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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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峰。

天火真人獨立峰頭，眼裡盡是滄桑之意。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卓凡走到不遠處，單膝跪下:“師尊！”

“嗯？怎麼了？莫非我出去三個月，有了什麼變故？”天火真人回過頭，神中有幾分詫異。

“徒兒有錯，請師尊責罰…”卓凡一咬牙“嘶”的一聲，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開，出一張年輕的臉來。

“你…”天火真人這一驚是非同小可，臉上的神情從淡然，到驚訝，到震驚！任他怎麼想，也沒想到卓凡所說的，竟然是這樣的錯誤。

“你敢騙我！”天火真人怒火中燒，身形一動，手一攬，便捏住了卓凡的口衣服！

“我這便廢了你！”天火真人手掌高高揚起，便要往卓凡天靈蓋上壓去。

卓凡並不躲閃，頭微微揚起，絲毫不懼怕對方的目光。

兩人對峙半晌，天火真人鼓著眼，盯著卓凡的面容，肌微微搐，他怎麼都不到，相處了半年之久的弟子竟然變成了這麼副模樣。

氣！他已然氣極了！

他數十年來三次築基未果，這次下了狠心收個徒弟，沒想到，這徒弟竟然帶著人皮面具示人！

天火真人眼中閃過濃濃的悲意，然而再瞧上片刻，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到底是將手放了下來，大袖一揮，將卓凡扔到一丈之外。

半晌，他才出聲:“我見過你！你是南疆山林中的那小子！”

“師尊！”卓凡有些羞愧，緩緩低下頭。

“哼…起來吧，你既然撕下了面具，自當是有了決斷。說吧…我要聽你的理由！”天火真人語氣復又淡然，但是神，依舊冰冷。

“這事情，說來話長…”卓凡將靈州城中之事娓娓道來，聽到靈州四大門派的作為，天火真人也時不時動怒大罵，再看卓凡時，他臉上的冰冷，卻也融化了幾分。

夕陽西下，腳下的雲海一片霞光，天火峰上彷彿被點著了一般。

天火真人聽完卓凡的述說，卻是謂然一嘆:“築基…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想出這等法子來築基！可笑啊！哼！如此快的提升功力，即便是達到了煉氣大成，身也不能圓滿，氣的虧損，豈是功力的上升可以彌補的？這人想出這等法子，卻是尤為可笑。”卓凡見天火真人神鬆動，趕緊附言道:“師尊，你的意思是…此人無法築基成功？”

“應該是不能，聽你的說法，此人是個和尚，他能想出這等法子，看來是哪個佛宗門派的棄徒，佛宗修行，身只是臭皮囊，不會懂得外丹的煉製之法的，佛宗高手，到了煉氣大成的地步，再想往上，不是築基，卻是圓寂！”

“圓寂！那人不是死了？”

“哈哈，煉氣大成高手，哪有如此容易死的？何況佛宗之人，都傳有秘術，嗯…這些東西你以後總會知道，好好修煉你的便是，要我說的很清楚，我其實也不是很明白，佛宗之人不常見，不過你以後若是遇上，可得留著個心眼…”說道此處，天火真人頓上一頓，看著卓凡，臉有責備之意，但是神，卻已經和緩:“你小子也算有苦衷，若我是你，見到咱們劍派與靈州城有聯繫，也定然會起疑心…據我所知，應該是長老堂中某個長老與靈州城主有點情吧，這你不必太過在意了。”聽對方語氣，卓凡臉上浮現驚喜之意:“師尊，你原諒我了？”天火真人臉頓時垮了下來，走過來一把扯住卓凡的臉，狠狠地拉了幾下，而後卻是忍不住笑道:“咱倆如此有緣，我可是忍不下心，不過我得再看看，你這小子是否還帶著人皮面具，嘖嘖…如此年輕，聽你剛才的說法，你已經入了煉氣期？我天火修煉了六十年，才入煉氣期，你小子，現在才多少歲…對了，你的名字！”

“卓凡。”

…

真元劍派，天一峰，真元劍派大殿，站著四條人影。

“哼！老三也是，招惹了這麼些人來。我就奇怪了，敢來我真元劍派撒野，原來竟然是西域來人，不知好歹的蠻子。”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摸著自己的八字鬍，言語有些憤。

“天木師兄，話也不能這麼說，天火師兄可是說了，是那人偷襲在先，他被人偷襲，如今還讓人殺上門來，咱們怎麼著也不能丟了自家的顏面，六師弟帶著十三師弟他們去神州國四處採藥，一時也回不來，但即便除去長老堂的長老，咱們好歹還剩下五人，對上對方那五人，卻也是綽綽有餘了。”天青真人在一旁說道。

“天青師姐說的有理，不過依我看來，這幫子人都是散修，這種人最難防備，既然得罪了，便得一股腦殺了，否則這麻煩事沒玩沒了的。大師兄，乾脆…啟動陣法吧！”另一名男子開口。

此人面卻是頗為紅潤，身著錦袍，彷彿少年一般。

天一真人原本在沉思，聽了這話，卻是扭過頭來:“天極師弟，這樣不成！這陣法可是祖師留下來的，一千年，此陣的效力，足有一千年，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只要未渡過一重天劫，陷入此陣都是必死無疑！此陣每開一次，便得減少一年的效力，八百多年了，這陣法斬殺過十名元嬰修士，自此神州國所有仙門，都不敢再打我真元劍派的主意！若非祖師有嚴令，咱們派中之人入了築基，必須破碎虛空，否則咱們門派必有高手坐鎮，如今哪裡會落得個‘武者聖地’的可笑稱謂！所以，為了區區幾名煉氣修士和武者，啟動陣法太過費，這陣法，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啟用！

說著，天一真人有些許動:“祖師曾經留下過話，一千年內，必有門人從虛無界中返回，這年頭，算著也不算很遠了，屆時，咱們中的小輩，即便還有沒破碎虛空，想來也可以見證我真元門重列修真界巔峰的那一天！不過，前輩們一沒有降臨，咱們還是得做好準備，以破碎虛空為門派的首要任務！”聽到此處，天極真人神有些不忿，接口道:“前輩迴歸，也不知道還要多少年月，可如今那些仙門中人，對咱們也是虛與委蛇，對當年他們先祖許下的誓言也不太在乎了，每次就送那麼些資質低劣的弟子來，得咱們要藉助江湖中的散修和武者。哼！長老堂那幾位，每就想伸手要丹藥，我恨不得在藥丸里加上些毒藥…”

“師弟，咱們修真之人，又不是魔道，這種話，有違道心了。”天一真人指責道“修道全憑本心，咱們收他們進來，不也是為了破碎虛空，給祖師他們增添些助力？如今有人上門生事，咱們也不需靠他們，一些跳樑小醜罷了，明打發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