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這是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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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智者的話。”我大讚,這世間什麼鬥爭都是虛的,只有盈利才是實在,要想盈利,就必須停止無畏的爭鬥,化干戈為玉。老人出讚許之:“這樣說來,小兄弟也不是一般人物了。”我恭敬道:“在下李中翰。”老人淡淡問:“你猜我是誰。”我笑道:“這不難,如果我沒猜錯,老先生尊姓齊,齊蘇樓先生,上寧市委組織部長。”老人輕輕頷首,淡淡道:“其實,我淋雨不是為因為喜歡,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稍微不小心就會著涼,老人著涼可不是好事。”頓了頓,他一聲長嘆:“可心中煩悶過甚,淋淋雨,整個人會舒服些。”我意味深長道:“這如飲鴆止渴,齊部長還是回去吧,凡事好商量。”齊蘇樓出一絲笑意:“你擔心我想不開,你不忍心見我著涼,可見你心懷仁慈,絕不是大大惡之人,這樣看來,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我恭敬道:“在下正想得到齊部長的教誨。”齊蘇樓淡淡道:“我有個好建議,不如我們各自回家換身衣服,十分鐘後,請李書記來我家喝杯茶。”我心中一動,銳察覺出齊蘇樓對我的稱呼從小兄弟變成了李書記,語氣也從沮喪中變得中氣洪亮,彷彿眨眼之間,這位遲暮老人就煥發出強烈的鬥志,我不暗暗嘆,又抹了一把雨水,笑道:“齊部長的建議真不錯,喝茶總比喝雨好上一萬倍。”回到謝家,我已溼成落湯雞,謝家沒有合適我更換的衣服,我讓謝安琪下樓到我車上取來備用衣服。
謝安妮則陪在我身邊,一雙美目飽含千言萬語,她想不到我真去淋雨,說我是怪人,我牽著她的小手微笑不語,出於尊重,我只牽她的手,沒有任何過份舉動,速則不達,對付不同的女人,我有不同的手段。
十分鐘後,煥然一新的我摁響了齊家的門鈴,是齊蘇愚給我開門,她峨眉淡妝,氣質高雅,一身淑女打扮,看起來端莊恬靜,舉重若輕。
來到客廳,齊蘇樓早已等候,與喬羽相比,身為高官的齊蘇樓明顯不如喬羽有氣場,一把手,與二把手之間還是有區別,齊蘇樓身上更多的是儒氣,他更像個學者。即使如此,我依然對齊蘇樓恭敬,跟他打了一招呼,他微笑請我坐下。
古樸的檀木茶几上擺放著兩隻青瓷杯,齊蘇樓端起一隻,輕抿一小口,我頓聞清冽茶香,齊蘇樓舉手示意我用茶,我微笑端起青瓷杯,卻沒有喝。
“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剛才給源景軍分區打了電話,陳子河,陳子玉已經釋放,其餘的人暫時關著,過兩天才放。”我端起茶杯,輕嚐了一口,注意力都集中在齊蘇樓,齊蘇愚身上,茶的好壞自然不重要,先放了陳氏兩兄弟就是古語中的“先禮後兵”我給足了齊蘇樓面子,但其餘的人仍然扣著,這表明我不甘示弱。
齊蘇樓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沉思不語,齊蘇愚美目一閃,淡淡道:“我們已知道了,謝謝李書記。”表情冷淡,但語氣和緩,我微微一笑,端起了茶杯:“那我就喝茶了。”這次,我喝了一大口,不由得誇讚:“好茶,好香。”
“這是霜打後的香山尖。”危襟正坐的齊蘇樓發話了:“這事呢,是子河,子玉不對,我向李書記道歉。”堂堂市委組織部長親自向我道歉,我真的沒想到,這個面子也給足了,我沒有沾沾自喜,依舊不卑不亢:“我接受道歉,不過,我希望陳子玉,陳子河真心知錯,這樣一來,我們才能像齊部長所說的,消除干戈,哪怕無法共贏,也能圖個安靜。”
“我會嚴厲督促的。”齊蘇樓朝我舉起看茶杯,朗聲說:“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把事情解決了,完全出乎我們意料,我以茶代酒,敬李書記一杯。”
“我有三個條件。”我收起了笑容,嚴肅道。
“李書記請說。”齊蘇樓很客氣。
“第一,不準陳子玉來翡翠一品。第二,市委組織部不要干涉我的工作。第三…”說到最後一個條件,我看向了齊蘇愚,輕嘆道:“第三…齊姐要堅守道德底線,絕不允許陳子玉侵犯你。”話音未落,齊蘇樓怒目圓睜,厲喝一聲:“什麼?”隨即扭頭看向身邊的齊蘇愚,那表情是驚怒加,難以置信:“小愚,這是真的?”齊蘇愚臉蒼白,渾身發抖,超大的雙眼幾噴火:“李書記,你…”我平靜道:“對不起,齊姐,我本不該干涉你的私事,但這事令我耿耿於懷,這兩天每每想起,我都寢食難安,齊部長是你親哥,是你的自家人,我告訴他,不算給你揚醜。”其實,這是我使的一計,兩軍對壘,最忌諱的是後院起火,我讓他們自亂陣腳,他們更不願與我糾纏。
“小愚,你好糊塗。”齊蘇樓猛拍一掌沙發,齊蘇愚顫了一下,低聲道:“哥,你彆氣,我沒讓子玉得逞,以後我會更加小心。”
“唉。”齊蘇樓老眉緊鎖,長嘆了一聲,估計家醜被我這外人知道,實在是件丟臉的事情,他剛才那股威風已蕩然無存,第一次鋒,我幾乎勝券在握,心裡暗暗得意,表面卻不動聲,默默喝茶。
良久,齊蘇愚瞪著我,語氣和緩道:“李書記,咱們算是近鄰,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和齊部長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剛才齊部長說你人不錯,也夠誠意,我們就打開窗子說亮話,大家各退一步,魏縣長人死,這事就過了,人死為大,就讓他安息吧,誰沒有個做錯事的時候呢。”頓了頓,齊蘇愚觀察一下我的表情,接著說:“把關在軍分區的人都放了吧,我們答應你所有條件,你看怎樣?”我尋思齊蘇愚話中暗示我不要把魏縣長的案子查下去,那做錯事的人可能是魏縣長,也可能就是魏縣長背後的人,或許就是齊蘇愚,甚至齊蘇樓。
思索了片刻,我放下茶杯,鄭重道:“我李某不是愚笨之人,我從來沒想過對魏縣長進行深究,逮捕他只為震懾貪腐。
齊部長,齊姐都是高人,都能理解貪腐之風不能長盛,否則動搖了國家本,累及社稷,那大家一塊玩完,之前可以既往不咎,之後必須要警示和打擊。
如果齊姐能早一點跟我打個招呼我,我不會不識時務,我初到源景,自然有所作為,市委市政府的決議,我怎能不執行?至於魏縣長做過了什麼,與我何干。”我心如明鏡,深知要查齊蘇樓這樣級別的人,普天之下就只有中央高層,我這個芝麻綠豆小官豈能不識好歹。
齊蘇樓兩眼驟亮,與齊蘇愚換了一下眼神,欣喜道:“李書記,我齊蘇樓對你刮目相看,你是人才,剛才這番話深得我心,來來來,請喝茶。”我舉杯回禮,恭敬謙遜,為了繼續緩和彼此矛盾,我假裝向齊蘇樓請教為官之道,順便不痕跡地拍了幾個馬,哄得齊蘇樓心情愉悅,竟滔滔不絕地與我攀談起來,從為官之道談到茶道,又從茶道談到美食,接下來天南地北,軍事網絡,幾乎無所不談,這一談就談了近三小時,也不見他累。
齊蘇愚在一旁添茶加水,少有言語,直到接了幾個電話,她終於出了淡淡的笑意,估計這幾個小時一過,陳子河與陳子玉都回到了上寧,愛子莫若母,兩兄弟再不好,再闖禍也是母親的心頭,如今他們兩人平安回來,做母親的自然鬆了一口氣。
“好吧,我也給李書記道個歉,過兩天,我找個時間請李書記吃飯,讓子玉跟子河也給李書記認個錯。”齊蘇愚也舉起了茶杯,美目巧若盼兮,剪剪如水,那傾城之美令我不敢視,那醇美之風情使我飲茶如飲酒,不知不覺有點醉了。
抿了一小口香茶,我一副灑脫大度的樣子:“算了,吃飯隨時奉陪,認錯就免了,我跟陳子玉,陳子河都是同齡人,面子是要給的,我們不如再做個協商,我對魏縣長的事全權壓下,不予追究,定他為畏罪自殺。”眼睛看向齊蘇樓和齊蘇愚,見他們繃緊了神經,我暗暗好笑,頓了頓了,我嚴肅道:“但昨晚之事,市委組織部必須承擔全部責任。”齊蘇樓和齊蘇愚又換了一下眼神,齊蘇樓最後拍板:“好,我答應李書記,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我舉起茶杯,一飲而盡,齊蘇樓手執水壺,竟給我茶杯加水,不經意地問:“李書記跟喬書記很?”我眼珠一轉,心知老謀深算的齊蘇樓在套我話,我沒有放鬆警惕,剛才熱聊的時候,齊蘇樓就不時試探我,我假裝不知,巧妙與他周旋,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就糊過去,如今他扯到喬羽,我頓時心生肝火,既然他喬羽設計讓我和齊蘇樓鬥個頭破血,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在齊蘇樓面前挑唆,讓他把火力對準喬羽,我來個坐山觀虎鬥。
只是齊蘇樓是何等人物,輕易不會受我挑撥,我如果挑唆得太骨,反而讓老辣的齊蘇樓察覺。
想到這,我故意苦笑:“我這個書記跟喬書記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我跟他是有點小淵源,但不算深,他是上級,我是下屬,市委裡隨便一個官就能把我壓死,我哪有資格跟喬書記攀情,不過,喬書記對我不錯,若不是他昨晚通知…”我突然止住話話頭,出懊悔之,可話中的意思肯定讓齊蘇樓和齊蘇愚聽明白了,我一副自知失言的表情,狂咳不止。
齊蘇愚遞來紙巾,我接過擦嘴,暗中偷看齊蘇樓的表情,不出我所料,齊蘇樓的臉部肌在顫抖,他在努力剋制,至於剋制什麼,膝蓋頭都想得出,他在剋制心中的怒火。
我暗贊運氣不錯,臨到告辭,才出這招挑撥離間的神來之筆“謝謝你們的霜打尖,改天再來討喝,時候已不早,我就不打擾齊部長,齊姐了。”我微笑站起,齊蘇樓依然一臉僵硬,也不挽留我,跟我客氣了幾句,由齊蘇愚送我到門口,我與她揮手告別,轉身剛想回謝家,可想了想,還是作罷,已是深夜十一點多,謝家的人除了謝安妮外,都已入睡的,我就不騷擾他們了。
謝安妮?我要像追求戴辛妮那樣追求她,花前月下,漫牽手,我要在謝安妮身上找找談戀愛的覺,有些巧了,謝安妮跟戴辛妮同齡,同一月生,她們的姓名都有一個“妮”字。回到碧雲山莊,到處燈火通明,我的美嬌娘就不一樣,她們當中至少有一半是夜貓子,屬於越夜越興奮的那種,唐依琳,莊美琪,秋煙晚,樊約這四位大美女正圍著麻將桌緊張對峙,從她們懶得理我的神情來判斷,賭注不會小。
好吧,反正輸贏都是碧雲山莊的人,鈔票也不會外,愛賭多大就賭多大。
“獵犬”柏彥婷照例帶著牧羊犬四處巡視,偌大的山莊難以見到她的芳蹤,只是遠處不時傳來狗吠聲,我才知道她在哪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