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居心叵測後果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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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釣鉤直飛出去,不偏不倚,又剛好掛上了大頭仙童的耳朵。
這時釣絲上,天河釣徒“蜘蛛功”餘勁未消。而大頭仙童飛撲之際,身已離地,釣鉤掛上耳朵,覺得一痛,兩下一扯,耳朵撕破,立刻痛澈心脾,慘叫連聲,也摔倒在地,翻滾不休。
所以說:“哎喲之聲連起,滿地人影翮滾,亂做一堆。”便是這麼回可事。
白守德雖然跌得生痛,但一個翻身,便已躍起,並且立刻忍著痛。手扶井欄,探頭下望,那神物可不依舊是紋風不動地,橫陳井底?
天河釣徙則已氣得將手中釣竿摔過一邊,哼聲不絕。
白守德回頭茫然說道:“這便如何是好?”天河釣徒一面息,一面說道:“你彆著急,老大既然答應幫你,總要幫你到底就是,且待老大休息片刻,再下去一趟,也就是了。”說著便跌坐下去,運功調息。
白守德雖未便開催促,但卻不斷地去開影。
泯江漁隱見了,知道白守德心急,同時也知道天河釣徒消耗真力過甚,一時絕難恢復,勉強下井,難免受害,知因此開口說道:“現在時間業已無多,還是由我下去一趟好了。”說著把水衣水靠行結札了一番,想下井。
那知排風羽士早已一閃身形,攔在井邊,冷冰冰地喝了一聲:“你與我站過一邊去歇著吧!這坐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排風羽士此言一出,猙獰面口,立刻暴無遺,泯江漁隱想起適才聽到之言,當即猜透了排風羽士的心意。
白守德則仍不明就理,愕然發話說道:“道長這是何說?”排風羽士冷然說道:“天生神物,必待有緣,你們取劍不成,想是與那神物無緣。現在該由貧道來試一下了。”白守德聽了,這才清,不由一驚,頓時之間,心中亂如紊絲,目中出怒火,對排風羽士喝道:“道長一代宗師,怎能言而無信?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排風羽士漠然無動於中,說道:“貧道做事,一向公正不欺,何為言而無信?”白守德道:“道長與人謀而不誠,豈非言而無信?”排風羽士笑道:“施主差矣!貧道受命之,乃是答應幫助施主拒敵,然後由施主動手釣劍,並沒答允施主可以下井撈劍。現在施主釣劍不成,貧道責任已了,當然也可以去碰碰運氣了,所以施主如果是個夠情的,也就應該轉而幫助貧道巡風,才是道理。”白守德氣得怒火如焚,正想開口。
可是排風羽士又搶先笑著說道:“施主不必作急,貧道取劍,也只仗著‘排風手’,試看能不能從井中把神物抓將出來,如果貧道辦不到的時候,便是貧道也與神物無緣,然後再由施主下井去撈,貧道這總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吧?”白守德既怒排風羽士寡信,又知道“排風手”有“縱鶴擒龍”之力,更怕排風羽士成功,因此那肯答應。眼看排風羽士已轉身向井中衡量,慌亂之際,那還顧得了許多,暴喝一聲:“你既無義,也就休怪我無禮了。”話聲未了,便已發出一掌,向排風羽士後心襲去。
排風羽士並未轉身,毒芙蓉在旁,早已搶先向白守德的手腕之上,一劍削到。
白守德只好收手後退,也掠出劍來,和毒莢蓉鬥在一起。
泯江漁隱本就惱著排風羽士,因此也拔出一對青銅娥眉刺,向排風羽士攻去。
泯江漁隱成名多年,功力深厚,一對蛾眉刺,也不知道敗過多少豪傑英雄,所以排風羽士不敢大意,連忙閃身,退過一邊。
但排風羽士卻不想被泯江漁隱纏住,妨礙了他取劍的行動,所以、止開泯江漁隱的鋒芒之後,立即向大頭仙童喝了一聲:“還不上前,站著做什?”排風羽士馭下極酷,大頭仙童只好忍著痛,一手抱住那隻受傷的耳朵,一手揮動一件奇門兵刃——“白骨鎖心錘”截住泯江漁隱呀殺。
天河釣徒睜開眼睛,一見排風羽士又向井邊走去,因此也顧不得自己在耗真力過度之後,尚未復原,連忙站起身來,住排風羽士說道:“要想取劍不難,且從老夫掌下過去。”言畢便又發出“蜘蛛功”平掌一推,罡風向排風羽士襲去。
排風羽士也知道天河釣徒是個不好惹的人物,那敢怠慢,連忙立定腳跟,還掌相,掌風相接,雖然未曾立分勝負,但兩人也都未曾收掌換招,就這佯繼續比拼起功力來。
這裡殺聲一起,在四面防守的豪傑,也都聞聲趕來,只是一到現場,見和白守德等動手的,乃是排風羽士師徒,因此雖然明白了是怎麼同事,但都忌憚著,不願和排風羽士結怨。因此才一探頭照面,便又都悄悄地退了下去,免找無謂麻煩。
所以現場之上,仍然是六個人分做三對兒,在那兒拼命。
若依天河釣徒的功力來說,本不在排風羽士之下。但天河釣徒卻吃虧在真力耗損之後,所以時間一久,便不是排風羽士的對手了。
排風羽士雖然亦已面紅耳赤,鬢邊見汗。但天河釣徒卻已息如雷,血氣翻湧,眼看用不著再過多久,便不只是要落敗在排風羽士的手中,甚至就此送掉命,也說不定。
所幸這時泯江漁隱業已殺敗了大頭仙童,嚇得大頭仙童逃走不迭,這才替下了天河釣徒。
但泯江漁隱那裡能是排風羽士的對手,更不敢和排風羽士比拼真力,只一味地施展輕功,避實就虛,和排風羽士遊鬥。
這時白守德憤怒之餘,也使出了他的絕技,一招“落英繽紛”劍光化做一蓮銀雨,直向毒芙蓉當頭罩下。
這一招,乃是青城劍法中的華。毒莢蓉又那能抵禦得住,手中略一遲緩,劍光便已及頂,直嚇得冷汗直冒,魂飛天外,脖子一縮,滾地就逃。
就算這樣,一綹青絲,已隨著白守德的劍風,飛揚四散。
這一來,毒芙蓉那敢駐腳,連跑帶縱,頃刻之間,也逃竄無蹤。
白守德也沒追趕,轉身便奔去井邊,低頭一看,劍影仍然,這才似乎稍為放下了點心。
可是再一看天河釣徒,則已面蒼白,緊閉雙目,半坐半躺地軟攤在那兒運功養息,當然無法下井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