柳道定的話讓三友大吃一驚,口裡還沒吃完的東西都差點給嗆了出來,一時嗆的難受,連咳了好幾聲,指著道定說道:“咳,咳,那你就把我給出賣了呀!”道定隨意的說道:“我說了呀!”

“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呀!虧我還那麼相信你。”三友環顧左右,隨時預備撤退。

道定笑著說道:“安了,我騙她說你只是問我去東獄廟的路怎麼走,問完了就走了,她一聽說馬上就往那兒去了。”三友釋懷的說道:“小子,有前途呀!知道隨機應變,我看好你,呵呵。”

“我都這樣幫你了,是不是再教我幾套功夫呀?”道定趁機要求道。

三友開心的說道:“沒問題,等你把基礎打牢了,我就教你幾套高深的功夫,保管你風行一時,呵呵。”道定謝道:“多謝,三友哥,我一定好好練,不會給你丟人的。”這時房門突然給打開了,只見文定與燕顏走了進來,文定說道:“三友,看我在路上碰見誰了?”而燕顏呢!則指著柳道定叫道:“小賊,可讓我給找到你了。”道定詫異的看著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能找到自己的家裡來。

彼三友驚訝的望著她,真是上天入地也逃不脫她的魔爪呀!

而文定也將眼神遊走於她與自己的四弟之間,原來一路上她所念叨的小賊,竟然是自己的弟弟。

只見燕顏本來凝視道定的眼光,發現三友後則變成全然無視了,她跑到三友的身邊帶著泣聲說道:“聲哥,你知道人家費了多大的勁找你嗎?”三友無奈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幹嘛找我呀!”燕顏帶有一絲悲意喃喃的說道:“我還不是想你今年又是一個人在外過年,所以徵得老爸他們的同意要帶你回去過年,人家一過初三就出來找你了,你剛才聽到我叫你,幹嘛要跑呀!”

“沒呀!只是剛才我有點累了就先一步回來,沒聽見而已。”顧三友故作渾然不知的樣子。

燕顏忽然想起了那個哄騙自己的小孩,指著正在往屋外移動的道定說道:“那個小孩怎麼騙我說你要去什麼寺廟,害我從這裡跑過去,到那裡後東問西問的如同傻子般。”文定、三友他們又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道定這邊。

文定怒道:“小四,你怎麼又撒謊。跟你說過做人要秉持誠實的基本原則,耳朵又被狗叼去了?”道定慚愧的低下頭,三友這個時候也跳了出來指責他道:“是呀!

誰讓你作姐姐的,還不趕緊給姐姐道歉。”邊說著還邊用手在揹著文定他們目光的地方,與他使勁的搖手。

柳道定詫異的望著三友,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怨氣…火正在積壓。三友忙用手指做了“三”的樣子,然後用乞求的眼神望向他。

道定唯有壓制住申辯的衝動,低頭對燕顏認錯道:“姐姐,實在是抱歉。我剛才看到你找三友哥找的那麼急,還以為是他賭錢的債主來追債的,所以就和你開了個玩笑。”他的話顯然不能得到燕顏的原諒,她正準備駁斥他的時候,道定連忙又說道:“姐姐,你這麼漂亮,就像那畫中的仙女一樣,一定會寬恕我,不和我這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計較的吧!”所有的女孩子,聽到別人稱讚自己漂亮,只要不是帶有某種下意味的,一般都不會產生厭惡,越是美麗,越喜歡得到別人的認同。

雖然道定還只能算得上是一個孩子而已,然而孩子的話最容易讓人相信,燕顏她也不例外。聽到道定刻意恭維,也從心底的有了一絲得意,再看這個害自己白白跑了十幾裡來回的罪魁禍首,也就不再那麼討厭了,反而還有點順眼。

呵呵,要不怎麼說女人都是情中人呢!脾氣來得快也去的快。

三友這時候也趁熱打鐵的低聲對她說道:“是呀!道定他也是為我著想,怕那些債主找上門來。一個孩子也就沒顧慮那麼多,你何必跟他計較嘛!”燕顏的氣被他們這三兩下的給撫順了,不願給三友說成小氣的她,還爭辯著道:“誰說我和他計較了,剛才我還送給這個小弟弟很多糕點呢!不信你問他呀!”文定他們將眼神又轉向了,只見道定尷尬的拿著那方裝糕點的手帕,現在裡面只有一塊雞仔餅孤零零的躺在上面。道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不小心讓我給吃的差不多了。”燕顏高興的說道:“看來這些東西小弟弟是很喜歡吃咯。不要緊,姐姐這裡還有一半。”道定懷有歉意的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這個姐姐不是要吃的嗎?”心情舒暢的燕顏,不在意的說道:“這個呀!嘻嘻,我在家裡天天吃,早就沒什麼特別了,你喜歡吃就多吃點吧!”說著將包包裡那還剩一半的糕點盒拿出來遞給道定,道定推辭不肯接受。

三友拿過錦盒硬進他手裡說道:“好了,給你的,就拿著吧!

別在這裡推三阻四的了。”順勢靠近他耳邊輕聲說道:“還在那裡裝腔作勢,剛才那麼麻的話你都說的出口,還有什麼你做不出來的呀?”道定也輕聲的回答他道:“還不是讓三友哥你給的,竟然讓我這個小孩子來背黑鍋。”說完,轉過頭面為難的對燕顏說道:“那我就多謝姐姐了。對了,姐姐你跑了這麼長的路一定很累了,你先坐坐,我給你倒杯水好嗎?”說完不待她回應便退出房門倒水去了。

文定在那裡也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便說道:“那燕小姐,三友我就給你了。”說完不顧三友阻止的眼神退了出去。

房間一時只剩下燕顏與三友兩個人,三友最怕的就是應對眼前的局面,而燕顏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雖然很想碰到這場面,可真正遇上的時候,屬於女子的羞澀卻浮現出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時之間燕顏就這樣逃避著三友的目光,私下又偷偷的去竊視他,等待著他的開口。兩人僵持著,房間裡靜的連一細針滑落的聲響都可能變成尖銳。

三友被這尷尬的氣氛籠罩著,整個人渾身的不自在,故意“咳”了一聲。

燕顏馬上從靦腆的狀態復原回來,著急的問候道:“怎麼了?聲哥,是不是早上出去著涼了?在外面一切事都要注意嘛!不能事事都逞能。”三友受不了她的熱情,忙說道:“沒什麼,你忘了我們可是練武之人,怎麼會著涼呢?”燕顏還是不理會的輕輕用手去觸摸他的額頭,與自己頭部溫度對比。發現沒什麼差別才扶他坐下,說道:“和我回漢口吧!,父親,母親都等著你呢!對了,還有姐姐,今年姐姐也回來了,今年過年我們家最熱鬧了,和我回去吧!”三友的神情自她的話說完後就有點黯淡,對她說道:“這年都快過完了,現在去還有什麼意思,明年再去吧!”燕顏不依的說道:“不行,你別以為我小,什麼也不懂就來誆我,過年都是正月十五花燈過完才能算完的,這不還有幾天嗎?怎麼就不能去了。”三友說道:“這幾天我就要回鋪子裡去了,要不過些子再去吧。”燕顏見他還在敷衍著自己,跑到房門口叫道:“柳文定,柳文定。”文定此時正在客廳,聽到呼叫忙趕來問道:“有什麼事呀!燕小姐。”燕顏問道:“你好像是你們當鋪的掌櫃吧?”文定忙回答道:“不敢,不敢,只不過是三櫃而已,稱不上掌櫃。”燕顏說道:“三櫃,就是三掌櫃嘛!反正也是掌櫃吧!我想問你件事。”

“小姐,但說無妨,我但凡知道,必有所答。”文定一時摸不清她的意圖,而背後的顧三友也是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云。

燕顏淺笑著問道:“你在你們當鋪的子肯定不短,那麼年後你們鋪子何時開市,你一定是知道咯。”文定想了想答道:“一般是十五開市,不知道小姐有什麼問題嗎?”三友聽到問題後便知道要糟,果不其然燕顏說道:“那我幫三友請個假,十六過去行嗎?”然後還用期盼的眼神望著文定。

三友則在後面大幅度的給文定搖手,文定無視他的反對答應:“這點我還是可以辦到的,你們好好去玩吧!鋪子那邊本來三友的活就不多,沒什麼問題的。”三友傻了眼的望著他,眼看著他將自己出賣給了這個小女人。燕顏呢,則興高彩烈的謝謝文定,還說以後要三友帶好吃的回鋪子給他。

就這樣,在告別文定的父母后,燕顏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顧三友,踏上了去漢口的路。

對於三友的走許多人都很是不捨,首先便是他的那班牌友,很少會有他這麼樣的冤大頭了;再就是柳道定,三友許諾給他的三種功夫還沒兌現,而文定的父母則為三友他身邊有這麼個漂亮的女孩子而高興。

在文定父母的眼裡巴不得天下所有的人,都不要有什麼磨難,子過的順暢,見不得誰的生活不美滿。就算那幸福不是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也會為之高興。

道定一晚上都在擔心,害怕大哥責怪自己。晚飯吃的一直是謹小慎微的,生怕引起文定的注意聯想起白天發生的事。

哪知道文定始終未曾提起那事來,更準確的說是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彷彿沒了勁般。知子莫若母,母親早已發現文定不對勁,還以為是幾天來的奔波累著了,忙叫他吃過飯就回房休息。

躺在自己的上,文定眼望著房頂心裡卻還沉浸在白裡的偶遇。

從未想過竟然會在家裡看到她的身影,今天對他來說是幸運的,在牽馬而行的路上他曾是那麼靠近她。

她的一顰一笑彷彿還在眼前,雖然自知不會有集,然而今的回憶已是難得。人世間唯有回憶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是別人奪不去的。今夜那白的倩影再次闖入夢鄉,場景還是那片松竹林,只是這次她不再是故我的遊走,而是回頭對文定淡然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