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有理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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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法〉絕技──大鬧天宮！那是初讀〈西遊記〉時，讓孫長歌沉不已的章節場景、同時也是改變孫長歌一生的起源契機，他無數次在‮夜午‬夢迴、盤腿打坐之中，幻想自己化身為無所畏懼的齊天大聖，讓整個天庭的天兵天將、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為之膽怯震懾，狠狠地鬧個天翻地覆！

就在這一刻，心神為奪的玄曉鈴，彷佛覺自己就是被強橫潑猴針對的天庭之人，在那足以拔山倒海的蓋世神威下，無法剋制的恐懼發抖！敗哪吒、戰楊戩、傲視天庭、無神可擋！

那怕是被太白金星偷襲、又被如來佛祖鎮壓入五指山，也無法稍減齊天大聖孫悟空的赫赫威名與傲世氣概，那是孫長歌一生崇拜的學習對象，也是他一生追求的最終目標！

夜夜的執著追逐，幾十年來的苦練提升，化成了孫長歌心中最為真摯、最為強烈的武道烙印！

“來，吃俺老孫一！”模仿著孫悟空的著名臺詞大聲暴喝，滿臉傲氣，宛如化身為“齊天大聖”的孫長歌高高躍起，無盡的天宮幻想在四周縈繞破碎，宛如當年孫悟空橫掃天兵一樣。

一打向身陷武道幻境的玄曉鈴肩膀！有心留下她一命拷問機密的孫長歌，基於對剛剛玄曉鈴伶牙俐齒的惡毒譏諷，決定讓她落得半身不遂、後悔莫及的悲慘下場！（沒有用的！能對抗武道烙印的，惟有相同層次的境界才行！）看著玄曉鈴艱難地抬起頭來，兩眼直視他的金箍，眼中不屈的意志彷佛述說著她的無畏鬥志，到相當不適與厭惡萬分的孫長歌在心中怒吼道。

這種眼神，在幾年前，他曾在稚的鳳雅姿眼中看過，那一次，他徹底失敗、甚至落得家破人亡的悽慘下場，但這一次，絕對不會！剛剛的鋒中，孫長歌清楚知，玄曉鈴並未踏入了巔峰武者的重要門坎，將自身氣神濃縮成最為重要的武道烙印，就算只差一步，那一步就是超凡與常人的絕對代溝，對現在的玄曉鈴來說，就是無能為力的絕望局面了。

然而玄曉鈴的不屈眼神，卻明明白白地告訴孫長歌，她還沒放棄、她還想戰！戰！＊＊＊“曉鈴，植入這三角片後，哪怕我再怎麼信任你，你都會成為生死不由自主、思想任我控制的忠誠傀儡，即便如此，你也執意如此嗎？”看著強橫影襲來，絲毫不懼的玄曉鈴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年以前，家主玄凝妃對她執行手術前的最後一次柔聲勸戒。

三角片──擁有洗腦與控制植入者情與記憶的強大能力，同時，亦有著增幅植入者的神能力、配合著玄武世家的奧妙絕學，能起到一加一大於二的強橫作用。

但玄凝妃不會輕易將此等秘法洩漏，植入三角片的自己，毫無疑問會受到玄凝妃的絕對控制，身體、神、情、記憶都會徹底不由自主，所以玄凝妃才會如此勸告她，再給她最後的選擇機會。

玄曉鈴知道，那並非是矯作態的裝模作樣，而是玄凝妃發自內心的肺腑話語，她們彼此互相理解，知道不需要說多餘的空話來讓事情變得更復雜，這同時意是玄凝妃的馭人之術。

對於家主的善解人意，玄曉鈴到，這也是她選擇誓死為玄武世家效忠的原因，然而她仍然選擇拒絕。

“九歲以前，我的人生都被可憎的男人所掌控…本篤十八世、龍無道、厲鋒、胡承和…他們都是我們建立理想國度的絕對阻礙。

與其讓我的命運被他們玩，倒不如徹底為你奉獻一切還比較好，讓你控制，總好過讓那些惡男豬玀控制我的命運。”看著雙眼悽美、沉默不語的玄凝妃，面堅定的玄曉鈴一字一句地繼續說道:“家主，幫我植入三角片，給予我…足以匹敵那些噁心男人的強橫力量吧。”＊＊＊“孫長歌，你這惡男，給老孃去死吧！”腦海閃過與玄凝妃的過往對話，抬頭望著孫長歌的醜陋嘴臉，那是讓她飽受折磨的男人樣貌，捨棄一切、甚至連自由也捨棄的玄曉鈴，憤怒至極地張嘴咆嘯喊道。

玄曉鈴的潔白額頭，猛地浮現了隱約的三角形狀，晦澀的三角光芒從靈臺透而出，龐大的神波動瞬間越過百里之外，穿過地下，連接到了不遠處玄武世家據地中、還未被破解的某處地下密室。

密室空間裡除了中間的空地與進來的大門以外，其餘的空間都是高高聳立、總共十個的高科技培養槽，每個培養槽裡頭都浸泡著一名全身赤的沉睡女子，在玄曉鈴的神波動傳遞入後，不約而同的張開茫然的眼睛，額頭上浮起一道三角形狀，竟然也植入了三角片！

隨後，十名神情空、卻散發著強橫神力量的赤女子，循著三角片的強烈呼應與共鳴。

忽然臉青筋、面目猙獰，身體無意識地運轉著燃燒生命力換取神力的恐怖秘法，將全身的神力量，幾乎是壓縮到了極致，毫不顧惜自身體負荷地，洶湧地向遠方傳遞過去！

不到一秒的時間，那十股不顧一切催谷出來的磅礡神，瞬間降臨到了玄曉鈴的腦海，在深入腦髓的刺骨劇痛下，神情扭曲的玄曉鈴雙眼突然爆發出璀璨的白芒，那是神力量強大到影響現實的武道現象。

並且還在不斷高漲、讓她的神意志，瞬間衝破了她耗費無數時、卻始終牢不可破的武道瓶頸！

那十名用神秘法培養的女子，在燃燒生命力之後，每一個都擁有玄曉鈴八成左右的龐大神力，當她們竭盡一切將神力量灌輸到玄曉鈴腦海後，那以倍數增加的狂暴力量，讓玄曉鈴的神遠遠凌駕於體！

而刻骨銘心的靈魂劇痛，同樣發了她的〈玄武修羅戮〉的特殊質，賦予她體更強的力量。

在一種充滿折磨痛苦的暴漲循環下，雙眼雪白攝人的玄曉鈴，強制突破晉升到了心、體、技合一的武道至高境界！（該死！）本應靈的五被扭曲錯亂、心靈構築的宮殿幻影不斷黯淡，面目鐵青的孫長歌知道，那是彼此武道烙印碰撞的衝突反應，應到玄曉鈴氣勢暴漲的他。

甚至到玄曉鈴的神力量已經遠遠勝過了他，反過來的控制他的五，讓神魂恍惚的他，進入了全新陌生的恐怖世界。

那是一座高聳的尖山、滿了無數倒立的銳利刀刃、炙熱的岩漿不斷地下、覆蓋了他所能目睹的蒼茫大地，鼻子充斥著難分真假的硫磺惡臭，耳朵傳來彷佛厲鬼哭號的呢喃嘆息。

在孫長歌的凝重眼神之中，無數的刀刃，穿透了他的強橫身體，沸騰的岩漿，腐蝕了他的堅韌肌膚，無邊的劇痛伴隨著幽魂的悲嚎，讓仍然持往玄曉鈴身上擊落的孫長歌，瞬間渾身浴血、不成人形！被男人拋棄！被男人販賣！

被男人折磨！被男人凌辱！打從被父親拋棄賤買給人口販子的那天開始，慘遭大變、絕望茫然的玄曉鈴，就到自己徹底的活在地獄了，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怒怒怒怒怒怒怒怒！

那怕是獲得自由之後，那夜夜的痛苦回憶與怨毒詛咒，也讓身心扭曲的玄曉鈴彷佛持續身處地獄之中，當她的心、體、技透過三角片的神增幅徹底合一之後，這充滿地獄幻想的恐怖場景，是玄曉鈴痛苦回憶的自我投，也是她心中最為深刻憤怒的武道意境！

〈十人合一·刀山火海〉！那就是玄凝妃親手賜予給玄曉鈴的“殺手鐧”！透過三角片的傳遞神力，玄曉鈴能夠同時迭加十位修練專門神秘法的玄武死士神力在體內，運用提升至極限的神強行突破武道關隘，成為能在短時間與亞洲十強抗衡的巔峰存在！

那怕只是玄凝妃〈百人合一〉的弱化版，但施展〈十人合一〉秘術的玄曉鈴，此時暴漲的武道氣勢，卻已經不遜於亞洲第八的孫長歌！（哼，就算再真，不過是幻象而已。）輝煌宮殿與深淵地獄幻象錯扭曲。

覺情勢失去控制，仍然持往玄曉鈴身上打去的孫長歌咬牙想道。那刀山與火海，自然都是玄曉鈴武道烙印所製造的幻象而已，若是自己堅持它是假的，那這種投映他腦海的神攻擊，其威力就會不到原本的十之一二，然而──（什麼！）刀山刺穿肌膚，出飛濺的血。火海焚燒體，焦灼出烤的香味，然而那受到重創的並非是仍然保持自我防衛的孫長歌，而是始作俑者玄曉鈴！她竟然將自己的絕學奧義〈十人合一·刀山火海〉施展折磨在自己的身之上！（瘋了嗎？她想自殺？

…

不對！這是〈玄武修羅戮〉！）越痛苦、越強橫！那是〈玄武修羅戮〉的獨門特，此時在身受刀山凌遲、火海焚身的當下，完全放棄神防衛、自我折磨的玄曉鈴，身上恍如怒濤的高漲氣勢，再度徐徐地攀升起來。

哭號的痛苦地獄將華麗的天上宮闕侵蝕大半，兩人之間的武道比拚，身受重創的玄曉鈴隱隱約約地開始壓過了孫長歌！

“飲鴆止渴的愚蠢行為！你以為你能堅持多久！”受自己被壓制、屈辱至極的孫長歌猙獰大吼。他能夠判斷出，儘管實力受到〈玄武修羅戮〉的加持不斷上漲，然而其付出的代價，就是玄曉鈴同時承受自己與孫長歌的連手一樣，身上的傷勢每一秒都在不斷地加倍沉重，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比玄曉鈴堅持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