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佳人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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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早有準備,不過看到王和曾智偉恭敬地向兩位的女人行禮的時候,還是有不免傻眼的覺。
雅廳真的很雅緻,花瓣型的佈局,進入雅廳,居中的位置是圍繞成圓圈的一排沙發,沙發中間擺放著一張墨茶几。然後,這個廳與五處門廊相連,門廊都用簾子掩著,顯得很是優雅別緻。
我特別留意了一下,這處雅廳採用了特殊的建築方式,從半空中斜出,幾乎大半個空間都懸在空中,外牆採用了特殊的玻璃幕牆,可以遠眺遠處的大海,還有腳下美麗的街景,可以說妙到極致。
此刻,兩個女人原本正在沙發上品茗聊天,看到我走進雅廳後,笑著站了起來。兩人雖然看起來已經年近中年,但依舊容貌清麗,氣質脫俗,只是那麼站在那兒,便有一種讓人風拂面的覺。
楊授成在一旁給我介紹道“這兩位是李碧樺女士和林雁妮女士。她們可是香港有名的才女,才情雅意成就之高,讓我等鬚眉男兒歎為觀止。”我心中恍然,香港也只有這兩位才女,只稱得上名人,也配得上王和曾智偉的尊重。
李碧樺是香港文壇大名鼎鼎的才女。她才高意廣,行蹤神秘,從不在大庭廣眾前拋頭面,堅持不公開照片、身世、年齡,容貌不詳。李碧樺從小生長在一個大家庭裡。祖父以前在鄉下很有錢,有四個老婆,還有妾侍。父親做中藥,住地是祖父的物業,所以李碧樺從小就生活在那種樓頂很高,有著木樓梯的舊式樓宇之中,聽聞過很多舊式的人事鬥爭,這種環境和殘餘的記憶。為李碧樺提供了創作的素材和靈。她從小喜愛文學藝術,1976年至今任職記寫專欄及小說。
她的小說選材冷僻刁鑽,她那支靈異之筆常常跨過陰陽兩界,讓《胭脂扣》中的痴情女鬼如花返回陽世,讓《秦俑》中塵封了兩千年地蒙天放躍出古墓。讓揹負著“千古第一婦”惡名的宋代潘金蓮九轉輪迴為當代的芭蕾新秀單玉蓮;李碧樺還愛寫前塵往事、奇情畸戀,如梨園傳奇《生死橋》、《霸王別姬》,道出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慨嘆;另外她還喜歡故事新編,像《青蛇》,都能推陳出新,不落他人窠臼。
李碧樺最擅長的是寫情,她筆下的情充滿了漫、越、悽豔地調,如《誘僧》中的紅萼公主為心愛的人生生捱了一刀,直戳心窩而視死如歸;蒙天放對冬兒的愛情三生不渝。千年不變;陳蝶衣那種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泥足深陷的情,以及《生死橋》中三男二女的情慾糾纏。都揭示了人物複雜豐富的心靈世界,表達了她對情的執著追求。並融入歷史的、社會的、美學地、哲學的意蘊,所以她書中地人物獨具一格,故事別出心裁、瑰奇詭異、雅俗共賞,為她贏得了“天下言情第一人”的美譽。
我沒有想到,從來沒有把照片在世人面前傳地李碧樺,居然是這樣一位全身散發出才氣的美麗女人。在我的印象裡,但凡是拼命掩飾自己,把自己包裝得神神秘秘的人。總是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陷,卻沒想到她本身居然如此脫俗。那麼,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在傳媒和讀者面前掩飾自己呢?
林雁妮,我前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她是黃佔一生中最愛的女人,也是辜負最深地女人。當年兩人愛得烈,但最後卻決裂收場,讓人不得不嘆世事無常。不知道現在有我對歷史的橫一槓,兩人最後地結局又會是怎麼樣?
林雁妮才情雖然比之李碧樺稍遜,但依舊稱得上是香港最著名的才女之一。她曾分別在《新週刊》、《香港青年週報》、《明報》、《明報週刊》等報刊、雜誌發表散文和小說。她在1974年就出版個人第一著作《懶洋洋的下午》,參與併發起組織香港藝術家聯盟,後獲得香港藝術家聯盟最佳作家獎。
她的小說和散文常見於各報刊雜誌。著有散文集《懶洋洋的下午》、《粉紅的枕頭》、《紫上行》、《系我一生心》、小說《痴》、《盟》、《緣》等50餘種。要談論香港作家的愛情小說,就不能不提林雁妮,她的作品可說是炙人口,深受讀者歡,但實際上她其實更擅寫散文!
我不知道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個故事,有一次:倪框跟查良雍閒談,談到香港作家的散文。查良雍說:“林雁妮是我見過的女作家中寫散文寫得最好的一個!”倪框搖搖頭說:“錯了。”查良雍一愕,問:“錯了?”倪框說:“你的話要省掉一個字。”查良雍追問:“哪一個字?”倪框說:“女字!”事實上,林雁妮散文最大的特點,是抒發情時並不於一瀉無餘,毫無節制,而對事物的分析,不單態度持平,見解也頗有其獨到之處。她的筆觸不帶尖酸刻薄,也不以諷刺人為榮,更沒有故作驚人之語,換言之,林雁妮的散文是教人看得下去,而不會覺得沉悶。
這兩位才女,堪稱香港的文壇雙璧,難怪連玩世不恭的曾智偉和王,也是尊敬有加,現在表現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了。
李碧樺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搖了搖頭“我很懷疑你這樣一個小孩子,能不能寫出《哈利波特》那樣的作品出來,畢竟那裡面的關於西方世界,還有魔法的設定太玄奇了,沒有一定的文學功底,本描繪不出來。”說到這裡,她皺了皺眉“你不會是請了槍手吧?”我一聽愣住了,這…這女人的眼光也太犀利了吧,雖然她說的不一定正確,但和事實的真相比較,倒也八九不離十。不過,我當然不會承認,反而笑著問道“那麼,你覺得呢?”林雁妮在一旁看著,聽得有趣,反問李碧樺道“碧樺,如果你寫了這麼一本這樣出的小說,你會不會把它的版權拱手讓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一位十二歲的少年?”李碧樺瞪了她一眼“我又沒讓你回答,你著什麼急啊。”林雁嫣然“我是見不管你欺負小孩子。你沒看到小伯i嗎,這麼小的年紀,但處理起事情來,可是老練得很,我們這麼小的時候,好像沒這樣的膽識和能力吧?”我笑著拉住了林雁妮的手“謝謝林姐姐誇獎,李姐姐一點都不乖,居然一來就欺負我。”林雁妮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她的年齡說大,所以一聽見我叫她姐姐,頓時眉開眼笑“你看,多可愛的小孩啊,差點就讓你給欺負了,我可不依。”說完,就拉著我到沙發邊坐下了。
李碧樺拍了拍額頭“拜託,專業點吧,你忘記了我的職業是人物專訪的記者了,一來就把我心設計的場景給破壞了,真的敗給你了。”說完,索賭氣地直接看著我“小鬼,你還沒回到我的問題呢。”看來,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把我的伯爵的身份看在眼裡,不過,好像我心裡並不牴觸。
我笑著說道“寫小說真的需要親身的經歷嗎?難道豐富的幻想不能給寫作上自由的翅膀嗎?你的問題太俗氣了,不要怪我不回答你哦。”李碧樺瞪著我“小鬼,別撒謊哦,你不要忘記了,撒謊是要長長鼻子的。”說完,她還特地在我鼻子上颳了一下,然後張開雙手,做了一個長長的動作。
我一聽,頓時無語了“你不會認為我是三歲地小孩子吧。居然拿這種事情來嚇唬我。好吧,我承認,我在寫這一本書之前,看過了大量的西方魔幻小說,比如《魔戒》,《黑暗靈》,《時光之輪》,《眾星之謎》系列等等。你覺得以我這樣大的閱讀量,綜合這些作者的思想,全新創作一部新的小說,真的有什麼難度嗎?”李碧樺有些驚訝“怎麼你說的這麼多小說的名字,我沒有聽說過呢?看來改天。我去英國好好淘一下寶,我地書庫好久沒有充實過了。對了,正好你就住在英國,住宿費用就省了。”說完,她突然放緩了口氣,臉上堆砌出了笑容,用美眸衝著我眨了眨眼睛“你不會不歡我到你家去住吧?”我被她的靈古怪給徹底征服了,連忙舉起了雙手“好吧。我承認,我投降。千萬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很純潔的。我隨時歡你到英國去,食宿自然不是問題。你真的要去的話。給我打電話吧,我會派人到機場接你,並派車全天候聽候你的召喚,這樣總行了吧?”林雁妮在一旁聽得熱鬧,看見有便宜可佔,連忙扶著我地肩膀,滿臉笑容地問道“那弟弟。我去你歡不歡呢?”聲音酥酥軟軟的,帶著濃重的女子特有的嬌媚。讓我大吃不消,慌忙道“沒問題,沒問題,我的城堡的大門,隨時為你們而打開,你們想在英國住多久都行。”
“城堡?”林雁妮有些驚訝“伯爵難道不是住在倫敦城裡嗎?你還有自己的城堡,這太誇張了吧?”我徹底服了這兩位“才女”了,於是把我的特伯樂城堡的詳情向她們介紹了一下,兩位大齡“姐姐”都眼睛放光“唧唧喳喳”地說著肯定要去參觀一下,不然真的對不起我開口叫她們做“姐姐”旁邊地王和曾智偉,還有楊授成,也被我講述的城堡美景給引住了,一時間悠然神往。至於鄒傑,這人一點趣情都沒有,整個人斜靠在雅廳地門口,雙手在前,臉上表情波瀾不驚。
就在這時,響起了一聲渾厚的聲音“雁妮,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林雁妮拉著我地手站了起來,然後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說道“阿佔,這位小伯爵好可愛啊,你不來看看?”
“哦,是嗎?主人已經現身了?”門廊後面傳來一陣起身的聲音,然後門簾一陣晃動,四位中年人從房間裡依次走了出來。
我一看,暈了,陣容太強大了,香港四大才子,一下子聚齊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我非常悉的在多部影片中出任過角的黃佔,緊跟在他身後的是查良雍,第三位走出來的是蔡闌,最後一位我不太悉,但我知道那肯定是倪框。
四位才子中間,查良雍就不說了,他筆名金雍,是著名地武俠小說大師,只要是有華人的地方,就知道他地名字,他不僅書寫得好,報紙也辦成了香港最大的報刊之一,此外,他還是香港著名的政論家、企業家,此前,他於81年獲得了英國政府授予的“英帝國官佐勳以說是目前四大才子裡成就最大的一位。
黃佔,也是我這一代人不能忘記的人物。他一生寫出2000多首歌曲,其中《上海灘》、《笑傲江湖》被譽為“經典中的經典”被冠以“免費歌詞宗匠”堪稱香港免費文化的代表。他的作品,可用“俠骨錚錚”四個字來概括,無論是電視劇主題曲,人生哲理、還是都市情歌,都透出他的。了作詞之外,黃佔的文字功底也了得,他的《不文集》,1973在週刊上面刊載,1983年把它結集成書,到今兩百萬冊。他才華非凡“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這句舉世著名的廣告詞,就出自他的手筆。如果四大才子用查良雍武俠小說中的人物來比照,他更像《鵰英雄傳》中的老怪“東”黃藥師,身懷絕世武功,而又超越世俗、嬉笑怒罵,卻又同時兼備“北丐”洪七公的濟世情懷,以及南帝一燈大師的悲天氣象,老頑童周伯通的大智若愚,惟獨沒有“西毒”歐陽鋒的陰柔狠毒。
蔡闌,早年在新加坡《南洋商報》寫影評。先後在東京、紐約、巴黎、漢城、臺北、巴羅那和曼谷等地居住過,通曉多國語言。1963他到香港後,長期任職邵氏、嘉禾等東南亞最大製片廠的電影監製。蔡闌是天生的文章妙手,也是情中人。說他是文章妙手而不說是高手,是因為他的文章天南海北,三教九,吃喝玩樂,什麼都寫,什麼都寫得鮮活生動,妙不可言,令人稱奇,也令人莞爾。雖然白話,卻很耐讀。說他是情中人,則是因為他不i斯文,對異懂得欣賞,也懂得尊重,雖然他拍電影、喜寫字,擅篆刻,絕對是風倜儻,但他常在河邊走,就是不溼腳,確實不簡單。蔡闌出的書很多“玩物喪志”、“草草不工”、“附庸風雅”、“放形骸”甚至是“葷笑話老頭”都可以拿來做書名。到目前為止,他寫出的作品,已出版的書籍已經超了50本,不負他四大才子倪框,真正的天才小說家,也是後世我常欽佩的偶像。他寫作面十分廣闊,眾體皆備,小說包括偵探、科幻、神怪、武俠、言情各種。他的寫作速度十分驚人,每小時可寫四五千字(那時候可沒電腦,真讓我等後輩高山仰止),曾同時為12家報紙寫連載。他的作品範圍極廣,包括武俠、科幻、奇情、偵探、神怪、推理、文藝等各類型的小說及雜文、散文評論、劇本等。金雍評價倪框先生為:無窮的宇宙,無盡的時空,無限的可能,與無常的人生之間的永恆矛盾,從這顆腦袋中編織出來…當然,最讓我記憶深刻的,就是他的科幻系列書,從衛斯理到原振俠,從子高達到木棉花,可以說他是華人玄幻小說的鼻祖也不未過。
書歸正傳。不愧是不文沾,黃佔一見我和林雁妮站在一起,笑著便開口問道。
“他怎麼可愛了?是不是他這麼小,就會用他地鹹豬手欺負你了?”一口粵語說得是又快又急,惹來林雁妮一陣嬌嗔“這麼多人在這裡,你胡說些什麼啊,真是老不休。”哦,忘記說明一下了,其實我的粵語滿不錯的。應付一般的沒有任何問題。前世我經常喜歡到一些視頻網站找片子看,幾乎每週無線的最新劇集,我都會先一睹為快,久而久之,粵語也就悉了,到卡廳飆歌。那語唱得是字正腔圓,每次在朋友前面都能風光一把。
查良雍拍著黃佔的肩膀,笑著說道:“你這個不文沾,就不怕教壞小孩子啊?”說到這裡,他看向了我“這位就是英國來的特伯樂伯爵吧,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對了,你的那本《哈利波特》什麼時候出中文版啊,我想買來看看。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全球已經銷售出去了近兩千萬冊了。完全就是一個神話啊,我想都不敢想。”我一聽有些尷尬。確實。沒有同期推出中文版,這時是我地疏忽,我也沒想到這本書熱得這麼快,按照我的想法,由歐洲到美洲,然後到本,再到香港,最後才是大陸。這樣一個輪迴下來,既符合現在各個地區在世界經濟分佈的定位。也能借著歐美還有本的暢銷,進而帶動華人地區書的銷售。所有的我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自己地華裔身份,查良雍先生這麼一問,我才發現我是不是功利心太強了?
蔡闌推開擋路的兩人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道“老查啊,虧你是搞報刊的,難道你不知道,伯爵大人的營銷策略嗎?想必這一點,不文沾和雁妮知道得最清楚。”我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李碧樺,她笑著把我拉下去坐到她身邊,然後給我說了其中的緣故。原來,林雁妮曾任世界知名的盛世國際廣告公司董事和總經理,1976年,她擔任薰事和總經理的職務,可以說,兩人現在除了是文化界的名人外,還是標準地商人。
林雁妮笑著說道“別人的書是要賺錢地,誰像你和阿佔一樣,寫出的字不賺錢。你不知道,到現在為止,僅僅那本書地版稅可能就達到上千萬美金了,足以讓你們這些所謂的大作家汗顏了。”黃佔不以為意地說道“這裡是香港,版稅當然少啦。在香港寫書,很少能發財的,包括老查在內。他之所以現在比我們發達,那是因為他辦報辦得很成功,他寫的武俠小說,自己沒拿多少,盜版卻都賺歡了。哎,我們這群人裡,沒有幾個用筆發財的,當然,倪框這傢伙除外,他甚至一天能寫十萬字,本就不能比的。”我一聽,立即汗顏了。我前世是一個撲街的網絡寫手,一天寫出一萬多字,已經自認速度不錯了,這位倪框大神的速度,估計只要前世一位叫閃爍地作者能有這等功力了。不過想想看,現在這個年月,本就沒有漢字打字機,完全靠手寫,有這樣的速度,簡直已經不能用人類來形容,或許叫他超人更恰當。
賓主在沙發上落座後,四大才子輪番考驗我地文字功底,顯然和李碧樺一樣,對於我小小年紀能寫出這樣暢銷的小說,到驚訝,所以都拿問題來難為我。
不過,這正是我擅長的地方。當年網絡發達,什麼樣的小說體裁沒見過啊,僅僅258文學網,就有十多萬部風格和題材各異的小說,所以我說起創意來,好比滔滔江水,綿綿不絕,一發而不可收拾。
僅僅只是半個小時後,四大才子,還有兩大才女便被我折服了。
倪框若有所思地說道“現在單純的武俠和科幻小說都沒落了,或許伯爵口裡所說的那些題材,真的有可能成為未來通俗文學發展的主。我該回去好好想想了,說不一定能夠發出創作的靈來。上個月耀華的死給我觸動很大,這幾年他的靈幾乎枯萎了,而出版社又催稿催得厲害,所以他只能靠酒的麻醉來麻痺自己,雖然我勸過他很多次,可是他卻抱著我埋頭痛哭。如果耀華老弟能夠早見到伯爵,或許他就不會那麼早就過世了。”說到這裡,他悠然長嘆,眼角居然留下了淚水。
我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查良雍、蔡闌和黃佔,他們三個也是沉默不語,臉上滿是哀痛,眉眼間也隱現淚花。
到底是誰,居然讓四位才子,如此哀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