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父女重逢師徒傷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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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頓了頓才微笑道:“其實說話並不難,你要多練習自己說,不要老跟著南水學——我走了!”北星連連點頭,南水卻地說:“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北星也點點頭道:“謝…謝姑娘,謝…謝姑娘!”青萍轉過了身來,只覺得眼睛酸酸的,這一霎時,她像是對這兩個小傢伙也有了無限的情,老鏢頭已在那邊小船上叫道:“喂,你還走不走?”青萍低低道了聲:“來了!”她慢慢走到船上,只見白如雲直立在船尾上,他面十分沉重,雪白的長衫,在夜風之下,前拂後揚,皎潔的月光映著他那修長的影子,他那明亮的眸子,像是西天的兩顆小星星。
伍青萍只匆匆顧視了一下他的影子,已不神黯然了!
小船起碇了,三個人誰也沒開口多說話,這葉小舟逆水向前駛著。
白如雲練地著小舟,雖是逆水,卻是其快如箭,老鏢頭首先打破了眼前寂寞的氣氛,他咳了一聲,道:“這一帶風景真美!”白如雲朗地一笑,恢復了往的風采,他的喜怒,有時候卻是令人難以揣測的。
他用手指著兩岸的青竹,道:“這些竹子,都是我命人栽植的,那時候很小很小,如今都長大了!”在自己所創造的天地裡,有時候他到很自豪,現在他手指指處,目光見處,無不都是他的產業,這些難道不令他自豪麼?
老鏢頭連連讚歎著,他想多瞭解眼前這怪人,不由乘機道:“白少俠,你只是一個人,沒有兄弟姊妹麼?”白如雲點了點頭,伍天麒皺了一下眉,心想:原來他只是孤身的一個人啊,莫怪他有時候是如此的孤僻了!
當時笑了笑道:“少俠一身功夫,老夫真是佩服,足可當少年奇俠了,難得!難得!”青萍秀眉微顰,暗怪父親的話也太多了,她偷偷一看白如雲,恰恰和白如雲目光對了一下,她的臉不由驀然紅了一下,忙把目光轉過一邊。
白如雲微微一笑,對伍天麒道:“小可當年學藝,是吃了很多苦楚的,令嬡質稟骨俱是上乘,只要遇名師指點,再肯下些功夫,將來成就不難超過小可之上!”伍天麒呵呵大笑道:“少俠實在誇獎了!”可是他仍然不住內心的狂喜,目光掃向默坐在一邊的青萍,笑道:“女兒,你聽見沒有?也不謝謝人家一聲,人家在獎贊你呢!”青萍卻噘著小嘴說道:“我才不稀罕呢!”伍天麒不由一怔,臉一紅,道:“胡說,怎麼一點也沒規矩?”他又尷尬地看了白如雲一眼,窘笑道:“這孩子一點規短也沒有…少俠請不要介意。”白如雲朗聲一笑,伍青萍忙抬頭看看他,卻見白如雲搖了搖頭道:“沒關係,我是不在乎這些的!”金風剪伍天麒嘿嘿笑了兩聲,他心中也略微看出了些不對,因為他知道二人之間,原該是有相當的情存在的!
伍青萍為白如雲這種無所謂的大笑聲,更加羞辱氣惱了,她扭臉噙著眼淚對父親道:“爸爸!我們自己走吧!
…
何必叫他送呢,我們也不是沒有…”老鏢頭厲叱了聲:“胡說!你…”然後他回頭對白如雲苦笑了一下道:“白少俠,我們不敢多勞了!”白如雲依然絲毫沒有怒,他莞爾一笑道:“老伯不必客氣,好在快到了!”’他說著話,將長篙微微向前一點,一扇竹籬水欄敞開了,小船遂竄隙而出。
出了這扇水欄之後,目光望處,所見盡是荒地野徑,白如雲把小舟向溪邊撐了過去。
他輕輕一縱,已如同一縷青煙也似地,到了岸邊上,伍氏父女也跟著縱上了岸邊。
白如雲嘻嘻一笑,說道:“此處便是後嶺。”他用手一指一條曲折的小路道:“這是通下面的一條捷徑,以賢父女腳程,至多不過兩個時辰也就可以到達市鎮了!”伍天麒趕忙抱拳道:“多謝指引,我父女也不再言謝了…少俠如有機會遊賞,小號倒分佈甚廣,請隨便來坐坐!”白如雲點了點頭,遂道:“簡慢處多請包涵,怒不遠送了!”說到尾句時,他身形已如一隻大水鳥也似地,突然拔空而起,落在了水面上打轉的那條小船之上,身形可說真是輕快到了極點!
伍青萍本以為,他臨走時,總會給自已打個招呼,誰知,他竟是隻向父親說了一句話,對自己睬也不睬一下,就走了。
她想著,白如雲分明對自己已寒心到家了,同時她自己也有一種莫名的覺。
她再也不想回頭看白如雲一眼,一個人率先往那條小徑上縱了去!
倒是伍天麒,尚守著江湖規矩,在岸邊上一抱雙拳,朗聲道:“白少俠,多多保重了!”白如雲此時已掉過了船首,遠遠地說道:“老伯請行吧!”只見他手中那枝長篙,輕輕向水一點,那小船就如同是一支短矢也似的“嗤”一聲,已竄出了兩三丈以外。
隨後,連小船的影子,也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老鏢頭望著茫茫黑夜,良久,似有所地長嘆了一聲,才轉過身來。
青萍已在下面喊道:“爸爸你怎麼不走呀?”老鏢頭低哼了一聲:“知道了!”遂往那條險阻的山路縱了下去,他們終於離開了這地方,真像是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白如雲撐回了小船,一路上奇快如箭,他像似少了一件什麼東西似的,伍青萍的影子,卻在他眼前盪漾著,他拼命地搖了幾下頭,暗忖道:“我不是和前幾天一樣?並沒有失掉什麼呀!”這樣向前又行了些時,他才掏出了象牙口苗,就口吹了幾聲,本一刻,南水、北星已自下處岸邊縱跳如飛而來,白如雲用“海燕掠波”的輕功絕技,掠上了岸邊,向二小一揮手道:“把小船划走!”二小答應了一聲“是!”可是仍然詫異地看著白如雲,南水忍不住,終於問道:“少爺!伍姑娘走了?”白如雲冷笑了一聲,說道:“自然是走了,你為什麼單要問她?怎麼不問老鏢頭?”南水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說什麼,平還算他敢在白如雲跟前說幾句話,可是這時他卻看出白如雲神有異,哪裡還敢再說些什麼。輕輕拉了北星一下,雙雙對著白如雲彎行了一禮,直向水面上的小舟縱了過去!
白如雲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腦中更堅定了要離開這裡的意念!
方才輸於星潭之手,他認為是畢生的奇恥大辱,他緊緊地咬著牙,心想:“那怪老婆子身上功夫,確實較我高得多,還只是她一人,如此推想這三百老人,無論哪一個,都比自己厲害得多!”他不長嘆了一聲道:“我的功夫,還是太差了!”想著他已行到了那所他素居住的石樓之內,誰也不知道他進去做些什麼,可是半個時辰後,他又出來了,他換了一身紫長衣,背後繫著那杆紫金旗,出亮光閃閃的杆頭。
另外還有一個大革囊,也背在他背上,頭上也戴著一頂紫儒帽,看來真是儀表非凡。
他匆匆地走出了門,看了看天上的星辰,知道天不久就要黑了。
他展動出小巧的輕身功夫,在這莊內飛馳了一陣,現在他目光所及的一花一石,無不令他到留戀萬分,原來他決定要離開這裡了!
最後他往後院的石牢撲去,因為石牢中,尚還關著他師父怪老道以及琴魔哈古絃。
他飛快地撲到石牢,只見那排在青竹梢上的燈籠,在夜風中晃來晃去。
白如雲遠遠站住了腳,想到即將要離開怪老道,心中浮上了無比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