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唉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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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實,我內心所指並不是何芙,而是指身邊的一個個美婦,包括姨媽在內,她們如今像怒放的鮮花,珠盤瓣,花蕊吐,可是,五年後呢,十年後呢,等我有了江山,她們會不會殘花凋零,紅顏盡逝?
答案我連想都不敢想,我多想放棄江山,專寵美人,珍惜與她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秋橫竹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我不知中翰還惦記誰,但江山美人是相輔的,江山在前,美人在後,有了江山,何懼風,有了江山,什麼女人都是你的。”
“什麼女人都是我的?”我怔怔地看著秋橫竹,他點點頭,一臉詭異,我接觸他眼神的一瞬間,心臟突然砰砰直跳,他銳利的眼神彷彿能讀懂我的內心世界。
可我並不心虛,因為我已幻想自己是海龍王,是帝王,是天子,帝王又怎麼會心虛?既然我已被人擁戴,我就要當領袖,既然我要從政,我就要力爭上游,一步一步往上爬,不擇手段。
夜風很輕,像月光一樣溫柔,可我的目光一點都不溫柔,甚至有點冷漠:“爸當年也是這樣支持何鐵軍的?”秋橫竹一怔,半天說不出話來,我顯得咄咄人,有些不敬,總覺得老丈人很勢利,之前為了攀附何鐵軍,不惜犧牲自己的兩個女兒。
秋橫竹何等老辣,一怔之下馬上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老臉掛不住,訕訕道:“無論從哪些方面看,你跟何鐵軍都有很多相似之處,不同的是,你是海龍,你有帝王碑,何鐵軍沒有。
你沒有政治野心,何鐵軍卻野心,這就註定了何鐵軍急於求成,速則不達,最終走向毀滅,我早就預到何鐵軍有可能早早夭折,加上煙晚並不贊同這門婚事,所以,當年煙晚跟何鐵軍的婚禮非常低調,沒多少人知道我們秋家與何家聯姻。”我冷冷道:“最後李代桃僵,反而是秋雨晴做了何鐵軍的地下情人,羞辱了秋煙晚的一生。”秋橫竹木然點頭:“做為父親,我很內疚,這全是因為三十多年前的一次偶遇…”
“我很想聽聽。”秋橫竹悠悠長嘆,出了痛苦之,仰望皎月沉半天,緩緩道:“三十三年前,我正與子王鵲娉熱戀中,她當時還是一個學生,家裡是大戶人家,曾祖父還是前清高官,所以,鵲娉的家人堅決反對我們的戀愛關係,鵲娉很愛我,熱戀中的她不顧一切與我在一起,為了長久,我們發生了關係,想把生米煮成飯,以此鞏固我們的愛情。”
“不久,鵲娉就沒有了月事,我是學醫的,知道女人沒來月事意味著什麼,那時候很動,但更多的是惶恐,也沒想到去醫院檢查檢查,惶恐中,與鵲娉一合計,想出了私奔這荒唐之舉,唉,想想當時我們多盲目,有多荒唐啊,做出私奔決定的第二天,我們就離開了家鄉,離開東北,一路私奔南下,來到了上寧。”
“來到了上寧?”我很意外。秋橫竹道:“對,我的好幾個同學都在上寧,上寧又是大都市,容易找工作,我們不但在上寧落腳,還在這十公里外的一處民居住下。”說到這,秋橫竹伸長手臂指向靜靜淌的娘娘江:“閒暇時,我們經常來這裡釣魚,有一天,我們在這裡碰到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他揹著竹簍,我一眼就認出他竹簍裡有幾種草藥,心中好奇,就試著上前詢問,這老者果然是位採藥人,還是一位老中醫。
我只是學西醫的,對中醫不悉,更不懂得把脈,於是,我就央求老者給有身孕的鵲娉把脈,那採藥人快答應了,結果…”
“怎樣?”我不止問。秋橫竹一臉苦笑:“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鵲娉並沒有懷孕,月事沒來只是推遲而已,這令我和鵲娉大吃一驚,更令我們驚異的是,這老者給鵲娉把完脈,竟然放下竹簍,恭恭敬敬地跪拜鵲娉,我們就問怎麼回事,老者說,鵲娉將來必定母憑女貴,雙鳳承龍,說完,給了我們一些防暑草藥就走了。
當時,我們不怎麼相信採藥老者的話,就算後來緊急去醫院檢查,確實了鵲娉本沒有懷孕,我們還是不太相信老者所說的“母憑女貴““雙鳳承龍‘這兩句話。”秋橫竹了,微微動:“過了不久,事情出現轉機,鵲娉的家人知道鵲娉跟我私奔後,急了,他們答應我和鵲娉的戀情,希望我們儘快回家,並與我的父母聯繫上,確定了這門親事,我和鵲娉高興壞了,得知消息的那晚上,我們通宵的做愛,沒心沒肺地做愛,天一亮,我們就搭上了北去的火車。”聽到這,我的腦海竟然隨著秋橫竹的述說,浮現出一幅幅噴血的畫面,畫面裡,美麗的王鵲娉在秋橫竹的身下婉轉承歡,膩言軟語,我莫名其妙地渾身燥熱,焰高升。
秋橫竹越說越興奮,他握緊雙拳道:“奇怪的是,我們回到東北一個多月後,鵲娉又沒有來月事,這次,我們平平靜靜地去做檢查,竟檢查出鵲娉懷上了,我們兩家知道後,就安排了我倆結婚,五個月過去,再去醫院檢查,果然查出鵲娉肚子的胎兒是女孩,這女孩就是雨晴。”我出了溫柔的微笑,秋雨晴的味道的確很不同,我所有的女人中,最想待的就是秋雨晴,輕度待不是病態,是一種愛,對小君就是如此,我最喜歡待秋雨晴和小君。
秋橫竹接著說:“生孩子很幸苦,國家政策又只允許生一胎,鵲娉為了避免懷孕,就做了結紮手術,可是,三年後,家人想要個兒子,鵲娉也願意再生,我們就共同努力,很快,鵲娉第二次懷孕,那時候,種種跡象表明鵲娉會生個男孩,只可惜最終未能如家人的願望,鵲娉生下的仍然是女孩,這女孩便是二丫頭煙晚。
至此,我才突然想起了在上寧時碰到的採藥老者,記起了他的話,心裡非常震驚,等到小煙晚年滿兩歲,我們一家四口趁節假再次來到上寧遊玩,同時有兩個心願,第一就是來見見老同學,第二就是想找到採藥老者。”
“見到了?”我忍不住上一句。秋橫竹搖搖頭:“見到了同學,卻再也找不到採藥老者,原來這一帶的幾座大山都被夷平,當地人說,開山是為了修路,那些採藥人無藥可採,自然都消失了。我和鵲娉都很失望,但又不願把這些事告訴我的同學。
假期沒結束,我們就想離開上寧回東北,奇怪的是,雨晴和煙晚都不願意走,說要回家,她們兩個小孩哭啊,鬧啊,問她們為什麼不願意走,她們竟然說上寧比東北老家好,當時,鵲娉還罵兩小孩胡說八道。”我哈哈大笑,誇讚年少的秋雨晴和秋煙晚有眼光,秋橫竹莞爾,眼神一亮,神秘道:“我當然不能依著雨晴和煙晚,臨別上寧的那天正好是週末,為了哄兩小孩,我答應帶她們去遊樂場玩耍,去玩具店買玩具,兩個小孩很高興,玩得很盡興,同去的還有我的幾位同學,其中有一位叫鄭傑寧的同學也帶他的未婚來,很漂亮,她快把我們一群男人倒了。”
“是柏彥婷?”我脫口而出。秋橫竹鼓掌大笑:“對,當時,我們都稱呼她為小婷,這也是鵲娉唯一一次見過柏彥婷,但鵲娉對柏彥婷的印象極其深刻,哈哈,美人善妒吶。”我暗暗嘆,原來丈母孃對柏彥婷嫉妒得厲害。
秋橫竹繼續道:“我的幾個同學都不曾參加過雨晴煙晚的滿月酒,他們有點不好意思,帶雨晴煙晚買玩具時,正好玩具店旁邊是一家很大的玉器店,幾個同學商議,一起合資給雨晴,煙晚各買一個玉器配件,算是補送滿月禮物。
我盛情難卻,就同意了,幾個同學讓玉器店裡的店員把各種玉器拿出來給兩個小孩選,結果,你猜怎樣?”
“怎樣?”我問。秋橫竹動道:“雨晴和煙晚看了半天,都不選,大家都很奇怪,以為雨晴和煙晚對玉器沒興趣,不過,當店員把另外一盤玉器拿出來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兩個小孩都同時選擇了龍形玉件,形狀不一樣,但都是龍形玉件,我幾個同學都嘖嘖稱奇,說將來雨晴和煙晚一定嫁個貴人,講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和鵲娉都異常震驚,彷彿冥冥中有一個指引,指引雨晴和煙晚的歸宿。”我瞪大雙眼:“於是爸就相信雨晴煙晚要嫁給一個與龍有關的人?”秋橫竹一聲長嘆:“是的,我以前就喜歡文學,為了更多瞭解命理之類的東西,我這幾十年讀很多文史周易,不想還小有成就,發表了一些雜文,還做到文聯副主席,現在思來想去,我這些不起眼的虛名也算是拜採藥老者的讖言所賜,謝這位老者啊。”語鋒一轉,秋橫竹更痛苦:“剛才你問我為何支持何鐵軍,就是因為何鐵軍當時不僅是政治明星,他的生肖還屬龍,又是在龍年向我提親,我當時很動,以為雨晴與煙晚的真命天子出現了,所以,不僅同意這門親事,還暗地支持雨晴誘惑何鐵軍,我的意思就是想促成“雙鳳承龍”可萬萬沒料到,二丫頭煙晚知道姐姐與何鐵軍有私情後,大發雷霆,她無法忍受雨晴與何鐵軍有這層關係,並堅決要求取消婚約。”
“婚約是無法取消的了,那年代,取消婚約是多麼丟臉的事,別說我家,光是鵲娉家族那邊就無法代,沒辦法,只好對煙晚曉以利害,好勸歹勸,煙晚才提出有條件地接受婚約,就是表面上煙晚與何鐵軍仍然結為夫,實際上有名無實,而雨晴反而成了何鐵軍有實無名的子,雖然不倫不類,但大家最後都妥協,何鐵軍也不想得滿城風雨,那時候,我與何鐵軍都認為先結婚再說,隨著時間推移,必定久生情,煙晚遲早會改變主意,結果,煙晚還是固執地拒絕了何鐵軍…”沒說完,秋橫竹便唏噓不已,我心中鬱悶,冷冷道:“正因為煙晚她固執,所以才等到了我。”秋橫竹頓時尷尬:“也是,也是,這是天意啊,我的愚昧反而成全了煙晚,這麼多年了,那兩塊龍形玉件仍然被兩丫頭保留著,連發票單據都在,中翰你可以找她們要來看看,現在想起來,這兩個龍形玉件顏偏青,屬於青玉,是青龍。”我心咯噔一下,秋橫竹的話有憑有據,人證物證俱在,關聯起來,我想不相信都難,腦子裡猛然想起秋雨晴跟何鐵軍這麼多年從未懷孕,跟我沒多久就懷了孩子,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中翰,何鐵軍死在你手中,我就對你充滿期望,直到司徒老告訴我,你是青龍,我就更相信你不會死,這是上天的安排,很多人不明白我為什麼支持讓雨晴和煙晚轉嫁給你,因為你才是她們的真命天子。”
“那你又是誰?”我冷不丁拋下一句。
“什麼?”秋橫竹驚詫地望著我,我又重複問了一遍,秋橫竹乾咳兩聲,喃喃道:“我是雨晴煙晚的爸爸。”我出一絲詭笑:“還是文聯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