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推脫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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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不逃走的話，我們就贏定了。”阿爾對他發怒的父親一口咬定“格蒂的巨人就像狗頭人一樣逃跑了！”奧伯德王緊蹙眉頭踹了一具臉朝下的獸人屍體一腳，把它踢得幾乎翻過來，並任它重跌在地上。他的表情充滿了鄙薄。

“有多少矮人？”他問。

“一支軍隊！”阿爾強調般地揮動手臂叫道“成百上千！”年輕的指揮官身邊的一隻苯獸人的臉被疑惑攪動，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阿爾威脅的瞪視制止，趕忙閉上了嘴。

奧伯德察了這一切，識破了他的兒子的明顯誇大。

“成百上千？”他又說了一次“就是說格蒂失蹤的三個手下沒幫上忙了，嗯？”阿爾吐吐地想拼湊答話，結果作出了一個極其荒謬的論斷:不管矮人有多少，它的人總能佔據上風，而那三個巨人本來是用作把戰術規避轉變為輝煌的決定勝利的。

奧伯德注意到，無論是在這裡還是在他最初抵達山駐所時，他的兒子阿爾都沒提及‘敗退’或是‘撤退’。

“我倒想了解下你的潰退。”獸人王說道“戰鬥是一邊倒嗎？”

“那進行了很久很久。”阿爾宣稱。

“矮人一直沒能形成包圍？你成功逃走了。”

“我們是突圍出來的！”奧伯德若有所得的點點頭，完全認識到阿爾和他的戰士掉頭逃走了，而且很可能是在與比他兒子所指更小的一股力量的對抗中，甚至於他們在數量上還不及自己人。獸人王還是沒再磨耗時間，他更加在意如何去鬆鬆他和他暫時且重要的盟友格蒂間那要命的繃緊的弦。

儘管他對自己從其他部族接收的送上門的武裝力量裝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狡黠的獸人總司令深知沒了格蒂，他在這一區的勢力就會被限制在savagefrontier的窮鄉僻壤裡。他會因為曝出眾箭要的慘敗而身首異處。

奧伯德也知道格蒂要是知道了她的巨人倒斃在一群遭屠戮的獸人間會很不高興。腦海中湧動著這個念頭的奧伯德走向死去的巨人，那龐然大物除去喉嚨被咬的豁開之外再沒幾處傷痕。

他一臉茫然看著阿爾，示意地聳一下肩。

“我的斥候說是大貓乾的。”他的兒子解釋“一隻黑的大貓。從樹梢跳到咽喉，殺死了巨人。巨人殺了她。”

“那她在哪兒呢？”阿爾的嘴蜷變了型，尖牙也噙住了上。他轉著腦袋掃視別個獸人，那些傢伙立馬也搖搖晃晃地用目光探詢起同伴來。

“一定是矮人取走了。或他們想留下皮。”奧伯德的表情一點也不像被說服了的樣子。他突然吼了一聲，邊踢司巨人邊咆哮不止，還緊蹙眉頭力圖謀劃該怎樣把這次災難多多少少轉化成對格蒂的籌碼。貌似他應把責任歸到那三個失蹤的巨人上，著重說明在以後陪同獸人的突擊中，巨人都應該提早申明意圖。

沒錯，這肯定行得通，他思忖，接著他們派出搜索臨近區域的眾多獸人斥候裡有一個的驚呼聲傳來，這一聲喊戲劇般地迫使沮喪懊惱的的獸人王重新整理起思路。

不一會，勘察第二戰場的奧伯德愁雲深鎖，失蹤的三名巨人都死在那兒，其中一個還是格蒂的摯友。它們離災難的一戰的前夜阿爾紮營的地點不太遠。對奧伯德來說顯而易見的是，三人沒出現在最後一階段行軍途中的原因就是它們在那以前就死了。他曉得這對於格蒂也同樣明顯——後者在聽聞他把過失一股腦地推給她的巨人們而不是他自己的獸人後必然要調查真相的。

“怎麼會這樣？”他問阿爾。

他的兒子沒有立刻回答，滿腹挫敗的奧伯德迅疾轉身，摁著他的臉把他推到在地。

*****

“奧伯德嚇壞了。”阿德農·克里瑟對三個同謀說道。

在奧伯德的隊伍的兩次作戰中，阿德農都跟著他，而且不久就會晤了獸人王，同以往一樣耐心地向他詢問。

“正常。”女祭司珂爾麗可·蘇恩·薇特說完格格一笑“格蒂會把他團成球再一腳踢到山那邊的。”託斯恩伴著女祭司一齊笑起來，可阿德農和唐尼婭好像心事重重。

“這會使聯盟破裂。”唐尼婭說。

珂爾麗可聳聳肩，好似那無關緊要，唐尼婭馬上瞪了她一眼。

“你們覺得閒糗在這窩裡有意思嗎？”唐尼婭問。

“還有比這更糟的呢。”

“不過也有比這樣更好的選擇。”阿德農·克里瑟突然進一嘴“現在我們就有一個既能大撈一筆又能找到樂子的機會，並且只有極小的風險。我主張維持現狀，穩固聯盟。”

“我也是。”唐尼婭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