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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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帝七年四月,江城換屆改局,繁華漸生。週六青櫻拍外景,我閒著所以跟去幫忙,搬個道具打調光板之類。兩人配合默契,拍攝得很順利,上午就完成了。
新人臨走時侯大約是想恭維幾句,女子對青櫻說你們兩個真般配。男人也附和說:“夫檔,志同道合,幸福啊!”我有些尷尬,卻藏了幾分高興。青櫻竟然也沒辯解,只禮貌笑了下,她似乎知道我在看她,沒有讓眼神和我匯,安靜地收拾東西。等兩人走了,忽然說:“今天還早,下午沒安排,我們玩兒半天好了。”麗水峽是國家一級風景保護區,因為週末,遊人很多,我們順著溪水逆而上,越走越遠。
人漸漸少了,也沒了路,青櫻就脫下鞋提在手裡繼續往上游走。我默默跟在後面,看她因為鵝卵石高低不平婀娜起來的身姿。裙襬忽高忽低,閃現出腿彎上面的肌膚。
青櫻腿雙勻稱,線條筆直修長,圓滑豐滿的小腿肚在青的卵石襯托下顯得格外潔白嬌。小巧的右腳踝處晃著細細的足鏈兒,如同蓮花開在水邊。
我一時沉醉,不由自主脫口唸了一句詩:“屐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她就轉過身來,面對我倒行,說:“這句不貼切,我又沒穿鞋…”話沒說完忽然腳一拌,身體猛的一個搖晃。我趕緊伸手拉了把,力氣卻有些大了,她的身體就衝我撲過來。慌亂中我另一隻手去扶,正好按在了她的口上,一瞬間那種軟綿綿的讓我頭皮都麻起來。
青櫻很快矯正了重心,把身體離開我,臉有些紅,假裝嗔怪說了句:“都怪你,差點讓我摔跤了。”我笑著掩飾,過了一會兒說:“你不誇!”再往前,是兩座山集,溪水兩岸更加陡峭,樹木鬱鬱蔥蔥,我怕走得太遠了,指著對面山隱約的寺廟說:“再上去就要爬山了,你要拜佛嗎?”青櫻仰頭看了看,有些慨地說:“我以前可從來不信他的…唉!要是拜佛真能解決問題該多好啊。”我順著她的話頭說:“你可以臨時抱佛腳嘛,他老人家心寬大,肯定不計較…”青櫻撇了撇嘴:“抱他的腳我多沒面子,還不如抱你的腳有用。”指著旁邊略高的一塊突起大石臺對我說:“咱們上去吧,我覺得在那裡看整個山谷會很漂亮。”登上石階有點吃力,我先上去,然後自然伸手去拉她。她站在石階下抬頭看了我一眼,緩緩伸手讓我扣住。她的手指很細,手掌也非常嬌小,柔軟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
把她拉上來我沒放開手,因為太眷戀那種細滑和柔了,青櫻也沒掙脫,也不看我,假裝不在意地望著遠方,說:“真美啊!”我沒看風景,在我眼裡她就是最旎的風景!從側面看她的臉,看清風拂動她的長髮,一語雙關贊同地說:“是啊,真的好美!”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地並肩站著。我看她,她看風景。我很想把她拉進懷裡,很想貼近去聞聞她身上的味道,我猜她不會反抗。這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石階周圍全是茂盛的樹木雜草,我甚至可以進一步做更瘋狂的事!
可這個女人,是我最好朋友的愛人!風繼續吹,把她單薄的裙衫吹得更貼緊身體,豐滿的房和翹起的部形成一條異常誘惑的曲線,我相信任何正常的男人都難以抗拒這樣的美麗和!
我已經有反應,甚至開始想象她衣服下面身體的模樣,但最終還是安靜站著,只是手更加用力地攥住她手掌。
這時候青櫻的表情顯得嚴肅,動了動嘴角,然後飛快咬了下嘴,她的眼睛還看著遠方,被我牽著的那隻手拇指卻扣過來,似有若無的搭在我指背上。這是種暗示,也是鼓勵!
我的心裡好像爬了只小蟲子,那種癢和躍躍試的躁動讓我全身發熱,甚至身體都有點顫抖。
如果是別的女人,我可以肯定已經毫不猶豫衝上去了,那個時候,我強迫自己做選擇…究竟是做畜生還是人。那個下午終究什麼都沒發生。可我們都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發生過了。
青櫻開始依賴我,逐漸到事無鉅細的地步。我幸福而矛盾,一面享受著那些瑣碎又期盼的接觸,一面在心裡到對周凌的愧疚…
雖然我對青櫻什麼都沒做過,發乎情止乎禮,但我自己明白,我愛上了好朋友的子。偶爾有時候,在晚上我要告辭的時間,青櫻會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望著我,定定的,一眨不眨。
我能讀懂其中的部分含義,卻沒有勇氣回應她,因為我清楚自己的內心裡多麼熾熱,邁出那一步,我將無法回頭,就再也不能放手青櫻。越是壓抑的情,發酵迸發的力量越大。我正當青年,慾旺盛,每次都會藏在房間裡想象著青櫻自瀆。
有時候想得要發瘋,哪怕剛完,一想她就會馬上硬起來,有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直接去找她,敲門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喪失了所有理智。
青櫻一開門,我就一把抱住了她,抱的死死的,手拼命在她身上到處亂摸,我下面硬得鐵一樣,直直的頂著她的小腹。青櫻穿的居家服,裡面甚至沒戴罩,豐滿的房壓在我口,軟軟的滿滿的。
我兩手摸到她股,用力抓著捏,像個貪婪的強盜。青櫻被嚇到了,用盡全力推開我,她說:“樑子成,你冷靜點,我是你最好朋友的老婆!你覺得這麼做對嗎?”我沒想到她會說這麼義正言辭的話,被噎住了,臉漲得通紅。一連幾天我都沒上樓去看青櫻,甚至道歉的勇氣都沒有。
被拒絕的那一幕不分白天黑夜在我腦海裡一直重複,每次我都慚愧得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希望永遠不要見任何人。
青櫻那邊卻安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也沒打電話對我質問。我自己心裡有鬼,更是刻意繞著她,唯恐碰見了無地自容,然而畢竟是住得近,還是碰到了。
那天大雨,我在公站臺遇到青櫻,似乎是剛從超市回來,手裡提了兩大袋東西。顯然是沒帶雨傘,所以有些無聊地站在雨棚下面。我過去讓她跟我打一把傘回去,她只是看了一眼,有點賭氣地沒動。我就站在她旁邊,也不敢多說話,兩人就這麼都低著頭。
看著車輪在身前停下再開走,看穿著各各樣涼鞋的腳踏著積水上上下下。女人終究心軟,對我說:“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我更慚愧,覺得自己齷齪,心裡又有幾分莫名的委屈,給青櫻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說:“我誠心實意給你道歉!也不奢望你能原諒我!要是你肯給我機會恕罪,有什麼辛苦的事就跟我說一聲,我拼命也去給你做。”我情緒有些動,聲音自然大起來,旁邊的人就都側頭看我們倆。青櫻被人看得不自在,臉上紅了又白,低聲說:“你幹什麼?你這個樣子幹什麼…”我把雨傘到她手上,轉身走進雨裡。暴雨如注,頃刻間全身都溼透了,忽然一把雨傘撐在了頭頂,卻是青櫻小跑著跟了上來,踮著腳舉起傘來給我遮擋。
她手裡本來提著兩大袋東西,這時候為了撐傘,東西都移到一隻手上,我走的又急,她跟得辛苦,人就在雨裡歪斜,一個趔趄,手上一個袋子散開,東西滾落了一地。
兩個人慌著四下撿,頭又碰到一起,青櫻力氣小,被撞得一下子仰面倒在雨水中,手裡的另一個袋子也甩在地上散了。
我在雨裡收攏周圍的東西,她坐在地上卻不動,神情恍惚。我收拾好東西去拉她,她身體竟然癱得麵條一樣,我叫她:“你起來你起來,”她就哇的一聲哭出來。
歇斯底里地喊:“我這樣子,你叫我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或者她說的不是眼前狼狽,是後的茫然。看她的沮喪,我忽然間明白了,差一點去撫摸她臉龐。***那一場雨後,晴了很久,而我們之間,彼此小心守著一條看不見的界限,卻又能輕而易舉受到對方的熾熱。
我再沒出現過那樣的荒唐。青櫻剪了頭髮,人彷彿煥然一新,她還是很依賴我,有了重要的事會叫我過去討論一下。
我照舊每去吃一杯茶,閒聊些家常,因此養成了一杯茶要喝很久的習慣,這一年中秋,是兩家人一起過的。周凌母親還呆,飯桌上不停找兒子。
她已經不能和人正常,把自己固封成一個世界。作息卻出奇準時,每到九點一定要睡。青櫻安置婆婆睡了,回來接著吃。晚上陰天,始終看不到月亮,母親就戲謔世道妖氣太重,要不見天的。
青櫻心情不好,喝了很多紅酒,最後也開始糊塗起來,抱著我母親叫姐姐,說姐姐有福氣,給她找了個好姐夫。她說姐夫的時候眼睛在看著我,笑得父親一口酒噴出來!說:“這丫頭醉的可愛,子成你還是送她上樓吧,不然怕要我喊她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