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良將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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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將手下午弱兵,軍士們見我如此剽悍,個個摩拳擦掌,在軍師的引導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戰事,我見督軍錢紀中在,故意不吱聲,正好了解所有戰的全過程。
原來,我本是大典王朝的御前近衛軍統領,半年前,邊關重鎮源景城被外敵侵入,我上報朝廷,主動請纓前去戰,皇上恩准,賜我勇冠無敵大將軍,統領二十大軍前去收復失地,這幾月殺來,敵人被我大軍殺得節節敗退,奪回源景城已經指可待,被我圍困半月有餘的敵軍糧草已斷,援軍未期,只能想盡一切辦法突圍,皇上有旨,誓要殺光敵軍,因為才有了敵人拼死反撲,我軍誓死圍堵的慘烈場面,光這幾天,就死傷無數。
議論正濃,我的衛兵來報,說飯好了,我一聲令下:“大家都餓了,就在我帳裡吃飯,吃完了再議。”眾將士應諾,不一會,火頭兵與衛兵都搬來了簡陋的桌子,椅子,還放上了米飯饅頭,鋪以馬,我問火頭兵死了多少匹戰馬,火頭兵說敵我雙方死的戰馬有兩百九十多匹,足夠全軍將士分吃一小口馬,帳篷裡都是高級將官,馬的分量自然稍多一點。
火頭兵還拿出小灶,全是野外抓到的野味,我見不少,乾脆放在桌上,讓大家一起吃,眾將官又是一驚,個個臉喜,也不客氣,哄搶而吃,那些野味的質比馬細膩多了,加上火頭兵專心烹飪,那味兒絕對不是馬能比擬,將官吃得大呼過癮。
我暗暗好笑,這籠絡人心是我最拿手的本事,可突然間,我就瞥見錢紀中少言寡語,一口飯菜都未吃,我又不納悶,難道他一身臃腫皮囊不覺得餓嗎?
管他餓不餓,大夥兒餓了才重要,不到半時辰,桌上的米飯饅頭,野味馬全都吃得乾乾淨淨,我雷厲風行,宣佈馬上再議戰事。
而我,則一邊嘴嚼著饅頭,一邊傾聽眾人的議論,慢慢地的,我聽出了蹊蹺,將官們所有的議論都圍繞著明天該如何進攻,如何誘敵,如何勸降,就連軍師沈懷風也是這個論調。一直不作聲的我突然問了一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沈懷風一愣,看了看油燈,說道:“已過了亥時。”他以為我困了,馬上笑道:“那就議論到這,大家都累了,回營地休息吧。”眾將官領命,剛要離去,我開聲阻止:“且慢。”錢紀中與眾將官怔了怔,都坐在椅子上不動,我用凌厲的眼光掃視了一下眾將官,冷冷問:“如果我是敵軍,我就偏偏在這個大傷元氣,在這個雨過路滑的夜晚出來突襲,你們如何應對?”眾將官一驚,都互相小聲,譚為天為先鋒大將,他先開聲:“按理說,敵軍損失超我軍,又缺糧草,士氣正低,不敢輕易偷襲。”有人附和,頻頻點頭。
我冷冷道:“今天戰如此慘烈,這說明敵人已經殊死反撲,我們已經下了格殺令,敵軍待援無望,固守是死,與我軍消耗是死,反撲也是死,不過,反撲還有一線生機,至少可以逃出一部分。”將官門臉各異,都不敢再說,眼睛朝軍師看去,一個魁梧的戰將站起來道:“諒他們也不敢來偷襲,我右翼無損,負責警戒的前哨都是兵,一有動靜,我們可以馬上戰鬥,其他的弟兄今天損失慘重,不如讓他們休息。”我冷冷道:“敵我戰了一天,同樣疲累,同樣損失慘重,但兩者不同,我們是求勝,敵人則是求生,求勝可以等,求生則刻不容緩,我身受重傷的消息恐怕早已傳遍全軍,這消息自然傳到了敵軍的耳朵裡,敵人一定認為我軍的統帥受到重傷,又是大戰剛過,又是夜晚,又是下雨,我們的防備一定很鬆懈…”譚為天點點頭:“他們一定會鋌而走險,拼死一搏。”一位將官霍地站起:“而且敵軍突圍的方向一定是我們這邊,不是右翼,因為我們要保護大將軍,勢必把兵力收縮。”
“對。”我大吼一聲。軍師微微點頭:“一點即通,大將軍通兵法,不拘常勢,我們就唯將軍是令。”那位身材魁梧的戰將動道:“大將軍一席話,我都沒心思睡了。”我見取得了共識,馬上果斷地指示:“那我們就賭一把,賭他們今夜突襲,反正他們不來突襲,我們也沒虧什麼,傳我命令,全軍輪番休息,將官不許卸甲,兵士睡覺也要拿著刀槍。”
“是。”眾將官齊聲回應,聲勢陡盛,我又與眾人細緻商議,命他們各司其職,前後呼應,等謀劃妥當了才各自散去,沈懷風見左右無人,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大將軍是否恢復記憶了?”我茫然搖頭,沈懷風搖頭嘆息,與我談了一會便勸我休息,我也覺得睏倦了,閉上眼睛緩緩睡去,還做夢了。
夢裡全是我的女人,姨媽,小君,戴辛妮,楚蕙,葛玲玲,唐依琳,莊美琪,郭泳嫻,王怡,章言言,何婷婷,連孟姍姍也夢到了,可我卻覺得少了一個女人,我焦急得很,四周尋找,終於,我找到了,原來,是我的命中貴人何芙,我開心極了,急急忙忙撲過去,不料,何芙卻拔出一把三尺長的利劍朝我刺來,我大駭,驀然驚醒,眼前竟然是一位身背長劍,長髮披肩,頭戴斗笠的美貌女子,她眼大星眸,瓜子臉,堅強的下巴,緊閉的櫻桃小嘴…這模樣我再悉不過了,想都沒想,張嘴就喊:何芙,你怎麼來了?
這美麗的女人瞪著我怔怔出神,小嘴兒微微張開,眼神出了不可思議,她望了望身邊的沈懷風,鶯聲問:“沈軍師,他喊我什麼?”沈懷風尷尬道:“何姑娘,大將軍深受重傷,恐有些失憶,這會正發燒,可能又神智不清,胡亂喊錯了你的名字,你可別見怪。”美貌女子摘下斗笠,搖了搖頭:“不,他沒喊錯,我有個小名,叫芙兒,那是我爺爺給我起的小名,芙蓉與荷相似,寓意出淤泥不染,這小名除了父母之外,沒人知曉,江湖的人只知道我叫何碧涵,他是如何知道的?”
“啊?”沈懷風愣了一下,更是尷尬:“這…老夫也不知,或許,姑娘前世,今生,下輩子都跟大將軍有緣分。”
“沈軍師說笑了。”美貌女子出一絲羞澀,帳篷裡燭光明亮,我能看出她臉上有一抹紅暈,真是大驚喜,原來何芙也有前世,她的前世居然是俠女,哇,很颯,很英姿,緊身的黑衣把她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曼妙之極,舉手投足之間,從容大氣,一雙美目如電,彷彿能將世間的醜陋和罪惡看個真切。
我的記憶仍在恢復中,渾渾噩噩,模模糊糊,但我記憶起與何碧涵相識於綠林大會中,那次草莽英雄們商議如何與官府聯手抗擊敵寇,我親自赴會,結識了何碧涵,俠女慕英雄,英雄愛俠女,我們惺惺相惜,飛鴿傳書,半月前,我大軍駐紮大明山上,何碧涵來到軍中協調戰事,那晚,我們終於勾搭成功,雲雨巫山,水承歡,我了何碧涵六次,何碧涵失了八回,驚喜的是,她是女處。
“呵呵,姑娘風塵僕僕趕來,我們這裡都沒好東西招待你,真抱歉,你請坐。”沈軍師示意衛兵給何碧涵端來一張高腳凳子,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張簡易的木上,估計是在我昏睡時,大家把我搬上了,這可比擔架舒舒服多,頭下枕著的也是一團乾草。
何碧涵沒有落座,而是深情地打量著我:“沈軍師,你別客氣,行軍打仗不比風花雪夜,哪有這般講究,他沒死,就…就是最好的招待。”說到這,她臉有異樣,眼睛眨了眨,又笑了出來,不過,我和軍師都看出她笑得很勉強。沈懷風一聲輕嘆:“姑娘別這麼說,大將軍的命硬得很,好了,他的傷就給何姑娘了,我出去巡視一下。”走到帳外,沈懷風傳令,任何人都不準靠近我的帳篷。
“你怎麼知道我小名。”何碧涵從懷裡拿出一瓶瓷白的瓶子,又從斗笠的邊沿摳出一柄指長的小刀,拿著小刀在蠟燭上烤了烤,她來到邊,輕輕坐下,我明白了,她要用小刀割開了我身上的布條。
我壞笑,編了一句謊言:“大明山那晚上,你離時無意說了很多詞語,其中就有芙兒,芙兒樂之言…”話沒說完,何碧涵已羞得無地自容,轉身走,我手臂疾伸,抓住她的手肘,馬上賠笑道歉,柔言哄騙了半天才令何碧涵轉嗔為喜,重新為我治傷塗藥,燭燈下,美人越看越美,我不住讚道:“碧涵,幾百年後,你的模樣沒變,你名字就叫何芙。”何碧涵無限嬌羞,喜不自勝,眉目間儼然出淡淡的嫵媚,估計心跳加劇了,手抖了,不小心觸到我的傷口,我心想,在將士面前,我都堅忍著不喊痛,在女人面前更需表現出英雄氣概,所以,我很淡定,任憑何碧涵為我清洗傷口,給傷口上藥,我始終不皺一下眉頭。
何碧涵撲哧一笑,故意板著臉:“雖然我不相信什麼下輩子,但你能知道我小名確實很神奇。”見我一臉壞笑,她恨恨道:“藥效發作時,你如覺得疼就喊,別人以為你是大英雄,可你在我面前是大狗熊,我真恨不得把刀子進你口,看看你的心是紅,還是黑。”
“我惹你生氣了?”察言觀,何碧涵一定對我又愛又恨,卻不知有何其他原因,何碧涵臉一寒,手上的動作沒有了先前的溫柔:“你說呢。”我柔聲道:“怪不得你不愛笑?”我知道女人恨男人的時候,男人一定不能表現委屈,最佳的表現是溫柔帶著乞憐,這招我對付戴辛妮,唐依琳,莊美琪時尤其百試不,不知對付何碧涵是否有用。
“哼,幾百年後,我愛不愛笑?”果然,何碧涵朝我瞥了一眼,眼讚許之,或許是我溫柔,或許是我的乞憐,或許是我所表現出的堅忍。我搖搖頭:“不愛笑。”何碧涵怒道:“怪不得,相信你幾百年後還是那麼風,我敢肯定,你幾百年後一定不是一個將軍。”我點頭:“確實不是將軍,你想不想知道幾百年後我們是做哪行?”
“你說。”何碧涵忍不住好奇,我忍著刺痛笑了笑:“我是一個掌櫃,而你應該是一個捕頭,一個能力很強,為民除害的捕頭。”
“撲哧。”何碧涵忍不住笑出來,我不由得大讚:“你的笑最美,幾百年後,你的笑仍然沒變。”何碧涵咬咬牙,問:“那你老實告訴我,幾百年後,你是不是還喜歡李香君,你敢說假話,這把刀一定進你膛裡,然後我就自刎,我們一起到幾百年後。”我暗暗好笑,知道這是何碧涵借題發揮,她的言下之意為:你現在喜歡我,還是喜歡李香君。
我眼見那把薄薄的柳葉狀小刀在我膛上來回蹭,心裡不發,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哄了她再說“好吧,我老實告訴你,幾百年後,沒有李香君,我身邊就只有何捕頭,我忘記納稅,你這個大捕頭整天盯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