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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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回憶的鏡頭慢慢滲入，柯小松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沉入了夢鄉…

“小松，我回來啦！”還沒開門，柯小松就聽到了劉星的大嗓門。

“哦…怎麼這麼早？”柯小松看了看錶，5點鐘了，該做飯了，他走進入廚房。

“不用做飯了！”劉星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一會兒就告訴你，快走吧，我已經在餐廳裡訂了位子了。”不由分說，她拉子他就走。寶貝哈雷載他倆到了那家她常打工的餐廳。

“來來來，為我倆相遇一週年乾一杯。”劉星樂不可支地“抓”著高腳杯，杯中盛有金黃的體…啤酒？！

“錯了。應該這樣，食指和中指…”柯小松忍不住指點起劉星魯的姿式。

“小松，你好厲害，連這些也懂？”劉星很“狗腿”地讚歎道。

“乾杯。”他舉杯示意，她笑呵呵地舉杯。

“可樂？！”他不可思議地瞪著酒杯。

“可樂加汽水。我這杯是啤酒。”劉星解釋。

柯小松哭笑不得，有聽說用高腳杯盛這些東西的嗎？真是…不倫不類。

“你不喜歡？”劉星察看他的臉道“那換我這杯好了。雞尾酒太貴，不適合你們小孩子。”小孩子？！微惱地瞪了她一眼，他道:“我十三歲了！”

“我知道。未成年人！”劉星積極為他夾菜“多吃點，別讓人以為我待你，營養不良。”

“誰營養不良啦！”他慪氣地抗議。

“長得不高，又瘦巴巴的沒幾兩，想我十三歲的，時候都上1米6了。”劉星刻意說。

“那，那，那是因為你是女生，發育早嘛。”柯小松有點目瞪口呆地盯著堆得像小山的那碗萊，劉星還真有一手，居然疊這麼高都不會掉下來…

“…還真快，都一年了…”劉星突然從“菜堆”中抬起頭，一手托起下巴，一口咬著支筷子，發呆地盯著細嚼慢嚥的柯小松。

“什麼？”

“想到如果一年前的今天，我沒有路過那段公路，或者早了點，或者遲了點，你老爸老媽今天就該去你的墳頭上香了。”劉星開始傻笑“覺怪怪的。”

“你這是在跟我討人情嗎？”柯小松放下筷，板起了臉，雖然一年中很少去想這件事，但每次一想起，總會動，生命總是這麼脆弱，而緣分也總是那麼難以說清。

“冤枉啊！我才沒有那個意思…”劉星突然換上一臉皮皮的笑“再說，如果我現在真的要討人情，你又拿什麼來還？以身相許嗎？”

“你…”柯小松白淨的臉泛起一抹惱紅“你，你無恥！”明知道她喜歡開玩笑，生嚴肅的他總無法不被氣得哇哇叫。

而劉星，似乎總喜歡逗他生氣，一咧嘴，出一排整齊而白淨的齒“我有‘齒’的喔！”

“你…”柯小松氣得說不出話來。

“大姐頭，聽說你下午跟黎風賽車啦？”侍者阿美兩眼發出崇拜的光。

“喂。這份大餐都是‘瘋子黎’請的。”劉星得意道。

“聽說他很小氣的，丟了幾百塊事小，丟了面子事大。小心報復喲！”阿美好心提醒道。

“我會怕他報復？哼！”經不起將的劉星惱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且…小松在這裡嘛。”阿美刻意提醒她，柯小松存在對她的“特殊意義”微沉了一下，劉星點點頭“我知道了。”掃瞄了一眼面狐疑的柯小松，她又故作輕鬆“好啦！我不會那麼倒黴，才帶他出來透口氣，就被逮個正著。”阿美放開樂天派的劉星，道:“對了，老關在那邊，好像有什麼事找你。”

“喔，我一會兒就去。”劉星揮揮手，像揮蒼蠅般揮走了“嘮叨”的阿美，又埋人一堆飯菜中，奮力“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