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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情怨痴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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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不是百花潘所造麼?難道王衝強奪了人家的方子,佔了人家的生意?”商人的投訴與楊戟在梁月繡那所知的消息不符,楊戟自動作了腦補,這事宮中各位娘娘、大官的家裡人可幹得不少,甚至他都幫他乾爹楊戩跑過這類事的腿。

“這個…王衝倒是真與那潘寡婦關係匪淺,聽說還曾跟鄧相公家的鄧孝安爭過潘家的家產,到底是用強,還是別有內情,小的委實不知。”商人頗有技巧地繼續潑汙水,楊戟的腦補進一步圓潤。鄧孝安,不就是被王衝痛打了一頓還不敢吱聲的那可憐蟲麼?看來這方子,定是王衝奪人家的!

“說起那潘寡婦,真是個大美人,還生養了一對孿生姐妹花,年方及笄便俊俏無雙,那王衝,嘖嘖…好福氣。”這商人終究不是心機深沉之輩,說到潘寡婦就眉飛舞,嘴角涎,聽得楊戟怒火中燒。果然是個小賊!樂戶女子也就罷了,還強佔民女,而且還是母女雙…不,三收!

由梁月繡的哭訴聯想到那潘寡婦的哀苦,還有那對孿生小女娃的嚶嚶悽泣,不知怎的,楊戟心中也湧起一股酸酸冷冷的覺。

他不到十歲便淨身入了宮,自灑掃僕役作起,受盡磨難,好不容易被幹爹看中,改了姓名,收為義子,卻還是被一堆乾哥哥們欺負。多年下來,依舊只是個小黃門。

乾爹對這偏遠西川起了心思,乾哥哥們都不願來。誰都知道,留在乾爹身邊。守在官家身邊,才是登天正道。西川遠得要命。又路途艱險,來了此處,孤苦無依,什麼事都得靠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貶謫。乾爹點了他,他哭了半夜,才勉強說服自己,不是乾爹不在乎他,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可把這機會變現。真是太難了,從汴梁到成都,一路急趕,也足足走了三個多月。自陝西入蜀時,即便走了最安全的陳倉道,還是摔死了一個隨從兩匹馬,自己也差點墜下深澗。

好不容易到了成都,卻非苦盡甘來,而是苦難之始。不管是許光凝一脈的舊黨。還是轉運司那些太師黨,個個都不鳥他。寫第一份奏文時,儘管乾爹千叮嚀萬囑咐,說他來此就是專挑當地官員的刺。他卻不得不絞盡腦汁地避免觸怒這些人。

乾爹、梁師成乃至童太尉都不是凡人,不,凡閹。官員們動不得。他們這些小內侍,卻是官員們拿來洩憤的活靶子。稍有不慎就要倒黴。官員背後還有蔡太師那等巨鱷,就連倚仗童太尉作威作福的黃經臣。不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丟了請御筆的職司,乖乖縮回大內管雜務麼?

當然,憋屈也是為打下基礎,便利行事,他終究得幹出點什麼事。可一上來就面對王衝這等妖人,哪是他能撼動的呢?

魔附身這說法,楊戟回過味後,也知太過荒謬,可不管怎麼說,能傳出這名聲,足證王衝非尋常人。這幾與許光凝、趙梓的公務接觸中,又能明顯地覺到他們對王衝的迴護。更可怕的是,本是遭王衝構陷,被貶了一官的盧彥達,說起王衝時,也滿口稱讚,毫無恨意,讓他更是驚駭。由此也堅定了之前的看法,這個王衝,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對付不了王衝,又找不到其他事可以作文章。楊戟滿腔愁腸,不知對誰傾述。再想到梁月繡、潘寡婦這一干女人家的遭遇,頓生同病相憐之

覺自心中彌散開,楊戟眼角也有些溼熱,翹起蘭花指一聲長嘆:“自古紅顏多薄命…”一邊那商人打了個哆嗦,再要勸說楊戟對付王衝,卻被楊戟不冷不熱地敷衍走了。

“廉訪,不能輕易放手啊!若是扳倒了王衝,就能掃落蜀中一大片官員,連許光凝都逃不脫,這般好機會,怎能就此放過!?”

“小的真不相信,這王衝會有如此能耐,不定他就是一頭黔驢!”隨從還不罷休,繼續慫恿著,楊戟本已心寒,可聽到“黔驢”一詞,隱有所悟。

“廉訪何須親自動手?先有官坊行首,又有酒行商人,成都府中,恨王衝的人怕是不少。廉訪尋著合適之人,略表心意,自有人替廉訪開路。”隨從都是他在汴梁招來的門客,雖然都是些身份低微的幫閒,腦子卻很好用,見識更不低,出的主意讓楊戟心中一動。

沒錯…前前後後已有不少人找過他,就想借他之力扳倒王衝。他為何不反過來,利用這些人試出王衝的虛實,乃至驅策他們作先鋒呢?

楊戟還有顧慮:“若是讓王衝探得了消息,知道是我在背後使壞,那可不妙…”隨從再獻一計,楊戟品了一陣,緩緩點頭,這法子倒是不錯。

月繡坊,潘巧巧牽著梁月繡的手,歉疚地道:“姐姐的事越來越多,往後便再不能親自送貨了,妹妹千萬別介意,道姐姐有心冷落了。”梁月繡臉變幻不定,好一陣後,才幽幽道:“這些小事,妹妹自不會放在心上。如今妹妹正憂心一樁大事,若是這一關過不去,不僅再買不起姐姐這好東西,連月繡坊也再開不下去。”潘巧巧大驚,連聲催問,梁月繡嘆道:“此事本不方便說與姐姐,知姐姐與那人關係非同一般。罷了,既然姐姐要問,妹妹也不隱瞞…”聽完梁月繡一番話,潘巧巧連連搖頭:“妹妹怕是誤會了罷?二郎怎會是這種…”想到了什麼“好之徒”幾字嚥了回去,潘巧巧蹙起了眉頭。

“二郎非同一般,敢燒相公家牌坊,毆相公家子侄。攪起縣學風波,指使數千人如將兵。手刃蕃酋臉不變,這都是姐姐說的。二郎已是蜀中的大人物。對他來說,要一個樂戶女子作妾婢,不過是微末小事,可對妹妹來說,這就是命子啊。妹妹臉薄,不敢對上二郎,怕惹惱了他再無人周旋,就只能求姐姐代為說項了。”梁月繡說著說著,眼角就紅了起來。

“臉薄”等字眼被潘巧巧自動過濾,她此時腦子裡就搖曳著王衝那似乎敢闖開一切阻礙的單薄身影“強奪”梁月繡坊中小舞娘這事,二郎似乎真幹得出來。

再想到另幾樁事,潘巧巧更加篤定了。二郎為什麼要留下那個羌女作婢女?真是他所說的一場易,還是他本就看上了羌女?說起來,那羌女倒也俊俏,還有一股從山野裡帶來的騷媚…

下意識地將羌女跟香蓮玉蓮比,又想到了王衝早前所提娶姐妹為妾的話。潘巧巧低嘆。果然,二郎開了靈智,男人心思也早早了。

這一嘆嘆出了更多慨,此時她才品出王衝看她時。目光中的一絲暖熱。那可不是晚輩對長輩該有的眼神,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欣賞。

“這個二郎!真是被他爹教壞了!”潘巧巧臉上發熱,沒來由地就將罪惡之源栽在了某人身上。

“妹妹放心。姐姐絕不容二郎起這般心思,待我回去好好訓他!”潘巧巧這話出口。梁月繡長舒了口氣,暗道自己之前真是發昏了。竟不知潘巧巧與王衝的關係親密到這等地步。早知如此,又何必廝纏那沒骨頭的楊戟。

當王衝來了潘園時,潘巧巧還沒回家。香蓮玉蓮陪著他巡視了香水作坊後,正準備離開,卻被玉蓮扯住衣襟,可憐兮兮地道:“衝哥哥厭煩了玉蓮和姐姐麼?連杯茶都不喝便要走?”看看穿著淺藍孺裙的香蓮,如小仙女俏立於冰雪中,再看看一身豔紅的玉蓮,如花叢中起舞的小妖,王衝心說,衝哥哥我不是厭煩你們,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你們這般可口的人兒,卻只能作妹妹,衝哥哥很糾結。人呢,糾結越重,執念也越重,很容易昏了頭腦,一念而定…

猶豫間,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香蓮抬頭,深泓眼瞳幽幽看住他,盪漾的微微漣漪,讓王衝想起玉蓮曾說過的話,這漣漪頓時也漾進心裡,他不由自主地點頭道:“好吧,喝杯茶。”兩姐妹臉頰綻開喜,一陣忙乎,將調好的茶湯端了上來。茶是好茶,料也是好料,可對習慣了後世清茶的王衝來說,這味道總是習慣不了。

一邊尋思著該怎麼推廣後世的沖泡茶法,一邊跟姐妹倆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聽她們提到因為家境變遷,再不適合像之前那般請夫子上門教書,也想進書院讀書時,王衝念頭又是一轉,開始琢磨是不是開座女學。在這個時代,蒙學是不分男女的,但一般到了十二歲以上,男女便得分開了,這也差不多是蒙學的年齡上限。

想著想著,王衝就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暗道自己真有些用腦過度了,玉蓮香蓮也有些不舒服,打著呵欠,氣息濁起來。

玉蓮道:“衝哥哥稍坐片刻,我和姐姐去去就來。”該是小姑娘要上廁所,王衝準備等她們回來就告辭。這一等就是將近一刻鐘,而身體的覺也越加不妙。

頭倒不昏了,就覺得口乾舌燥,身熱氣短,眼神甚至都有些發飄。見到一抹淺藍身影出現時,王衝大著舌頭道:“玉蓮呢?”聽香蓮道:“玉蓮有些傷風,先回房休息了。”王衝已有些氣:“不好!是不是風寒,咱們都染上了?這可不妙,得趕緊找大夫…”他顫顫巍巍站起來,正要轉身,裹著清幽香風的嬌小身軀忽然撞入懷中,將他掀翻在地。

“香蓮!?”王衝驚詫不已,而當急促而灼熱的吐息噴在臉上,清亮眼瞳與自己那有些模糊的視線緊緊相對時,驚詫已變作驚駭。

“衝哥哥,香蓮十三歲了,為什麼還不來娶香蓮?”

“是因為孃親和王伯的事嗎?可孃親說得明明白白,她絕不會嫁王伯的。衝哥哥,為什麼你不娶我?”

“香蓮明白的。孃親說,衝哥哥已經是大人物了。香蓮配不上,可香蓮作妾也行啊。知道衝哥哥會好好待我…”小姑娘不知是情緒爆發,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一股腦地吐著心語,即便臉頰紅如染了層層胭脂,也不願停下來。

“衝哥哥,你跟瓶兒講過的故事我們也聽過,我最喜歡美人魚的故事,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只要能跟衝哥哥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就算…就算只是片刻。”當小姑娘眼簾一閉,飽滿而小巧的雙貼在了王衝臉上,無知而笨拙地時,王衝在心中大叫,完蛋了,這是要被童話故事燒壞了腦子的小姑娘逆推嗎?

他下意識地要推開小姑娘,可身體此時卻開始失靈了,一手將小姑娘的薄薄孺裙扯開一角。從脖頸到肩頭,大片粉的肌膚驟於外。纖細而緻的鎖骨像一把抓撓,心中深處那不可於外人道的慾念頓時大癢。另一手更是直接按在了小姑娘還只淺淺隆起的脯上,即便如此。那綿軟的觸,依舊讓王衝體溫急速升高,視線又模糊一層。

那一瞬間。王沖人格分裂,一個人格依舊冷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以嘲諷的語氣道,你想作什麼隨你。不過你要考慮後果。在上一世裡,這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女,你正一步步邁向犯罪的深淵。在這一世裡,她是你計劃中的妹妹,你這是準備亂~倫嗎?

而另一個人格卻癲狂地叫著,無所謂!這不是我主動的!我是被迫的,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要忠於本心!

前一個人格本還在堅持,可當溼濡、柔軟的觸覺透過嘴,猛烈地衝擊著神經時,兩個人格驟然融為一體。

王衝猛然翻身,與小姑娘面對面側臥著。張嘴將那小巧櫻緊緊攥住,再魯地用舌尖撬開小姑娘的口,攪起那條溫熱滑膩的粉舌。小姑娘閉著的眼簾猛然睜開,甚至在剎那間退縮了一下。但當一隻手自開裂的衣領滑進衣內時,她身軀一顫,眼簾又閉了下來,即便是另一隻手自脊背滑下間,下的小巧豐隆時,也再沒一絲抗拒。

廳堂裡,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抱在一處,兩人的髮髻都已散亂,黑髮纏在一起,就如兩人臂腿織的身軀。少年的息聲,少女的呻聲,混作靡之氣,正一絲絲脫去稚青澀,拉著他們向那桃的深淵墜去。

如果不是一聲幾乎要刺破耳膜的驚呼,王衝的手幾乎快衝破小姑娘褻褲的阻攔,向那神聖不可侵犯的要攻去。他的神智已大半模糊,正下意識地用著上一世自風月場所裡歷練出來的本事。

剛剛回到家中的潘巧巧,被眼前這一幕驚得魂魄搖曳,強撐著自己不暈倒在地,怒聲喊道:“你們…你們在幹什麼!?”王衝只是呆了一呆,香蓮卻是清醒了,一蹦而起,也顧不得衣衫凌亂,拔腿就跑。

“香…蓮?”潘巧巧呵斥著,可那背影的步伐卻又讓她心生疑惑,那真是香蓮?

“二郎…王衝,你好啊你…”丟開小小的疑惑,潘巧巧大踏步邁入屋中,一腳踹上王衝的眼。這小子,果然是個好之徒,不,是個賊!

王衝一骨碌爬了起來,卻搖搖晃晃站不穩,模糊的視線裡,小美女沒了,卻冒出一個大美女。身線窈窕,鬱香沁腑,而那高聳的脯讓他火氣更噴高一大截。

“換人了?也不錯…”王衝咕嚕著,展臂撲了過去,潘巧巧猝不及防,就覺脯如被兩股電中,兩腿頓時一軟。

“王——衝——!”美婦的臉頰紅得幾乎要滴下胭脂,咆哮壓在咽喉裡,如獅子在打呼嚕。她先是習慣地摸摸間,再轉開了手,那裡的剪刀顯然不能用。她不得不使勁掙開王衝握住雙峰的手,這一動,峰巔又被重重過,讓美婦的呼也停了半怕。

幸虧王衝還只是少年,潘巧巧一推,王衝就蹬蹬連退幾步。可王衝又一步步邁過來,氣如牛,臉紅如重棗,汗水已溼透了儒衫。此時潘巧巧才覺得不對,掃視廳堂,看到了茶具,取過茶碗一嗅,臉瞬間煞白。

“寒食散,曼陀羅花,麝髓香…這這…”潘巧巧撫額呻,這全是催情藥,還加了蒙汗藥,到底是哪個女兒乾的!?

眼見王衝如行屍走,不,幾乎快要蒸了的行屍走一般,潘巧巧一聲長嘆,壓下對此事該如何善後的惶恐,取過一竹條,啪地在王衝腿上。

“跑!快跑!”海棠渡潘園裡,美婦揮著竹條,如趕牛一般地驅趕著少年四下奔跑,絕不讓他停步。還不時扯下他的衣衫,到最後赤的上身,汗水如泉一般,自少年已有肌輪廓的健壯身軀上噴出。

拋開其他配料不談,寒食散就是五石散,不把汗發作出來,那就是猛毒。

政和五年的夏天,王衝飽飽地嚐了一回嗑藥狂奔的魏晉名士滋味。(…)ps:【王衝絕不會變作禽獸的哈…請大家放心】【另,大神之光忽然好了好多,是不是要續什麼的,忘記的朋友麻煩續一下啊,一下跌落了一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