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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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於命令,剩下的氓又向徐東卓和郭銘追去,不過沒人敢靠近狗的旁邊,所有人都繞了個不小的圈子,從舞廳邊緣過去。這時兩個持槍的氓互相使個眼,突然不約而同舉起槍向仍沒有動的狗狂。
槍聲爆豆般連響,飛的子彈盡數釘入狗身,那隻狗被打得在原地蹦跳不止,黃的黏從皮開綻的傷口中大量濺出。不少氓都止不住大聲叫好,有的乾脆扔出手中的酒瓶砸過去,反而沒多少人真的去追郭銘和徐東卓。
“混蛋,誰叫你們開槍打狗的?蠢貨!”黑哥怒不可遏的衝上來對著兩名手下就是幾個耳光,隨後他奪過一個手下的槍親自追了過去。
“大哥,那東西咬死了阿文,我們不過想…”被奪下手槍的氓委屈道。
哪知黑哥忿然轉身,不由分說一槍將他的腦袋轟爆:“白痴!”言罷二話不說繼續向郭銘和徐東卓的藏身處走去,一面狂叫道:“***都給我上!”
“完了,這傢伙瘋了,快跑!”徐東卓和郭銘顧不得安全,急忙爬起身準備開溜。哪知才直起,頭頂就掠過幾顆子彈,兩人又趕緊趴下。
這時一直呆立不動的狗忽地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就如發瘋一般撲向四周,見誰咬誰。一時間整間舞廳完全亂了套,凡狗過處,殘肢與斷體橫飛,鮮血並紅酒一,慘叫聲此起彼伏,驚恐的氓四散奔逃。
沒有人再顧得上找郭銘和徐東卓的麻煩,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念頭──快逃。然而發了瘋的狗實在太過兇殘,沒有人能平安到達緊閉的舞廳大門,不過片刻,大部分氓全都倒在地上,捂著殘缺不全的肢體不住呻。
鮮血混著碎佈滿地板,一股中人慾嘔的血腥味強烈的刺著人們的嗅覺,此處已完全變成一個屠場。
不過那隻狗在拚死的氓反擊下也捱了不知多少槍,中了多少刀。它的左後腿已完全折斷,跑起來一蹦一跳,肚皮也被豁開,肚腸與黃黏拖了一地,前肌撕裂,深可見骨,右眼也被掏去。
這樣的傷,別說是狗,就連大象也嗝了,但這隻狗實在恐怖,除了行動有些不便,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追著存活的氓,跑過倒在地上未死的人身邊時,還順口撕下一塊骨。
郭銘和徐東卓早已魂飛魄散,兩人手酥腳麻的互相攙扶著,慢慢向舞臺後挪去,生怕引起那隻狗的注意。
眼看就要成功逃脫時,一聲槍響,郭銘只耳旁一聲銳嘯,一枚子彈掠過他的髮際打在牆上,兩人又不敢動彈了。
“你們究竟是誰?來這兒做什麼?”黑哥舉著槍慢慢走過來,他身上那股悍勇之氣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絕望時的瘋狂。
兩人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氓捂著齊肩斷掉的左臂踉蹌跑來。
“大…大哥,快救救兄弟們…”未等他話說完,黑哥轉身將他的頭轟爆。
“你瘋了?他是你手下,為什麼要殺他?”徐東卓見狀,忍不住驚呼。
“都得死,反正我們都活不了,哈哈哈…是你,是你們把它放出來,如果明晚我平安將這東西送走,就不會有事。是你,是你們害我的,你們都要死!”黑哥一面喃喃唸叨著聽不懂的話,一面對著兩人舉起槍。
“不要啊大哥,有事好商量,動刀動槍對身體不好…”郭銘和徐東卓連聲求饒,兩人可沒有就這麼因公殉職的良好覺悟。
“哼!”黑哥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開槍。郭銘突然快步攔在徐東卓身前,子彈幾乎同時擊中他,郭銘立刻因強大的衝擊力栽倒在地。
“郭銘、郭銘!你瘋了?為什麼要去擋子彈?別嚇我,快醒醒啊!”徐東卓愣了一下,隨即瘋了般撲倒在郭銘身邊,搖晃著他的身子大叫。
“咳咳咳…鬼叫個,我沒事。”郭銘痛苦的咳嗽幾聲,捂著口緩緩爬起,跟著噹啷一聲,一顆變型的彈頭從他的衣服破中掉落地上。
“你…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徐東卓瞪大了眼,不能置信的道。
“別忘了我可以造出物質護身,剛才可是加厚的,果然連子彈也奈何不了我。”郭銘摸摸口,得意洋洋的對徐東卓小聲道。
見郭銘捱了一槍居然沒事,黑哥也滿臉不能置信,他吐了一口唾沫,恨聲道:“怪物,都他媽是怪物,你們都去死吧!”大叫著又連開三槍。
徐東卓一聲媽呀,突然抓住郭銘的肩膀,把他推到身前擋住自己。他只到郭銘的身體傳來三下巨震,看來這塊人盾牌已經把子彈全給接收。
丁鈴噹啷,三粒彈頭紛紛墜地。郭銘雖然成功擋下子彈,但強烈的衝擊力卻痛得他差點背過氣,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眼中淚花打閃。
“好兄弟啊!你真是太厲害了,比‘駭客任務’裡的基努李維還要牛。”徐東卓哈哈大笑,衝著目瞪口呆的黑哥擠擠眼睛,抱著郭銘歡叫道。
“搞啊!居然讓我給你擋子彈,你想害死我啊?”回過神來的郭銘雙眼血紅,直與那隻瘋狗有得一拚,他失去理智般掐住徐東卓的脖子怒吼道。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神情呆滯的黑哥狂叫著,拿起槍又要擊。
然而只見一團黑影詭異的從黑哥背後升起,高高落下,將他撲倒在地,跟著一陣骨頭破裂的聲音響起,濃濃的血腥味將槍焰的火藥味遮蓋。
郭銘和徐東卓停下扭打,眼睜睜的看著撲過來的狗旁若無人般將黑哥的腦袋咬成一堆碎骨和腦漿的混合物,差點嘔吐。
幹掉黑哥,那隻狗抬起頭,血紅的雙眼又盯上膽戰心驚的兩人,嘴角還掛著一塊連著耳朵的臉皮。
“怎、怎麼辦?這下穩死了…”郭銘牙關打顫,口齒不清的道。
“還能怎麼辦?跑啊!”徐東卓一聲大叫,兩人分別朝左右狂奔。
不知是不是剛才追徐東卓追得夠了,這次那隻狗毫不猶豫的轉身向郭銘追去,不過因為只剩三條腿的關係,漸漸被郭銘甩開。
但郭銘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地上一具只剩半截的屍體絆倒。他心叫不妙,顧不得抹去沾了一臉的血漿,急忙翻過身,同時凝起一團物質裹在右臂,將手舉起,攔在身前。
“吼啊!”一聲悶叫,飛快撲來的狗張口咬住郭銘的右臂,牙齒竟深深陷入這種連子彈也不穿的物質。一人一狗在地上掙扎翻扭,跟著喀嚓一聲,那隻狗居然將郭銘護身的外殼撕裂,接著張口咬向他的咽喉。
千鈞一髮之際,徐東卓奮起全力,一個瞬移進至郭銘身後,抓住狗的一隻後腿向後猛拉。察覺身後有異,狗轉過頭咬向徐東卓的大腿。徐東卓趕緊將它丟開,但腿還是被狗牙掛了一下,所幸傷口很淺,沒有大礙。
一落地,狗便翻身爬起,一面自喉間發出一聲聲悶吼,一面緩緩走近。
兩人打又打不死它,逃也逃不掉,且一旦被咬,就是傷筋動骨的下場,真的就如到了絕境一般,無奈之下,只好一步步往後退,希望能有轉機。
就在這時,只見左邊的窗戶碎裂,一個人迅速翻了進來。一見滿舞廳殘缺不全的屍體,不由驚呼道:“老頭子只說完事以後教訓教訓這群小氓,你們二位也不用這麼賣力,做得這麼絕吧?”正是趕來的任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