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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計誅兇惡接木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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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們父女剛一鬧起來時,便已驚動了下人等,圍在房外窺聽,這一見竟動了刀槍,實在鬧得太不像話了,連忙一湧而入,攔白守德的攔白守德,勸白鳳仙的勸白鳳仙,安白依雲的安白依雲,硬先把她們姊妹兩個,送回白鳳仙的房中。

白守德雖然心中煩悶,不知如何去應付明天的事,但一時卻想不出主意來,也就只好乘此下臺,自去思索,暫時不再管她們兩姊妹了。

白依雲和白鳳仙被人送回房中,白鳳仙仍自鬧著,不肯再活下去。

還是白依雲抱住她哭道:“妹妹,這都是姊姊命苦,姊姊害了你,你千萬不要這樣,你若真的死了,姊姊又怎能再活得下去呢?”旁邊的丫環僕婦,也跟著苦勸不已。

尤其是司環,在一旁說道:“鳳姑娘,死有什麼用,也無法替雲姑娘解決問題啊?剛才老阿姨知道老爺回來了,還說要雲姑娘快回到園子裡去,並請姑娘趕快派人去請了劫大師吶!”白鳳仙聽了,心中一想,果然不錯,因此立刻止淚收聲,對白依雲說道:“姊姊,你也別哭了,他答應過了劫大師,在三年之內,你的事全由了劫大師作主,她再不過問的。”說著便又吩咐白福,馬上派人請了劫大師。

白福不敢違拗,立刻派人去請。

白鳳仙也就陪著白依去,同回園中,銜和尚翠娥商量去了。

了劫大師聞訊之後,也不敢怠慢,立即趕來國中,把情形問了個明白,並安了白依雲幾句,說是:“只要你真能一心向佛,一切全都有貧尼做主就是。”說完之後,便派人去請白守德,一連幾次,白守德始終不肯前來。

了劫大師無可奈何,只好自己前去找他。

但白守德仍然躲著,不肯和她相見。

了劫大師至此,雖然滿懷憤恨,也無法可想,重行回到園中,告訴白依雲姊妹和尚翠娥說道:“他不肯與貧尼相見,如今之計,只有待明秦家人來,貧道再撞進去,三當六面,和他理論,現在貧尼要先回去一趟了。”白鳳仙口快說道:“大師便留在這兒等候,不也好嗎?”了劫大師搖了搖頭道:“貧道來去,並不費事。”尚翠娥也上前挽留。

了劫大師皺眉道:“這幾來,貧尼心神不定,老魅也似有蠢蠢動之勢,貧尼實在放心不下,所以還是同去看一下的好。”尚翠娥這才不再回攔阻,只又問了一句:“萬一這裡發生了變化呢?”了劫大師道:“近在咫尺,貧尼自會及時趕來,不會誤事的。”尚翠娥不再言語。

了劫大師也匆匆而去。誰知才出園外,走沒幾步,便看到白福面走來,躬身說道:“莊主命白福前來,恭請大師敘話。”這正是了劫大師求之不得的事,因此立刻隨著白福,去見白守德。

為什麼忽然改變了初衷,肯和了劫大師相見了呢?

原來白守德也想到了了劫大師可能會在明秦家人來之時,撞將過來,那豈非更糟,因此心生毒計,打算不顧一切地先把了劫大師,囚一,待將仄家來人敷衍過去,並奈迫白依雲和俏郎君相見,以應過自己的說話,然後再說。

因此立刻派人,把多年沒用,過去為著避仇而設的間地下室,收拾出來,在裡面等著了劫大師。

了劫大師又那裡知道陷阱當前,氣沖沖地來到,一見白守德便戟指大聲喝道:“白守德,你說話到底算數不算數,似你這等行徑,還稱得起是個男兒漢嗎?”白守德毫不動氣,一面讓座,一面親自奉茶,陪笑說道:“守德實有不得已之苦衷,況且這並不是一件壞事,神僧也說過雲兒絕非空門中人的話,主張使她多享人倫之藥,然後才能消除她本身的宿孽,避免大劫之興,所以不管於公於私,均望三思成全才好。”了劫大師氣不可當,冷笑喝道:“貧尼業已百思,何待再想。更不懂你所說的於公於私,究屬何指?今天這裡別無他人,貧尼倒要聽聽你的高見,看看你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糊塗心事,總不會說,為著你一念貪心,妄想龍井釣劍,便能成為理由吧?”白守德道:“你且別生氣,守德自有代,所謂於公,當然是指消彌大劫而言,龍劍如能出井,老魅還有何能?大劫豈非可以由你我手中免去?這場莫大功德,豈不比暮鼓晨鐘,艱苦修持,再勝百倍?”了劫大師道:“胡說八道,你懂什麼?就憑你仗著龍劍,便能解決得了老魅了嗎?”白守德微笑道:“守德雖不足道,但龍劍出井之後,守德情願奉呈,由你使用,難道還怕解決不了老魅嗎?”了劫大師冷笑道:“你以為出家人也會為一把龍井而起貪心,便上你的當,來受你利用嗎?”白守德被了劫大師一語戮破心事,不由的臉上一紅,搭訕說道:“守德句句出於肺腑,你若不信,守德還能再說什麼呢?不過總還望你,能看在你我過去的情份上,擔待守德一二,因為守德雖說允了奉家婚事,明天也不過是下聘納采,婚禮則仍在三年之後。如此做法,既沒違背神僧的吩咐,更不會對雲兒有任何妨礙去,你難道還不肯幫我這個忙嗎?你當年也是江湖中人,定當知道,如果不把明天敷衍過去,叫我將來如何做人?你難道連這一點香火之情都沒有了嗎?”說著兩膝一屈,便跪在了劫大師的面前。

了劫大師閃身讓開,嫌惡萬分地喝道:“白守德,際顧不顧廉恥?貧尼都替你羞愧死了,這種樣子,虧你竟做做出來。”白守德涎著臉,賴皮說道:“你我本為一體,這又何妨?”了劫大師臉上一紅,斷喝道:“你少與貧尼提起這些,你總還記得,當初若不是我師父為你說項,我豈能容你活到今朝,真沒想到你依然本難移,舊病復發,只圖逞自己一念之私,便枉顧他人死活,過去你幾嗎把我害死,今天你又要來害雲兒,你的良心何在?人何存?剛才竟還虧你仲得出手,去打鳳姑娘,你還能算是個人嗎?”白守德道:“是鳳兒先頂撞我的,難道我做父親的…”了劫大師不待他再說下去,便截住喝道:“父不父則子不子,你若是行得正,她敢頂撞於你嗎?”了劫大師越說越氣,指著白守德喝道:“我也懶得再和你這樣的人多說了,好在我們有約在先,三年之內,雲兒歸我照顧,你願意怎麼去做,我當然管不著,我只帶著雲兒離開你,隨你去胡鬧好了。”說著轉身,便想走出。

白守德見了,連忙跳起身來,攔住說道:“你千萬不能這樣去做,難道你就忘了神僧的話,雲兒是絕對不能住到你那兒去嗎?”了劫大師冷笑道:“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更何況你現在也管不著,三年之後,貧尼自當送她回來一趟,到時若是她肯依著你的話去嫁人,貧尼絕不加干涉就是。”白守德見了劫大師完全不為所動,只好一歪心腸,說道:“你別忙走,我倒想起來了,神僧還給我一封信,你看過了再說如何?”了劫大師不知有詐,說道:“拿來我看。”白守德道:“你且稍坐,我這就去取。”說完走出門外,回手一帶“嗆啷”一聲,把門關上。

了劫大師入耳支動心,抬頭一看,那扇門竟是鋼條裝成的柵欄,隨即想起了這間屋子的故事,心下一驚,知道不妙,連忙開口道:“白守德,你且慢走,我與你同去看信。”白守德在門外笑著說道:“且請你在這裡休息一天,待明事了之後,你再來向你陪罪,放你出來就是了!”了劫大師驚得大叫道:“白守德,你膽敢如此,就不怕我出來以看起來,饒不過你嗎?”白守德笑道:“這我也就早想好了,到時把神僧請來,然後放你,神僧總不會容你當著他的面行兇吧!”了劫大師急得眼中冒火,淚滿面,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好狠啊!我今天才算是完全認識了你了。”白守德道:“我這那是什麼狠,而是沒有辦法罷了!好了,你也不必再作急了,我現在要去安排明天接待親家的事了。”說完轉身就走。

了劫大師又連忙喊住。

白守德笑問何事?

了劫大師身困籠中,只好軟了下來,哀求白守德說道:“守德,你怎能這樣對付我呢?我們雖然意見不同,但都是為著雲兒好,那我們再好好兒的談一談,看誰的理由長,便依著誰,也免得將來後悔不好嗎?”白守德笑道:“這事一言可決,只要你答應一聲,本就用不著商量。”了劫大師道:“這事我又何能答應?”白守德道:“那我們就不必談了。”了劫大師喝道:“你真的不肯替雲兒著想嗎?”白守德道:“你又何嘗肯為我稍留餘步呢?”了劫大師既悲又急,恨到極點,猛運功力,衝到門前,單掌一立,發出掌風,便向白守德剪去,並且喝了一聲:“我與你拼了。”白守德閃身讓過,笑著說道:“你既如此,那還有什麼事談的呢?”言畢,又把外面的一重鐵門關上,轉身自去。

這一來,了劫大師陷身在地下室中,雖然功力絕,也無法破門而出了,直急得怒火如焚,可是又能奈何?

這且擱下。

再說白守德,獨行其事地吩咐家人,備辦下酒宴,並預備了一班鼓樂,第二天秦樓夢父子和陸瑜來到之時,隨即鼓樂入。

人逢喜事,俏郎君錦衣繡服,騎著驪兒來到,真是人既英,馬又神駿,直把那在場之人,看得個個羨慕,喝采不迭。

俏郎君進莊之後,首先上堂,向白守德大禮參拜,並改口稱呼:“岳父。”白守德還了半禮,安然受了。

秦樓夢又吩咐從人,獻上聘禮,但見金銀珠寶,對對成雙,四季衣服,件件成套,茄圓慄棗,糖蓮糕,更是滿筐滿盤,不計其數。

白守德知道:“親家何必這等費事呢?”秦樓夢仍謙遜地,只說:“時倉促,不及預備,親家海涵。”白守德笑著殷勤招待,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