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無哥哥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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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鳳雅姿痛苦地閉上眼睛，然後張開，臉上開始浮現成的堅毅神:“這是我必須揹負的責任，由我…來幫嫣然姐姐解脫。”（！）厲鋒訝然地看著鳳雅姿。

此刻的她，再也不是兩年那生澀膽怯的少女。厲鋒受的到，鳳雅姿下了多麼大的決心，以及覺悟。

厲鋒默默地看鳳雅姿慢慢前進，直到來到昏不醒的鳳嫣然的身邊。鳳雅姿有些哀傷地看著如睡美人的鳳嫣然，但卻決然地低聲說道:“嫣然姐姐，你的仇恨，我會幫你報的，放心走吧。”玉指輕點鳳嫣然額頭，一股熊熊的紅火焰從指尖劇烈冒出，化成炎針，貫穿了鳳嫣然的大腦中樞殺死佔據其內的蠱蟲，瞬間讓鳳嫣然毫無痛苦地腦死。

然後，鳳嫣然的美豔體化成炙熱的人體火焰，越燒越旺。那股紅烈焰，竟然隱隱中透出藍，代表了鳳雅姿的“朱雀心”經過了這段身心磨鍊後，又有更進一步的提升了，（這等天賦，不愧是鳳炎尊指定的下任繼承人啊…）在旁看著的厲鋒嘆想道。抿著嘴巴，看著在烈焰中逐漸燃燒殆盡的鳳嫣然軀體。

此時的鳳雅姿臉上早已出現兩行清淚，顫抖地身軀。鳳雅姿到厲鋒從背後輕輕抱住自己，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往後抱住厲鋒，在他懷裡無聲地哭泣。＊＊＊（一小時後）剛哭過的紅腫兩眼，鳳雅姿用著自身製作的龜殼容器，將鳳嫣然的骨灰收納起來，恨聲地說道:“胡承和，當初見到他還以為是個好人，父親也同意他們的婚事。

竟然連父親也被他瞞過，這個壞蛋！”厲鋒知道她情緒未復，在一旁靜靜地幫她收集骨灰，然而心中，卻浮現了冷酷的猜想:（鳳炎尊，怎麼可能不知道胡承和的真實身分…）＊＊＊（不久後，落鳳湖外，朱雀住宅）在專門供給前往落鳳湖的朱雀子弟居住的豪宅。其主人房間內，正有兩人坐在木椅上相對。一人是威嚴自的白髮老者，正是朱雀世家的家主…鳳炎尊。

另一位，穿著醫生白袍，閉著雙目、渾身散發溫和氣質的平凡男子，假如鳳雅姿在此，必然能夠認出，這正是讓她切齒痛恨的仇人…胡承和。過了一會，胡承和終於睜開眼睛，向鳳炎尊微笑拱手道:“在我神應中，落鳳湖內所有的蠱蟲已死，代表了鳳嫣然與鳳飛翔應該也結束了他們僅剩的生命價值…淘汰沒有實力活下去的朱雀子弟。”說完後，胡承和臉上掛著悲天憫人的慈悲神態，彷佛自己所說的，是救苦救難的金玉良言一樣。

“嗯，賢侄你做的很好，對於出生在朱雀世家的子弟來說，逃避歷練、自暴自棄，就沒有活下去的資格，只能成為砥礪強者的踏腳石。”鳳炎尊冷淡說道，雖然沒有實指。然而鳳炎尊所說的“逃避歷練”與“自暴自棄”毫無疑問指的是鳳嫣然與鳳飛翔兩人。

“那麼，世伯，在下的提議考慮如何？在下願意獻上所有的蠱蟲技術，以及以神契約發誓，永遠附屬於朱雀世家。”胡承和繼續溫和地說道。

“條件是？”面對如此豐沃的提案，鳳炎尊只是淡淡地問胡承和，所求為何？

“在下曾見過世伯的女兒晴雨一面，對其一見鍾情，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晴雨的垂青下嫁。”胡承和眼中透出如大海般的深情，站起來向鳳炎尊彎行禮，說出了說者與聽者都不會相信的連篇謊話。

“…賢侄可能也知道，晴雨這幾年一直作些機密潛伏的間諜任務，早已不是‮女處‬之身。”鳳炎尊淡淡地搖頭，說出了委婉拒絕的話語。

“在下絕不是如此淺陋之人，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擋我對晴雨的愛，還望世伯成全。”然而胡承和依舊溫和地笑，臉上表現出絕不後悔的堅毅神態。像是對岳父作出守護子一生的人承諾。

“喔…任何事情嗎…那要是…我說不呢？”鳳炎尊淡淡地說著，右手伸出來，緩緩地按在古董木桌上。胡承和神情微變，只見眼前的鳳炎尊氣勢暴漲，就像是一座蓄勢待發、即將爆發的火山，充滿霸道至極的威嚴氣勢。

在氣機應之下，胡承和心中湧起明悟，只要自己說的下句話不合鳳炎尊之意，那自己將會面對鳳炎尊馳名亞洲、炙熱霸道的“鐵沙炎掌”但是。

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退縮，否則會讓鳳炎尊徹底看輕。胡承和溫和的雙眼，猛地冒出詭異的綠光芒，嘴巴冒出不知意義的嘶啞蟲語，竟然瞬間與鳳炎尊的氣勢對抗中，僅僅稍落下風。

然後，氣勢一漲一縮，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胡承和臉上瞬間充滿真摯歉意地說道:“是在下過於唐突了，還請世伯見諒。”

“不會。”鳳炎尊依舊淡淡地說話，不疾不徐、簡短有力，完全表現出自身嚴謹霸道的個人風格。胡承和臉上仍然掛滿歉意，低聲向鳳炎尊躬身道別，兩位各有心思，象徵新舊世代的亞洲強者，就這樣地結束又一次的談話會面。＊＊＊（半年後，落鳳湖內）“無道哥哥，你是除了我姐姐晴雨、還有從小照顧我長大的鳳毅叔叔以外，對我最好的人。”夜低垂，在山中的生火木堆旁，坐在茅草鋪成的草，鳳雅姿親暱地倚靠厲鋒肩膀，喃喃說道。

經歷了兩年半的相處，還有半年前所發生的鳳嫣然與鳳飛翔之事，讓鳳雅姿徹底對厲鋒打開心扉，完全信任。在鳳雅姿的心中，已經完全將厲鋒當作自己的親哥哥，以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愫。

“那你的父母呢？”同樣坐在茅草堆的厲鋒沉聲說道。儘管早就猜測到答案，但他有點想聽鳳雅姿心中的真實想法。

“我父母？”對厲鋒完全信任的鳳雅姿，再也不隱藏自身的真實情。鳳雅姿美若天仙的稚玉顏，嘴角旁浮出一絲苦笑，繼續說道:“我父親…

想必無道哥哥你也能猜到。從我出生到現在，父親他…從來沒有對我展過親情，一次也沒有。他是一位成功的家主…但是，卻是個無情的父親。”心情有些沉重，鳳雅姿繼續說道:“而我的母親，打從我懂事以來，她除了吃飯時間，很少會跟我和姐姐聚在一起，跟父親之間的來往也很生疏。

我總覺得，母親她…很不喜歡我們…”聽著鳳雅姿的話語，厲鋒完全能猜到，鳳靈兒討厭兩姐妹的原因是什麼。

然而卻不能、亦不願向鳳雅姿說明。情緒越來越是低盪，鳳雅姿此時已經有些泫然泣，她想起了自己一道不願回憶的記憶，說道:“…有一次，我看到母親趴在餐桌上睡著了，想幫她蓋件遮涼的棉被。

然後…然後聽到她的夢囈…‘我好後悔生下你們’。那時，我…真的好想哭。”鳳雅姿情緒低落。

忽然到自己有些顫抖的玉肩，被溫暖的手掌蓋住，旁邊的厲鋒似乎也透出同身受的莫名情緒，低聲說道:“我…也跟你一樣，”

“無道哥哥，也一樣嗎…”鳳雅姿有些驚喜、亦有些哀傷，然而她並不是十分意外。厲鋒的爸爸龍傲天，是亞洲聯盟著名的花花公子，不僅花天酒地、遊山玩水，一年四季待在青龍世家的時間從未超過一個月。

龍傲天最著名的荒誕事蹟，就是他當年跟與玄武家主玄如夢並稱、“亞洲雙璧”之一的絕美女凌仙雅結婚不到三天，竟然就在公開場合勾搭了一位女開房間。

鳳雅姿完全可以想見，厲鋒跟龍傲天的關係，必然不會好到哪裡，然而，凌仙雅呢？溫柔嫻雅的凌仙雅，是許多亞洲聯盟男子的夢中情人，儘管外貌絕，個卻親切婉約、平易近人，她也對自己的兒子不好嗎？

“凌仙雅…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只是名義上的。”看出鳳雅姿的些許疑惑，厲鋒淡淡說道。

“原來如此…”鳳雅姿恍然地微點頭。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很多世家的風子弟，常會在年輕時四處留情，在鳳雅姿的想象中，厲鋒可能是龍傲天與哪個水情緣的女人所生下的，實際上也沒猜錯…

“我的母親。

為了與父親結合…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她到臨終前，對父親因愛生恨，怨毒詛咒，想要扼殺我這個…孽種。”在鳳雅姿驚愕哀傷的眼光中，厲鋒亦首次談到他的私事…＊＊＊由於天賦聰穎、天生就遺傳了青龍世家的強大基因。厲鋒一出生就有了記憶，然而他寧願沒有。

在滿天的大雪中，一名躺在樹下的垂死少女，瘋狂地看著從自己陰道中頑強爬出的男嬰，就像是看見那位薄情寡義的負心郎一樣。

瀕死的身體，因為無法消散的沸騰怨毒所驅動，厲玲玲淒厲地用染滿鮮血的雙手，緊緊扼住男嬰的細脖頸，怨恨說道:“…你這不應出生的孽種！孽種！”想要將剛出生的兒子掐死。

然而剛剛冒出的最後力氣，只是瀕死前的迴光返照而已，掐住男嬰的雙手，很快地就無力放下，留下的，只有厲玲玲死不瞑目的怨毒雙眼。這就是…厲鋒對於母親厲玲玲唯一的印象與記憶。＊＊＊厲鋒有些慨地回憶。

儘管早已到麻木，卻仍然有些隱隱作痛，然而身上一陣溫暖傳來，只見鳳雅姿嬌小的身體緊緊抱住厲鋒，像是想要給厲鋒一些溫暖。鳳雅姿痴痴地說道:“沒有關係，無道哥哥，以後，晴雨姐姐會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