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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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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皇后回來了!

美麗的雍雅皇后回來了!

皇宮裡裡外外,每個人都在競相走告,人們的心裡有著訝異與興奮,當然也是駭然,因為,隨著皇上秋獵歸來的女子長得實在太像當年的容皇后,簡直就像是復活重生了一般。

對於這個消息,月貴妃所受到的驚嚇比任何人都還要大,她幾次派了奴才去探聽窺視,所得到的答案與傳說中的一樣,那女子簡直就是當年的容皇后,美得猶若盛開的牡丹,而皇上待她態度,也絲毫不差於當年的皇后娘娘。但是對於她的真實身份,皇帝下令,所有的人皆三緘其口。

此刻,容雍雅坐在東暖閣的小書房理,穿著一身月白的衣衫,在秋的陽光拂映之下,顯得嬌美可人。

她笑視著站在面前的容東允,似乎對他吃驚的表情到有些好笑,“是我,真的是小三兒,活生生的就在你的面前,二哥,你的嘴巴再不閉起來,小心等會被蚊子跑進去。”容東允好半晌說不出話來,臉上出了一抹動,明明是笑著,卻又像是快要哭出來,“你知道我現在最想見誰嗎?”

“難道不是我嗎?”她偏著嬌顏,故意裝出無辜的表情。

“不,是龍飛和二虎,他們一定會很高興,這幾年來,他們一直都很想你,二哥真想早點告訴他們你還活著。”原本,當他接到皇上的召見,心裡並沒有想到許多,這些年來,他與喬庸一起在皇上身邊當差,一個允文,一個允武,一直都配合得恰到好處。

當年,他原本想隨著祖父一起辭官退隱,但是在最後一刻被皇上給留住了,在祖父的首肯贊同之下,他繼續留在朝廷裡,當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因為他在容家一直就不是太出,所以,在朝中鮮少人知道他也是容家人。

聽他提及龍虎二人,容雍雅揚起一抹含著懷念的微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秋末午後的陽光,亮得叫人差點就睜不開眼睛。

“告訴二哥,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裡?如果你還活著,那當年的兩具屍體究竟是…?”

“火不是我放的,自始至終,我就沒想到過用那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事情就是湊巧發生了,有人要殺我,而當年也必須有人要犧牲,所以,我在當下就做了決定,就由我祭出鮮血,來平息那場風波吧!”她說完,笑轉過身,看著二哥疑惑的面容,越過他的肩畔,看見了靜立在門外的舒治,美麗的眸光與他的視線對個正著。

“我和朱驪捉住了縱火的兩個人,讓其中一人戴上麒麟的玉佩,而另一個則裝作是朱驪,讓她們昏過去,活活被火給燒死。”她說的很平靜,依舊定定的看著舒治。

“因為死的是別的宮苑的奴才,所以就算你們清點過坤寧宮全員隨侍,都不會發現有缺少,而缺了人的宮苑一定不會主動自首,但兩個活生生的人不能憑白消失,否則會令人起疑,如果你們想知道當年究竟是誰想殺我,只要調查哪個宮在那段時間前後發落了兩個奴才回家鄉,就能夠知道了。”

“想當然耳,發落會家鄉只是做做樣子,她們一定隨後又會回宮,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懷疑了,是不?”容東允接腔道。

“是,就是這樣沒錯。”她笑著頷首,立刻就看見舒治朝一旁的田公公使了個眼,田公公就立刻轉身退走,下去辦差了。

“時候不早了。”舒治低沉的嗓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像是在提醒他們這場靶人的會面該結束了。

“是,微臣該告退了。”容東允轉過身,對著君王拱手道。

“嗯。”舒治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就在容東允走到門邊,就要離去之時,容雍雅揚聲喚住了他,“二哥,告訴我,這幾年爺爺還好嗎?”

“他…”容東允頓了一頓,回首笑道“雖是個老人家了,可是身子骨還硬朗著。”他微笑著,沒讓自己出心虛的表情,他並不是故意要說謊,而是在這當下,他也只能這麼說了。

“那就好。”她點點頭,綻開了寬心的笑臉。

“請二哥回去轉告爺爺,就說小三兒等事情辦完了,就一定會回去見他老人家的。”

“嗯。”容東允點點頭,轉身離去。

在他的身後,只剩下他們二人抿一語不發地相對著,從龍泉宮回來之後,彷佛情全身褪去,他們之間就只剩下尷尬的沉默。

三年了!在三年前不曾教他們知心的愛情,如今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你心裡其實很清楚是誰想殺你,是不?”他沉聲開口,打破了沉默。

“是。”她點點頭,越過他的身畔就要走出去,但立刻被他擒住手腕,兩人僵持不下。

“三年前。”他渾厚的嗓音清沉地訴說著,“你曾經問朕,如果有人擋住了朕要走的路,就算那個人是你,也一樣要死,是不?”

“是。”她掙著手,覺他的掌心就像烙鐵般熱燙。

“朕當年回答你,是,就算那個人是你,也不能饒。”他看著她,眸裡藏著熾熱的光芒,“那是朕當年的答案,你想不想聽現在朕心裡的答案呢?”

“你不要耍嘴皮子,我不會買賬的。”對於她的冷淡,他泛起一抹苦笑,苦的就像是在嘴裡含了三斤的黃連,連心裡都泛著苦澀。

“把你的手放開。”她冷冷的說,像是最後一次警告。

而他最終只能放開手,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那纖細的背影還比當年削瘦,單薄得教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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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雍雅心裡知道自己的出現,對於敵人而言就像是一件極大的驚嚇。

在沙場上帶兵多年,知道“打草驚蛇”也是一招兵法,能收出其不意之效,果然一如她的預料,敵人開始行動了。

在舒治的恩准之下,她找回了從前追隨的親信手下,讓他們在她的身邊辦事,當他們看見她還活著時,有人甚至於下了動的淚水。

百年前,鐵血黑騎原本就是帝側的影士,有人說他們是皇帝的鷹犬,而這個形容其實一點也沒錯。

雖然只是其中一小群部眾,但是在他們的血裡,依舊淌著最古老的血統,他們有最齊全的人脈與官道,可以查到他們所有想要的消息。

當年,容雍雅曾經下令要找細,但是,敵人快了她一步,取了那個人的命,讓他們再也找不到更往上的源頭。

但就在鐵血黑騎銳盡出,誓將罪魁禍首伏首就罪之後,有人終於沉不住氣了,一夜之間,有四位大臣中毒身亡,死狀都極為相似,經過仵作驗屍之後,確定他們死於同一種叫做“赤殼花”的毒藥。

草原上,秋天的寒風吹得人肌膚髮疼,容雍雅與舒治一前一後騎著馬,在已經轉黃的草原上漫步著,遠方的山陵隨著深秋的涼意而轉了顏,就像是錦緞般璀璨人。

他們之間總是讓著一個馬身的距離,總是才稍微接近,就又拉了開來,彷佛他們之間的關係,維持著一個曖昧的平衡。

舒治不敢輕易的破壞這個平衡,因為他害怕她會消失,怕自己惹她不高興,她就會從他面前消失。

“一夕之間死了四個大臣,難道皇上一點都不擔心嗎?”她回眸問道。

“就當做是清理門戶,有時候看似損失,卻不失是一件好事。”他斂眸微笑,猶是一片氣定神閒。

在他們身後跟隨的護衛與宮人約莫在半丈之外,在舒治與容雍雅他們身旁的氛圍極平靜,但就在誰也料想不到之時,幾名黑衣人從土中竄出,包圍住他們二人,幾把彎刀在黑衣人的手上亮著寒光,凌厲地朝他們殺來。

容雍雅飛身躍起,彎刀從她手邊不到半寸的距離閃過,而這時又有另一把彎刀毫不留情地朝她砍來。

“雅兒!”舒治出手救她,揚聲喚道:“來人!”他也是飛躍而上,奪下其中一人手裡的彎刀,藉以抵擋另一人的攻勢,但是他們的目標似乎不是他,攻擊的火力幾乎全朝她而去,他一刀砍過其中一人的口,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纖,帶她脫離危險。

後方的隨員趕忙飛掠而至,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把寒利的彎刀割破舒治的左袖,幾乎是立刻就見到了鮮血染紅了衫袖。

“皇上!”容雍雅驚叫了聲,知道兩個人在隨員的保護之下到了安全地方,她飛快地掙開他的臂膀,撕開了他的衣袖查看傷勢,在他的上臂有一個好大的血口子正迅速地染紅,她忍不住氣嚷道:“你到底在想什麼?笨皇上,蠢皇上,你到底在想什麼?!我不需要你救!你這個笨蛋!”他笑而不語,任由她責罵,大掌按下她的腦袋,細吻宛如雨點般不斷地落在她嬌美的臉蛋上,最後封吻住她的,將她擁進懷裡,語氣沉重的在她的耳邊低語:“不要說這種話,你知道嗎?當年沒能保護你,一直都是朕心裡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