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所以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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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來這套。”我說道“你說要是上次鐲子那事兒，我還可以考慮幫幫你，這菸可不是小事兒，這要是讓你姐知道了，我…對啊，你可以找你姐啊，她不是也經常扮演你媽的麼？”

“她肯定不管。”馬傑說道“所以我這不才來找你的麼。”

“她不管，我也不能管，當然，主要是不敢管。”我說道。

“姐夫！”

“叫什麼都沒用。”我說道“你呀，老老實實的去找你爸媽去。”

“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我忍俊不的笑了“我要是幫了你，那就是我自己進火坑了，行了，我還有事兒呢，你趕緊回家叫家長去，放心吧，虎毒不食子，大不了就是挨頓揍，你不是崇尚功夫麼，正好練一練。”

“崇尚功夫也沒有練捱打的呀”我指著張三說道“瞧見你眼前這位張叔了沒？警察出身，你問問他，先練的是不是抗擊打能力？”

“姐夫！”

“沒門兒，”他見我態度決絕，眼珠子一轉，笑道“這樣吧，咱們等價換，你答應去見我們教導主任，我就告訴你一個對你很關鍵的消息，事關我姐啊，也關係到你這姐夫的位置能不能坐穩，你考慮一下。”我一愣“什麼消息？”

“你得先答應我的條件。”馬傑說道。

我銳的覺到，這小傢伙所說的事情，應該和陸雅婷的那個學長有關係。

“這樣，我問你個問題。”我說道“你老實跟我說，你除了菸這件事，還有沒有惹別的事兒？還有，你的成績怎麼樣？”

“沒有別的事兒啊，”他說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惹什麼事兒了。

而且成績一直很穩定，全班前十，我們班主任還誇我呢，我要不是有一顆上進的心，也不至於因為動紅旗的事情鬱悶菸啊，對不對？”

“行，那我答應你，你說吧，什麼消息？”我說道。

他有些為難道“姐夫，我前兩天偷聽我爸媽聊天，說是，好像我姨夫他打算讓我姐和別的男人好…”我一愣，看來我猜的不錯，確實是這件事。張三看著我，說道“我就說嘛，看來你知道這事兒？”

“姐夫，這事兒你可得重視啊，反正我是不希望別的什麼鳥人當我姐夫，我就認你，你這人啊，仗義！”馬傑說道。

“行了，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和你姐的事兒，你倒是說了算也行啊。”我心煩意亂的說道“走吧，吃飯去，吃完飯去你學校。”我和張三帶著馬傑去公司樓下找了家餐館吃了個便飯。吃飯的時候，張三問我“那現在這事兒，陸雅婷是什麼態度？”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等她的電話，可她一直都沒打來電話。”張三嘆了一口氣“這都什麼事兒呀！這華總不會真的為了他的事業，就把女兒一輩子的幸福給搭上吧？”我點了一支菸，了起來“不說這破事兒了，煩。”一回頭見馬傑眼巴巴的望著我，我說道“怎麼？看什麼？你小子也想來一口？”

“不要，這玩意兒一點兒都不好，死嗆，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那麼愛。”馬傑說道。

我看了一眼手裡的煙，苦笑道“你不懂，煙的好，正是在於它難。”

“其實這次啊，要不是我們教導主任言而無信耍賴，我也就不用找你幫忙了。”馬傑生氣的說道。

“你菸你還有理了？人家怎麼耍賴了？”

“當時他抓了我，並且拿著我的煙一面一面批評我，讓我叫家長，我當然不服氣了，跟他掰扯，我說王主任，您自己也菸，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們菸？他聽了特生氣，罵我，你還跟我比？我是成年人，我就是一條煙也沒人管我。

我說，這樣，王主任，如果我一口煙，能一個鼻子出煙，一個鼻子不出煙，您就別讓我叫家長了行麼？”我和張三面面相覷“你還有這絕技？”馬傑笑道“他當時也是這麼問我的，他說你小子少吹牛，老子了一輩子煙也沒見過這樣的。

而且他也答應了，只要我做到，就不叫家長，結果我就當場給他示範了一次，他都看傻眼了，可看完以後，還是讓我叫家長，你說他是不是言而無信？”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和張三都十分好奇，因為我們也是多年的老菸民了，這等奇景確實也沒有見過。

“我冒了，一個鼻子不通氣。”馬傑說道。

我…＊＊＊吃過午飯後，下午，我帶著馬傑去了一趟他們學校，又冒充了一回他的家長。

他們教導主任也是個好說話的人，菸這事兒，畢竟可大可小，因為馬傑最近的成績確實還是穩定的，表現也比從前好了很多。

我向他保證，回去以後一定會在這方面嚴加管教，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就讓我離開了。出來以後，我對馬傑說道“好了，鑑於你其他方面表現還不錯，這次的事兒我也就不多批評你了。

但是，我已經跟你們教導主任保證過了，說你以後絕不再犯，下次你要是再菸被逮，可別再來找我了，你就是說破天去，我也不會再幫你的。”

“我知道了，我也就是純屬好奇，現在也知道那玩意兒難了，就是花錢請我，我也不會再了，你就放心吧。”他說道。

我點點頭“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我今年很忙，大概也沒時間給你補習功課，你自己多用點心，沒別的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別呀，姐夫。”他叫住了我。

“還有事兒？”

“我想跟你談談。”他說道。

“談什麼？”我問道。

“你和我姐的事兒啊。”他說道。

“大人的事兒，你關心什麼勁兒，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學習成績。”我說道。

“喂，我也不小了，再說了，我不是喜歡你這個姐夫才關心你們的事兒麼，我要是不喜歡你，我才懶得關心呢。”馬傑說道。

“好吧，你說吧，想知道什麼？”我掏出煙來，點了一菸，了一口說道。

“你和我姐…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他問道。

“沒什麼事兒啊。”

“沒什麼事兒，我姨夫能讓她跟別人好？”馬傑說道“你是不是出軌了？”從這樣的小孩嘴裡說出出軌這種字眼，讓我沒忍住笑了“沒有的事兒，你一小孩就不要在這兒瞎猜行麼？”

“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我不是小孩，我是真的關心你。”馬傑著急道“沒有的話，為什麼我姐不和你在一起？”我猛了一口煙，對他說道“不是我不尊重你，馬傑，很多事情，太複雜，你這個年紀，理解不了。”他有些不甘心“那我姐她…還喜歡你麼？”

“喜歡。”

“那不就結了，既然你們互相喜歡，那就在一起啊，多簡單的事兒。”馬傑說道“我真的希望你能成為我姐夫，我已經都接受了，我不想別人當我姐夫。”我著煙，一時間有些哽咽，苦笑一聲，說道“馬傑，不管我這個姐夫當的成當不成，我都拿你當我弟弟一樣看待，好了，你就別替我們心了，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我和你姐都會開心的。”我跟他說了幾句，他到了上課的時間，我便開車離開了學校。一個人開車行駛在路上，心裡無限惆悵，回想起剛才馬傑的話，一時間頗多慨。是啊，兩個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多麼理直氣壯的事兒，是多簡單的事兒。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複雜，複雜到，我自己雖然已是成年人，卻依然無法理解，並且束手無策…那些本該純淨而美麗的東西，卻不得不被現實圍困，變得風聲鶴唳四面楚歌，你還無法掙扎，一旦掙扎，那些美好的斑斕的彩便會被磨去，從此蒼白……回到公司以後，我心慌意亂，無心工作。坐在辦公室裡一個勁兒的著煙，等待著陸雅婷的電話。這樣的等待，無比漫長和空曠，只會越等越心慌，直到窗外天光變暗，夜闌珊，萬家燈火。直到無休止的煙霧讓口中變得苦澀，卻一直也沒有等來陸雅婷的電話。張三敲門走了進來，見我這兒煙霧繚繞，不皺眉“你這是打算把自己給燒烤了？”我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走了過來，看我一眼，嘆了一口氣“你現在到底清楚怎麼回事兒了沒有？”

“沒有。”

“沒有你就把自己成這樣？”張三不解道“你去找她呀！問清楚再苦惱不行麼？”

“我在等。”

“等什麼？”

“我在等她來告訴我。”我說道。

“你去問和她來告訴你，有什麼區別麼？”張三問道。

“有區別。”我說道。

“有什麼區別？”

“我不敢問。”我說道。張三一愣。

“我真的不敢問，上次和她在地鐵裡，她說的話，現在想起來，好像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什麼，也或許，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吧，”我說道“所以，我不敢問，真的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