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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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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東西我已帶來,希望大家都遵守約定,那麼明晚再見。”徐東卓點點頭放下電話。

三天前進入廣東後,他完全拋開韓銳等人,平安到達廣州。由於針對他的通緝令仍在各地警局高懸,他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活動,這些天都隱伏不動。

與羅烈然約定見面的黃埔大道17號是一棟巨大的寫字樓,由大小近百個公司分租,本難以查清對方究竟身在哪兒,況且他也不會傻到真個找上門去。

到達廣州的頭兩天,徐東卓在寫字樓對面的一家小旅店租了個房間耐心等待,但無論是郭銘還是陸文,都沒在約定地點出現。他雖深信兩人肯定能平安趕來,但時間已不容許他再等下去,只好獨自去見羅烈然。

在電話裡提出改變地點的條件,羅烈然倒也快,立刻提供了一個位於郊區的地址,並約定第二天‮夜午‬見面。徐東卓知道自己一個人沒法做什麼,便乾脆的答應下來,心想事已至此,只有竭盡全力了。

不過他當然也不會全無作為,再仔細考慮一遍擬定的計劃,徐東卓再次在鍵盤上按下一組數字:“喂,韓隊長嗎?”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跟著傳來韓銳吊兒郎當的聲音:“你小子果然大膽,竟然真敢給我打電話。說吧,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徐東卓哈哈笑了兩聲:“自然是有好事找你,想要回舍利嗎?”話音剛落,韓銳的聲音已變得認真起來:“怎麼,莫非你想通了?”也不管韓銳看不看得到,徐東卓自顧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可惜有人不許。”這麼一說,韓銳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沉聲道:“對方是什麼人?”徐東卓輕輕敲了敲話筒:“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有興趣知道的話,明晚12點整,廣州市郊東黃路上有一棟爛尾樓,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哪知那頭半晌也沒傳來回音,徐東卓正在奇怪,忽聽韓銳笑道:“廣州市臨江大道,珠江賓館門前的公用電話亭,對吧?”這傢伙在說什麼?徐東卓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話筒,正想問個清楚,突的一瞥眼間見到電話亭正對面那家賓館的幾個招牌大字:珠江賓館!

“該死!電話被跟蹤了。”徐東卓瞬間便明白過來,完全沒想到被追蹤電話的可能,還只顧在那兒講個不停,自己果然經驗尚淺。

正要摔上電話開溜,韓銳就如未卜先知般道:“放心,你提供了這麼有趣的消息,我暫時不會動你。剛才只是要你明白,別太肆無忌憚。”徐東卓不由苦笑道:“你倒好興致,不我肯信你才怪。”言罷哈哈一笑,掛上電話揚長而去。

雖沒等到郭銘和陸文,但徐東卓仍存了一絲希望。他在那家寫字樓大廳裡的留言簿上寫下與羅烈然見面的時間地點,只望陸文和郭銘前來探察時,能看到及時趕去。

萬事具備,就看老天肯不肯照顧老子了…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晚間,徐東卓招了輛的士趕到東黃路。這條路位於廣州東郊,非常荒僻,現在不過11點半就看不到半個人影。沿路的廠房大樓盡數籠罩在黑暗中,無燈無火,在稀落的街燈下有若鬼域。

匆匆收下錢後的士逃命般立刻開走,徐東卓沿街步行片刻,便來到目的地。

這是一棟典型的爛尾樓,整座樓的框架已完全修好。它採用連層結構,簡單說就是將數幢大樓形似花瓣般聯結在一起,各幢樓房高低不同,天台也高低錯,聳立數十層,看起來極是雄偉。

然而就如全身嚴重燒傷的病人般,樓身完全,凹凸不平的水泥表面黑一團,白一團,看起來極是醜惡。排排窗口便如長在樓面的窟窿,黑沉沉望不進內裡,地上滿布各種廢棄建材。

在樓前靜靜觀望片刻,徐東卓深口氣就要走入,突然底層一陣腳步聲響,已走出一個人來。來者矮矮胖胖,正是羅烈然手下嶽冬。

看到徐東卓,他嘿的一笑:“敢一個人來,有種!”跟著指了指運送工人的簡易電梯:“老大就在樓頂,自個兒上去。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別耍花樣。”說著他再不理會徐東卓,徑直向街上走去,看來是去擔當警戒。儘管看不到韓銳等人,但徐東卓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就在附近。想到這兒他便覺安心不少,待嶽冬身影消失後,他隨即走入電梯裡。

按下啟動鍵,在一陣吱吱嘎嘎的響聲中,只得個架子的電梯緩緩往上升去。隔著稀疏的鐵欄,夜風肆無忌憚的吹來,倒讓徐東卓緊張的情緒緩和不少。

不多時到達樓頂,徐東卓剛剛邁出電梯,就聽羅烈然的聲音道:“別動。”樓頂光線昏暗,只有兩個掛在木杆上的燈泡充作照明,天台邊緣更是完全陷入黑暗,四處散放著水泥鋼材等建築材料,這也大大限制了徐東卓活動的範圍。看來為了對付他那叫人頭痛的超能力,羅烈然沒少下工夫。

循聲望去,只見在另一側大樓的天台頂端站著兩個人,由於隔得太遠,只依稀看出是羅烈然和柳澈鳴。他們對徐東卓的瞬移能力頗為忌憚,兩人所處的位置剛好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外。

徐東卓依言停下,自他身前身後的暗影中立刻轉出兩個人來,也算是老朋友了。一個是高影,一個則是邰宵文,兩人不遠不近的站定,剛好將他夾在正中。

徐東卓故意不看兩人,揚聲對羅烈然道:“我來了,人呢?”

“先把東西出來,人我們自然會送還給你。”柳澈鳴答道。

儘管舍利就在身上,不過按照國際慣例,徐東卓自然要討價還價。他哼了一聲:“少來,當我三歲小孩啊?老子才沒傻到把這東西隨身攜帶。”哪知對方本不吃這一套,徐東卓話音剛落,羅烈然轉身便走:“易作廢,回去殺了倪牧。等你想通了,再來換方悅慈。”心中大罵這老小子真是個人,畢竟還是方倪兩人的安危佔了上風,徐東卓無奈道:“等等,我想起來了,臨出門前,我似乎帶在身上了的。”跟著他裝模作樣的在身上左右掏摸一番,隨後“驚喜”的拿出舍利:“啊哈,你運氣好啊,果真在這兒。咱們還是繼續易吧。”在燈泡昏黃的光線下,徐東卓手中的身舍利發出淡淡紅光,不大的舍利竟隱有聖潔之意,一見便知是真品,絕對偽造不來。

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羅烈然轉身走回,同時對高影道:“小高,拿過來。”高影正要上前,卻見徐東卓一把將舍利收起,同時道:“喂,好歹表示點誠意行不行?舍利讓你看了,你也總該讓我見見人了吧?”羅烈然知道不能過分相,他向柳澈鳴點了點頭,柳澈鳴隨即將手往後一招。便聽一陣噗噗水響,兩股清水凝成的長束自天台後冒起,卷著兩個人升到半空。

這兩人手足均牢牢被綁,嘴也被住,不過徐東卓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他們正是倪牧和方悅慈。看情形,兩人倒沒受什麼傷害。

看來方倪二人並不知道郭銘等上北京盜取捨利救他們的事,此時看到徐東卓,兩人俱都吃了一驚。而對他手裡的舍利,更出不解的眼神。

“喂,你們沒事吧?”久未相見,這時突然看到方悅慈,徐東卓哪還忍得住?也不顧目前情勢危急,他立刻提高聲線關切的問道。

柳澈鳴微一揮手,纏住方悅慈的水束靈活的分出一支,只在她嘴上一抹,就將布條拉下。方悅慈立即搖頭答道:“我們沒事。東卓,你這些子都去哪兒了?郭銘和陸文呢?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徐東卓揚揚舍利,高聲道:“為了救你和倪牧,我們三個被羅烈然脅迫,去北京偷取佛祖舍利,就是這個東西。後來出了點事,我們失散了,郭銘和陸文目前下落不明,所以只有我帶舍利來換。”他這番話幾乎用吼的喊出來,倒有一半是說給藏在附近的韓銳等人聽的。

高影就在徐東卓面前,瘁不及防下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他大為不滿:“你以為開演唱會啊?居然還給我用吼的,趕快把東西出來。”說著就伸手上前。

哪知徐東卓又退了一步:“慢著,你先把人放開,我立刻給你!”雖然不知他的意圖,不過羅烈然已本能的到不對。此刻聽徐東卓這麼說,他悶哼一聲,揮手間已升起一鋼筋,隨後向方悅慈一甩。

在方悅慈的驚呼聲中,鋼筋飛速去,在她面龐一分處硬生生凝定。望著幾乎捱到皮膚的鋼筋尖端,饒是方悅慈鎮定過人,也嚇得花容失

“我最後說一次,把舍利出來。”羅烈然冷然喝道。

知道羅烈然說得出就做得到,徐東卓暗歎一聲不敢再拖延,掏出舍利遞了過去。高影一把抓過,看了看揣入懷中,突然他嘿嘿一笑,徐東卓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已被一腳狠踹在間,一撲身飛了出去。

**就在樓頂橫生變故之時,樓下的街道也正上演著一出對決。

“嗚啊…”受羅烈然指派下樓擔任警戒的嶽冬倚在一電杆下,掩嘴打了個呵欠。‮夜午‬時分,四周格外寂靜,叫人忍不住就生出睡意。

正在無聊時,他忽聽得對面街的盡頭傳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並逐漸接近。由於被黑暗籠罩,此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顯得頗為詭異。

“什麼人!”睡意全消,嶽冬立刻驚醒過來,拔出槍沉聲喝問道。

然而來人全無回答的意思,沉默中只有腳步聲不緊不慢的緩緩傳來,便如鼓點般在空曠的街道靜靜迴響。嶽冬也不再問,輕籲口氣將槍機慢慢扳起。

漸漸的,一截影子自黑暗中緩緩而出,逐漸現於街燈之下,隨即不斷拉長,顯示來人正不住接近。就在人影現出半身時,嶽冬的警惕已提到最高點,他雙眉一擰,已決定先發制人!

“矮銼子,咱們又見面了啊。”就在這時,對方終於開口。

暗道這聲音怎麼這麼悉?嶽冬微一愣神間,來者身形終暴在燈光下,赫然就是失蹤已久的陸文。只見他一身風塵僕僕,肩膀斜挎著一個鼓脹的大帆布包,顯然這段子的逃亡之路,也沒少吃苦頭。

一見是他,嶽冬出頗為意外的表情:“本以為只有那姓徐的小子一個人來,想不到你也找上門來了。還有一個呢,沒跟你一起麼?”陸文將包隨手一扔,布包砸上地面,發出咣的一聲大響,似乎裡面裝著不少鐵塊。他嘿然笑道:“原來只有東卓上去了,多謝相告。”嶽冬冷笑一聲將槍口抬起:“怎麼,你也想去送死?”

“老子沒時間跟你耗,不想死就趕快滾!”面對指向自己的槍口,陸文恍若未見,他冷哼一聲便徑直走了過去。

“反正你們三個都得死,就讓我先收拾你吧。”嶽冬低聲咕噥一句,突的將槍口一擺做出攻擊姿態。

陸文見狀急忙側身閃避,突然他身體一滯,整個人就如發條用盡的人偶般,一頓停下,身體還保持著偏側的姿勢,相當古怪。

“媽的,這、這是?”陸文臉現驚容,猛掙兩下卻絲毫動彈不得。

“早說過你是有勇無謀,你似乎忘了,我的異能是什麼了啊。”嶽冬獰笑道。

果然,只見他的腳正踏在一截影子上,而這段影子相連的,正是陸文的身體。順著影子施施然走到陸文身前,嶽冬緩緩舉槍對準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