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拿去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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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美姨才剛剛離開的時候。陸雅婷美滋滋的望著她的傑作，並未注意到我臉上覆雜的表情。…半夜，我正睡的糊糊，陸雅婷出去上衛生間，忽然間一陣慘絕人寰的驚叫將我從夢中驚醒，是陸雅婷！

我嚇了一跳，想起了之前我們小區裡曾經出過入室犯罪的事情，慌忙就著急的衝了出去！陸雅婷坐在地上，我忙問道“怎麼了雅婷出什麼事兒了？”陸雅婷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而且笑的止不住了。

“喂，大半夜的你搞什麼惡作劇？”我埋怨道“你知不知道嚇我一跳？”陸雅婷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出來，黑魆魆的，一抬頭髮現牆上掛著一個人，嚇的我都癱地上了，一開燈才想起來，我白天把婚紗掛牆上了，哎呦，可笑死我了…”說完她又坐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望著她，也無奈的笑了起來。…第二天，陸雅婷再沒有讓我陪她去逛街什麼的，而是去了公司，一方面，她大概不想我耽誤工作，另一方面她也想去公司看看。到了公司以後，華總正在辦公室裡跟一個豐滿的年輕女人談話呢，讓我們先在外面等會兒。

我和陸雅婷聽了幾句，好像是在面試，那女人是來面試秘書的。陸雅婷當時就有點不高興“你說他，這才剛起步，就把秘書趕緊配上，還是那樣的，那麼大，真是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男人為什麼都好這口？小時候缺啊？”

“尾燈大，前燈也得亮麼？”我笑道。

“你…”

“好了，又不是給我的，再說了，華總也不是那種人，工作需要而已，你不要亂想。”我說道。

“都是藉口。”陸雅婷說道“對了，我辦公室哪間？”

“那間。”我說道。

陸雅婷進去一看，出來嘟嘟囔囔“為什麼你的辦公室那麼大？我的比你的差遠了。”

“華總安排的。”我笑道。過了一會兒，華總大概是面試完了，和那女孩一起走了出來。華總笑道“正好啊，夢，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們的副總，秦政，以後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了。秦政，她叫祁夢，以後就是你的秘書了，你們認識一下。”我和陸雅婷都是一愣，這是給我面試的秘書？祁夢笑著和我握手“您好秦總，沒想到您這麼年輕，以後請多關照。”我也笑著和她握手，陸雅婷臉十分難看。

祁夢剛走，陸雅婷就忍不住了“爸，您這是什麼意思？”華總一愣“什麼什麼意思？”

“你給秦政找這樣的秘書，幾個意思？”陸雅婷說道“你就不怕他犯錯誤？”華總笑道“工作而已嘛，他現在這個職位，再加上那樣的工作量，秘書肯定得要啊。”

“如果非要的話，那我就可以啊。”陸雅婷說道“你女兒這樣子，又不是拿不出手，幹嘛還麻煩外人？”

“哪兒能讓你做秘書伺候這小子呢。”華總笑道“你可是我親生的閨女。”

“親生的？我看野生的還差不多吧？”陸雅婷說道“給我那麼小的辦公室也就算了，哪個當爹的給他女婿找這麼騷的秘書？還夢，咋不叫夢呢？”華總的臉嚴肅了起來“胡鬧！姑娘家家的，說的什麼話？”陸雅婷這才不說了。我卻隱隱有些擔心，華總給我配這麼一秘書，不會是試探我的吧？

…

＊＊＊我和華總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甚至大部分時間，加班到深夜，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對付一宿了事。吃飯更是有一頓沒一頓，想起來就叫外賣。但好在成果喜人，隨著忙碌的招聘和篩選，公司的人員漸齊整起來，算是正式運轉起來了。

而對於合作的乙方公司的篩選，也逐步展開，工程方園林物業以及營銷公司和廣告公司，都要我親自去初步審核和篩選，華總比我更忙，力有限，到他那裡的，必須是我篩選過的。

以前在廣告公司的時候，總覺得甲方對於我們太過苛刻，總是挑各種各樣看起來無足輕重也無法理解的病。

可當我真正坐在了甲方的位置上的時候，才算是明白，其實也並不是挑病，因為確實各方面都要小心敬慎，都要力求做到完美，因此不得不挑剔一些。

看來，理解兩個字，說起來簡單，真的要做起來，確實不容易，你不在那個位置，你無法設身處地的理解他的難處，當然，也並不都是難處，當了甲方的領導，自然也有以前在乙方體會不到的滋味。

公司上下幾十人，再加上合作的乙方公司，數百人，都圍著你轉，一切以你為核心，我忽然發現，我的話有分量了起來。

以前看《教父》的時候，發現老教父說話，聲音微細，但說出的話卻充滿了力量。誰都要仔細聆聽。現在明白了，那是因為他在權力的中心，誰站在那裡，別人也會小心翼翼的。

我也擔心我這麼年輕，會不會壓不住場子，要知道，華總招聘來的員工中，大部分都是在房地產開發方面有經驗的，因此年齡基本上都比我大，甚至還有比華總大的，他們能乖乖聽我的？

後來我才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們對我的話還是十分上心。開會的時候，我坐在那裡，發言的時候抬眼望去，桌兩排的員工都望著他，所有人的眼神是畏懼的，傾聽的。

就像是古時皇帝的衛兵一般立，而我所坐的位置，就有一種天然的審視，與權威，有一種天然的縱和控制的覺。

那種覺，只有坐過那個位置的人，方能體會其中的妙處。我被這種覺深深的陶醉，著，這是我一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我不由得心中暗暗嘆，權力，真的是太人了。…當然，作為領導人，也會遇到一些讓我無法應付的事情。這天下班以後，華總對我說道“秦政，三建的李總請我去吃飯，我今天沒時間，你去應付一下吧。”我一愣，濱海三建是我們碧海藍天項目備選的幾家工程方其中之一，這個時候請我們吃飯，當然是想要拿項目，不過華總既然安排了，我便去了。剛出門，正準備招手打車，誰知道一輛嶄新的黑的奔馳車就停在了我面前，搖下車窗，出一張好看的臉來。

我一恍神兒，美姨？可就那麼一秒鐘，我就立刻發現，她並不是美姨，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可是她的側臉，和美姨確實有那麼幾分神似。我以為她也認錯人了，可沒想到，她衝我一笑，說道“秦總吧？”我一愣“你認識我？”

“哦，是李總派我來接您的。”她笑道“我叫晴嵐。”

“哦，好。”我說著就準備上車。可她卻笑道“秦總，您坐後面吧。”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領導一般都是坐後面的。”她笑道。我還是坐在了副駕駛上，說道“我沒那麼多講究，走吧。”她笑了起來，一面開車“秦總，沒想到您這年輕，我還以為是一中年人呢，沒想到您這麼年輕還這麼帥。”這女人一看就是那種際花類型的女人，人長的漂亮，穿的風騷，嘴還會說，生意場上的老手了。我也禮貌笑道“你客氣了。”她一路上說了很多話。

當然，都是什麼好聽說什麼，不過我對此並不太冒，對這類女人也並不太冒，儘管她的側臉確實有些像美姨，她的絲襪腿和包裙也讓我不時的想起美姨來，但我一路上也沒怎麼搭話，只是隨聲附和。

大部分時間，我都望著窗外，看著外面那些正在瘋狂落葉的梧桐樹，漫天飛舞，心裡莫名的悵然。

這段時間瘋狂的忙碌，連陸雅婷都很少見到，更無暇想起美姨了，可這忽然一慢下來，心裡就覺空落落的，像外面蕭瑟的秋景一樣。

美姨她，現在在做什麼？不知道怎麼樣了？

…

飯局上，也並沒有什麼新意，無非就是一桌子的人，在李總的帶領下，頻頻向我敬酒，拍一些藝術的馬。

這樣的飯局，這樣的恭維甚至諂媚，前幾次聽還頗為受用，但自從坐了這個位置，參加的此類飯局多了以後，也就有些麻木了，甚至有點反。

尤其那些敬酒，實在讓我心煩，中國的酒桌文化千百年都不曾變過，尤其這勸酒文化，簡直博大深，因為無論你多麼不想喝酒，但這些生意人，總有辦法巧言令的讓你把酒喝下去。

而我，偏偏酒量人，不勝酒力，因此沒過多久，我就有些糊了。朦朧中，那李總忽然將一把車鑰匙在我手上，笑道“秦總啊，我看你總是自己打車，您這個級別，沒車太不方便了，今天晴嵐開的那輛奔馳是我剛買的，你拿去開吧，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