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普元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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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事情就像是從來沒有生過。坐在飯桌前，於往不同的也就是多了一個人顧廉，就再也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讓人覺壓抑的氣氛。

普孝緣用自己最快的度吃完了飯。隨後輕輕放下碗筷，起身微微行禮:“父親大人，老師我吃完了…就先回房休息了。”

“去吧。”這是顧廉的回答，要換做顧廉還沒來之前，普孝緣的這番話將會如同石沉大海般，沒有任何回應。

目送普孝緣離開，顧廉看了看面無異的普敬，眼中帶著疑惑，有話在嘴邊…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天漸漸的黑了，夜晚的風依舊帶著白天烈所拓染的淡淡熱氣。

雖然顧廉給普孝緣說過則不達的道理，但依舊帶著些許孩子心緒的普孝緣還是會忍不住飯後在來一番鍛鍊。

很快，一身大汗。

沒過多久普孝緣停了下來，而此刻也完全入夜，不知何時僕人在周圍點起了數盞燈籠，光線並不明亮，卻足以看清身邊事物。

沒有刻意調節身體，普孝緣氣吁吁的來到石桌前，喝上一口水後便拿起了石桌上擺放著的一本書翻閱起來。

顧廉要指導普孝緣的自然不可能只是修煉，還包括了文方面。在這裡不會有什麼語文數學的教科書，有的只是一些記載著歷史的書籍和一些雜談野史。普元大6的歷史書無一不是歌頌著普元國的偉大，歷史是勝者為自己量身打造的讚美。當然這一點年紀還小的普孝緣是不會體會到的。

《普元雜記》這算是一本野史書，裡面太多內容被神化。可這樣的書恰恰能讓現在的普孝緣提起興趣。

而這本書也並非那麼的無用，普孝緣在書中瞭解到了什麼是帝王，什麼是臣，什麼是詐，什麼是忠、什麼是義。當然這些普孝緣不會去深入的瞭解，而最讓普孝緣興趣的就是書中記載的那些“高人”

“有劈山斷海之能”看到這一段話，正好翻頁。而普孝緣心中侃侃想到這就是先天強者的實力嗎？想到這心情頓時有些澎湃“劈山斷海”這是何等的強大，這先天強者還是人嗎？種種想法在這一瞬間湧入腦中。

“此為修真者”眉頭一皺，普孝緣心中暗道“這修真者是什麼？難道比先天強者還要厲害嗎？”完全被提起興趣的普孝緣認真的看了下去。

可是，這後面就再無任何有關“修真者”的記載。

有些心癢難耐的普孝緣決定去找顧廉，他相信顧廉肯定知道“修真者”代表著什麼——王爺的書房，乍看之下與普孝緣的臥室有著很多相似之處，特別是那些架子的擺放位子幾乎一摸一樣，要說差別，也就變成了桌子，兩邊多了一些書櫃。

看著雙手輕撫桌面的普敬，顧廉覺有些心酸。雙目失明的他已經無法在看這些書了。顧廉更是聽說，這幾年普敬基本不會在到這書房中來了。打起神，顧廉知道普敬叫他來這裡必定有事找他，否則…也不會選擇這書房之內。

“隨便坐吧。”普敬開口說道，隨即自己坐了下去。同時順手拿起身後小架上的一本書，隨意的翻了翻。

這個舉動讓顧廉一愣…難道？想到什麼的顧廉忍不住顫聲問道:“王爺你的眼睛？”普敬像是沒有聽見顧廉的問題，一如常態，自顧自的說道:“這些書我這輩子恐怕是用不著了。也許將來孝緣會用到吧。”說著普敬就放下了書，抬頭對向顧廉:“顧廉，不知道我們3年不見，甚至書信都很少來往…我可否能在像當年那樣相信你？”普敬的話讓顧廉的臉一瞬間漲紅起來，像是要急於表達什麼…可這話就在嘴邊，顧廉又不知道如何說了，能用什麼證明嗎？不能，就像普敬所說，兩人這幾年就是書信都很少聯絡，更不要說這人心了。

“只需告訴我，能還是不能便可。”

“能！”顧廉沒有絲毫的猶豫。

普敬滿意的笑了笑，同時手伸入懷中拿出了一封信丟給顧廉。顧廉順手接住，表情滿是疑惑，正待問…可這話又沒有說出來，普敬再次開口說道:“打開信，把裡面的內容念給我聽吧。”顧廉有些無奈，但手上動作沒有絲毫遲疑。信封中取出的是一張灰白的信紙，看到這灰白的信紙顧廉的手有些顫抖，忍不住有些動。當他撐開一看時，那雙瞳一縮，表情凝固，沉聲問道:“王爺…這上面記載的是？”

“你念就是。”普敬顯得漫不經心，眉目間卻帶著普孝緣從來不曾見過的陰冷笑意。

“西方四族今密會，同時暗中招兵買馬…甚有書信前往皇城與…”待這一封信念完，顧廉的面紅潤，說不出的動，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普敬:“王爺，你沒有沉淪，你依舊是當初的王爺。”

“3年前的遇襲其實是敵人一次失敗的行動，要是他們不如此我與皇兄恐怕到現在還不清楚這股潛在的勢力…哼！”此刻的普敬如同換了一個人，氣勢像那一片汪洋，包納百川。

“王爺他們是誰！”提到那些人，顧廉心中也有著強烈的恨意，若不是那些人普敬如何會雙目失明。

普敬還打算說什麼，可突然眉頭一皺，很快神恢復了自然。對著顧廉晃了晃手指。

這時顧廉收斂心神，覺到門外有人靠近，眼中先是寒光一閃…不過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詫異的表情，這到來之人讓顧廉有些驚訝。

來人在門口停頓了片刻，顯然在猶豫著什麼。不過沒等多久，房門還是被敲響:“父親、老師，你們在裡面嗎？”這話顯然有些掩耳盜鈴之嫌，如若不在裡面房內又怎麼會有燈火亮著，如若不在裡面普孝緣又怎麼會找到這來。

普孝緣在韋伯那裡得知顧廉和普敬在書房，原本打算明天在找顧廉…可是那“修真者”一詞就像是入骨的細針，讓他心癢難耐，最終還是忍不住來了。不過到這門口普孝緣又有些猶豫，好在猶豫只是片刻，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敲響了門。

顧廉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普敬，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解…既然王爺不是真的沉落了，那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普孝緣。心中雖是不解，但更多的是不忍，於是不待普敬有何表示就開口說道:“孝緣進來吧。”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普孝緣走了進去。入眼便是看向自己的顧廉，以及那不知道在想何事的普敬:“父親大人、老師安好。”簡單的問候過後，普孝緣就傻站著，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坐吧。”說話的不在是顧廉，而是普敬，這讓普孝緣有些受寵若驚…而顧廉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普孝緣坐上了最靠前的椅子後，整理了一下便低聲說道:“老師，我有事想要請教你。”

“哦？說吧。”顧廉同時猜測著普孝緣這麼晚來找他何事。

這時普孝緣抬起手，顧廉才注意到普孝緣手中拿著一本書。這本書是顧廉給他的，自然識得:“孝緣可是這書中遇見了什麼不解之處？”普孝緣笑了，正不知道如何開口，顧廉卻自己說了出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還沒坐熱又站了起來，攤開書，指著現“修真者”一詞處問道:“老師，這修真者是什麼？”此話一出，顧廉、普敬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顧廉疑惑，這“修真者”一詞他還真沒聽說過“有劈山斷海之能”向前翻過一頁的顧廉看到這句話，忍不住了一口冷氣，這樣的能耐絕對不是先天強者可以做到。

“王爺可知這“修真者”指的是什麼？”顧廉轉頭看向普敬。

普敬那波瀾不驚的表情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聲音也不在那樣的平淡:“顧廉，你給孝緣看的什麼書？”普孝緣疑惑的看向自己父親。普敬的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動…這讓普孝緣對“修真者”更加的好奇“這到底是什麼，居然可以讓父親如此動？”莫說普孝緣驚奇普敬的表現，對普敬格非常悉的顧廉更是心中一顫“難道這“劈山斷海”的“修真者”還真的存在？！

心中驚赫片刻，顧廉回答道:“這書是我在外面買的，當時也沒怎麼在意，也是路途無聊翻來看看。”顧廉話音剛落，普敬就出聲嘆道:“真是一本古老的書啊。給我說說其中還說到了些什麼內容？”

“就是一些雜記野史之類。”顧廉皺著眉頭回答道，隨即心思反側再次問道:“這…修真者可是先天之上的進階？”普敬出了難得的笑容，微微搖頭嘆聲說道:“我又如何知道，既然是雜記野史，恐怕也是無事之人嚇編亂造吧。”話說到這，普敬站了起來:“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說完也不待兩人做出反應，就快步離開了書房。

書房內一下安靜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師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