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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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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去拿結業證書。”她任他抱著她,他的手探上了她的口輕輕地‮撫‬著。

“那…遲些再去吧?”他慫恿著,口中的熱氣襲上了她的耳畔。

她將他的身子推開,柔柔笑道:”做什麼?想耍賴?你以為自己還是個孩子?”

“二十八歲本來就還是孩子。”陳其書吻上她的,一點都不介意當她口中的孩子。

她是喜歡他的,喜歡他的溫文與偶爾的孩子氣,她也喜歡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讓她覺得自在而安心,他幾乎從不給她壓力,給她的,是綿密不約的愛與疼惜。

“再鬧就來及了。”她臉紅紅地推開他,撫平身上的短洋裝。

這件米白短洋裝是陳其書帶她一起去百貨公司專櫃挑的,式樣大方而簡單,高挑的她在洋裝下的一‮腿雙‬更顯均勻有致很難令男人移開視線,她知道自己有一雙絕美的腿,卻極少將它們在外頭,最大的原因就是不希望自己像個獵物似的讓男人虎視眈眈。

今天,她卻想當男人眼中的獵物,希望將男人愛慕的眼光一一收藏。

ttt陳其書騎著摩托車將她送到一棟白,外觀顯得有些陳舊的大樓前讓她下車,目光顯得有些依依不捨,自從他當了兵後,總是特別珍惜兩個人在一起的點滴時光,也特別的多愁善

“我在附近的咖啡廳等你。”

“結業式不一定什麼時候結束,可能要等一會。”

“知道了,快進去吧!”駱芸朝陳其書揮揮手,轉身進了大樓搭上電梯,才一出電梯口就見到許許多多的人,熱鬧嘈雜得像開party,會場佈置得繽紛多彩,有數十種的餐點與香檳飲料,人來人往的擦身而過,演員班、工程技術班、歌唱班、主持班的學員難得與企編班的學員們同聚一堂,每個人莫不以新奇的眼光打量著彼此,似乎已經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當成未來的合作伙伴或敵人。

“駱芸,你可來了,我以為你要放我鴿子呢。”楊劈頭便道,順手還取了桌上的一顆葡萄丟進嘴裡。

“還沒開始?”她笑問,雖然這是預料中的事。

“大牌的還沒到啊!”他對她眨眨眼,低聲說道。

駱芸地眼掃了全場一眼,望見了李奧。心,竟莫名的到踏實。

“你不是在暗示我李老師不屬於大牌之列吧?”駱芸出言調侃。

她知道李奧從不以大牌自居,尤其對學生分外的客氣,這或許也是他成為班上同學公認的好教師的原因之一,畢竟在這個社會上誰不希望自己被尊重呢?何況訓練班的學員年紀都不算小,各行各業的都有,每個人也都有每個人的專長領域,沒有所謂的誰高誰低。

“嘿,你不要挑撥離間哦!李奧可是本人最想跟隨的人,別壞了我的好事,否則…”

“否則怎麼樣?跟我翻臉?”駱芸笑得更甜更人了。

“我從不跟美女翻臉的,這點你大可放心…

一隻寬大的手掌突然出現,覆上了楊偉寶的肩頭打斷了他的話,駱芸不由得望向那隻手的主人——是一臉笑容的李奧。

“你們談什麼這麼開心?”李奧的眼望望楊偉寶,又望了望淡笑著的駱芸。

“談李老師上課上得多麼好,我們有多麼喜歡聽李老師的課啊!”楊偉寶反應極快的馬上笑嘻嘻說道。

“狗腿子!”李奧的手在楊偉寶身上用力的捶了一拳,笑罵道,眼光繼而轉向了駱芸“駱芸你說。”

“說什麼?”

“說你們方才聊些什麼?”駱芸直勾勾地瞅著他,為他這般執意想知道他們方才談論的話題覺得有點莫名,頑心一起,遂道:“正是寶寶說的嘍。”李奧揚起了眉注視了駱芸幾秒鐘,直到她略微臉紅地將視線挪往別處才緩緩將目光移開。

“原來,你們都這麼愛我。”

“是,我們都愛你,愛到隨時隨地都談論著你,這是真的,老師,你那有沒有缺人?”駱芸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由得輕罵了句“狗腿子!”

“這年代不狗腿子怎麼混飯吃,對不對,老師?”楊偉寶討好地說。

“對,對極了。”李奧點點頭,言不由衷,一雙眸子又朝笑得一臉嫣紅的駱芸望了一眼。

駱芸覺得今天的李奧有點反常,他的目光大膽而直接,像在探索些什麼似的,他在想些什麼呢?她不懂,這樣的打量讓她直覺地將男人的遊戲聯想在一塊,她不是演藝圈的人,不想玩,也玩不起他的遊戲。

是的,她承認自己深受他的引,但,那又如何呢?這樣心動的覺她不是一次,不過…卻是認識陳其書以後的第一次。

潛意識裡,她渴望李奧的愛,渴望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情,而現實生活裡,她卻非常明白陳其書才是她最好的選擇與依歸。三年了,不算短的子,她知道她會嫁給陳其書,一直是如此,而李奧,頂多是生命中的小小漣漪,她確信。

突然下起一場雷雨,大得讓在室內舉辦結業式的所有人都聽到震天價響、轟隆連連,駱芸想到了陳其書,不知他是否淋到了雨?還是安然無恙的坐在約好的咖啡廳等她?

臺上的人一一發表著這一期訓練的言,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零零落落的謝字眼依稀在耳畔響起又散落,半點神也提不起,想著與陳其書的相識,想著陳其書對她的好,她決定讓自己那微妙的心緒所牽動,遠遠地離開所有可能讓自己心變的因素。

為的是自己的無法把持吧?駱芸笑著自己三心二意。她原是個多情女子,卻一心相守陳其書,因為他值得,也因為他是萬中選一的好男人。曾經有人間她,短短三年怎麼知道他就是個好男人?她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對方,卻在心裡答著,我就是知道,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嗎?其實不然。

他對她的深情與恩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明白,終其一生,她不會忘了他對她的好與愛。終其一生,她不會忘了曾經有這樣一個男人用他全部的深情來愛她,那一段曾經,足以讓她刻骨銘心那一年夏天,也就是和陳其書初相識的第二個月,她出了-個不小的車禍,脊椎骨受了傷,躺在上躺了大半年,每每痛得夜裡醒來,淚便無聲無息的從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自己的傷好不好得了,更不知道這椎心刺骨的痛是否會跟著她一輩子…

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的脾氣總處在歇斯底里的邊緣,常常對陳其書發脾氣,劍拔弩張地吼叫。當時,他只是默默地陪著她,在該吃藥的時候喂她吃藥,在該復健的時候千里迢迢帶她到醫院做復健,從沒見他表現過一絲不耐與說過一句苦。

她曾經希望他離開,也害怕他離開,那一段時間,她只有他,連家人也沒有似的。是他的愛動了天?或許。

在一年後幾近絕望下,她遇上了一個名醫,治好了她那西醫們皆束手無策的病痛,也讓陳其書有了息的空間。

他認識她,像是來還前生的債似的,一天一天的守著她,直到她對他的愛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