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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求藥受辱二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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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鬆,人也飄了下來。

他疾疾坐下,想道:“媽的,原來藥就放在旁邊,這又如何去偷呢?”想著心中可是大大地為難了,其他三人都好說話,只是木蘇與哈古絃二人,當初他們是多麼懇切地苦口哀求自己,被自己一口拒絕,非但如此,自己更是說了絕話,曾謂至死也不會向他們要藥,此番自己又有何說詞呢?

他想了足足有一盞茶工夫,才跺了一下腳,心中思忖道:“為了小鬼頭的命,說不得只好厚一次臉皮了!我就舍一次臉,看看他們如何?”想著,仗膽走到了五老門前,又等了一會兒,這才伸手在門上輕輕叩了三下。

室中立刻傳出一聲冷冷的聲音道:“是誰?”墨狐子方要報上名,那門卻開了一扇,走出一個瘦長的老人,正是冤家路窄,這老人正是木蘇,墨狐子秦狸不由怔了一下!

木蘇更是驚異地冷笑了一聲道;“啊!想不到啊!想不到!”秦狸紅著臉道:“木兄,請外面來一下,貧道有幾句話…說…”木蘇臉冰寒道:“道兄有話,就此請說,在下此時可忙得很呢!”他動了一下身子,諷刺道:“怎麼,道兄就如此直接進來了嗎?”秦狸雖恨得牙癢癢,可是此時也只有忍著,聞言尷尬地笑道:“貧道曉得各位在此煉丹,不敢驚擾,所以我就直接進來了!”他氣憤憤地在心中想著:“你當初到我巫山來,又何嘗通稟過一聲?真是豈有此理!”木蘇冷笑了一聲道:“貴客臨門,怎可怠慢,道兄請坐,小弟囑咐一下,立刻出來!”他說著手向外面椅子上一指,墨狐子秦狸雖是氣炸了肺,也只好裝著微笑坐了下來。

木蘇遂回身入內,隱聞室內傳出陣陣笑聲,似乎是木蘇把老道來訪的消息,當眾宣佈了。

墨狐子秦狸,這時心情簡直是不可想像,他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楞!

有幾次都想站起來就走,可是一想到白如雲,他“走”的勇氣立刻喪失了。

又過了一會兒,門開處,木蘇和水夢寒二人相繼踱出!

水夢寒遠遠一抱拳道:“墨狐子大駕來此,未曾遠,請恕罪!”秦狸苦笑著道:“二兄不要取笑了,貧道此來,實有事奉商,尚請二兄玉成才好!”木蘇一摸頭,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道:“哎呀呀!大名鼎鼎的墨狐子,還會有什麼事來此求我們呢?嘻!”水夢寒也嘻嘻一笑,說道:“這可不敢當…道長有話請說吧,我兄弟是洗耳恭聽!”墨狐子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二位不必如此對我墨狐子,只問一句行不行吧?要是不行,我墨狐子掉頭就走,生死由命了!”木蘇嘻嘻一笑道:“老道!你還沒說要求什麼呢,我兄弟又怎好答覆呢1”秦狸紅著臉,咳了一聲道:“以前貧道確實過於孤傲,以至於…”方道至此,木蘇已哈哈笑道:“別提那一樁事了,沒有你墨狐子秦狸,我們藥如今還不是照煉麼?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不要拐彎抹角了!”秦狸低著頭恨得直咬牙,聞言哼了一聲道:“好!如此貧道請討三支冷玉膏,不知二兄可肯賞臉麼?”他這話一說出來,木蘇、水夢寒立刻對視了一眼,滿臉鄙夷之容。

水夢寒哈哈一笑,道:“這真是笑話了,你墨狐子天下第一怪傑,還會用得著這種東西?

哈…”

“不是我用…”說著又嘆了一聲道:“二兄請…”實在是他一輩子,就沒向別人如此低頭過,因是羞辱得他全身顫抖不已。

木蘇早已把他恨之入骨,心存報復已久,此時哪裡肯放過機會。

當時冷笑道:“道長你要多少?”秦狸以為有望,不由汗額道:“三支足矣!恩不盡。”木蘇哈哈地一笑道:“如果閣下不健忘,可曾記得閣下說過就是病死,也絕對不會向弟等求藥麼?”他說著話,臉上帶出一副猙獰之,墨孤子低著頭顫抖不已,半天才道:“你給不給?”木蘇又是一陣狂笑道:“好大的口氣,一要就是三支,這才是用丹不知煉丹苦,我兄弟守爐數月,才得為數不過十餘支,你居然一要就是三支,莫非是作夢!”墨狐子到此時,實在忍不住了,當時噙淚默默道:“徒兒你認命了吧!老道是無法救你了!”他想著不由仰起頭來,雙目中光四,哈哈一陣大笑道:“好!我墨狐子秦狸此番是自討無趣,打擾了!”說著向二人長揖了一下,轉身就走,木蘇倏地哈哈一笑,說道:“道兄,請返!”秦狸絕望之下,聞聲不由又回,實在他內心惦念著白如雲太甚,為了這個徒兒,他已忍下畢生從未受過的奇恥大辱!

此時回過身來,但見他面鐵青,木蘇含笑定上一步,說道:“道兄是真的要麼?”秦狸點點頭道:“墨狐子一生不打誑語,木兄何故多此一問?”木蘇臉一寒,遂點頭笑道:“好!好!待小弟回室取來!”這時水夢寒在一邊見狀,不由大驚道:“老木!你要幹什麼?”木蘇回笑道:“秦道長求饒,怎可不給?”水夢寒立刻臉一沉,可是猛然想到,木蘇一向的個,就是對於朋友,也從無這麼慷慨過,更不要說是墨狐子了。

所以想到這裡,只怔了一下,倒沒說什麼!

木蘇遂笑了笑轉身而去,墨狐子秦狸心中不由也是一怔,暗付:“這老兒又鬧些什麼,我可不要中了他什麼計才是。”想著雙手前搭著,以防萬一!

水夢寒這時卻嘻嘻一笑,道:“道長你的好徒弟,掌中一管鐵旗,威風實在比你當年猶有過之呢!”秦狸看了他一眼,偽笑了笑道:“承蒙謬讚!”水夢寒以手拈著領下長鬚,又微微一笑道:“小徒龍勻甫,多蒙貴徒旗下留情,得保殘生,我這做師父的,怎能不說一聲謝呢!”秦狸見他越說神態越是不善,這時心中一動,暗暗忖道:“我也是太天真了,我師徒二人,都已與他們結下了冤仇,我居然還妄想來此討藥,所救之人,又是他們惟恐不能掌死的白如雲,這又如何可能呢!”想著臉上頓時蒙上一層愁霧。

他左右看了看,正自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只見側門開處,那木蘇竟自含笑而出,他手中拿著三支白光瑩瑩的玉管,正是秦狸渴求的“冷玉膏”!

墨狐子不由雙目一亮,頓時心中一陣狂喜,由不住抱拳一供,笑道:“秦某愧受!”木蘇微微地一笑道:“小弟為了道兄,甘願自己這一份不要,這份人情也要盡到!”墨狐子秦狸倒想不出木蘇竟自真的如此大方了,想必是怕得罪了自己,反正既受了他的藥,自然談不上什麼仇恨了!

想著不由忍辱笑道:“贈藥之情,永銘五內!貧道有生之,定當厚報。”說著向前走了一步,木蘇也含笑著把藥遞過,秦狸正伸手來接的當兒,木蘇卻又把手收回去,墨狐子不由一怔了一下。

他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收回了手,木蘇卻一笑道:“道兄可知道這藥的用法麼?”墨狐子不由微微一笑道:“哦…知道知道!”木蘇哈哈一笑,道:“道兄說來聽聽,這可是魯莽不得呢!須知量多量少,都足可置人於死命呢!”墨狐子秦狸心中一動,暗想這話也對,難得他居然如此關心。

當時,他嘻嘻笑了一聲道:“先以金葉茶泡食鹽水中,一晝一夜取出,敷於傷者前後心十處大!”木蘇笑道:“哪十處大呢?”老道心說:“你想考我,如何能考得住?”當時笑道:“前為‘膻中’、‘中庭’、‘鳩尾’、‘巨闕、‘分水’五處大!”木蘇一拱手道:“高明——後面呢?”秦狸一笑道:“後為‘靈臺’、‘志堂’、‘左腎門’、‘右命門’再加‘氣海’是也不是?哈哈!”木蘇心中一動忖道:“識此方者舉世無幾,想不到竟考他不住,看來藉此羞辱他是不可能。”當時連連拱手道:“高明之至!”水夢寒也笑道:“了不起!了不起!道爺真高士也!”秦狸也不知道他二人是什麼意思,此時接下去道:“敷好後,待三個時辰,金葉茶必呈焦狀,是時取下,以此膏細細抹之,藥必成硃紅,這時患者必有嘔吐,可讓其盡吐淤血塊!”他頓了頓又道:“淤血一盡,涼氣已去,是時可以此膏加敷‘天、地二窗’,狀如前,可看病情輕重,至多三晝夜,傷者必痊癒矣!”他微微一笑又道:“如有錯處,尚請二兄有以教之!”木蘇又道了一聲高明,才寒著臉道:“由此看來,閣下是用以走火入魔之患者了…

但不知患者為誰?”秦狸心中一驚,暗道:“好明的傢伙,我只報出用法,他就猜知是患何傷了,唉!

我太大意了!”可是對方既問,人家既肯贈藥,我若連實話都不說一句,也太對不起了!

想著臉微紅道:“木兄垂問,此人實是小徒!”此言一出,二老全是一驚,互相對看了一眼,臉上驚異不止,各自哦了一聲!

秦狸見他們竟帶著笑容,心中雖不悅,可是受人贈藥之恩,自不便發作。

說完了這句話,只是看著二人,木蘇嘻嘻一笑,遂點頭道:“原來是白少俠,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