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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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送別千秋殿之中,東籬坐在王座上有些發呆,川庭謹慎小心的走進來。東籬回過神來看了看川庭“王后可是知道了?”川庭點了點頭“王后娘娘雖然擔心卻沒說什麼別的,只是說這是關係國家興亡的大事,不是她能管的。阿夭一再問,王后娘娘也沒說什麼。”東籬點了點頭,好看的眉緊緊地皺了皺。
川庭又說“王上,其實歐陽將軍這次離朝,恐怕甚是危險。王后娘娘必定是擔心的,王上又何必要王后娘娘也前去送行呢?”東籬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會懂。只有讓王后親自去送,結局不管如何,她才會心甘情願。”東籬笑容有些落寞。只有讓明月親自送走明,明月才會甘心。不管將來戰場上發生了什麼,明月只會知道是她自己親手送走了明,而不是自己把明推向了戰場!
“哦!對了,王上。”川庭想起另外一件事“您讓我請的人我已經請來了。”東籬點了點頭“川庭,你去殿外受著吧!傳令給孤狼,派人圍住千秋殿,沒有寡人的命令,任何人不的靠近。他們也不要靠近!”川庭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是!”川庭轉身離開。
東籬站起身走到書案後,書架上有各種珍奇古玩。東籬站在那裡回想著那父王打開這扇門之後的場景。好像有一隻手又按在玉壺之上旋轉開了那扇命運的大門。東籬回神之際,已經有人在身後。東籬轉身看著子純,今的子純臉去了笑容,一臉莊重嚴肅。
東籬看著他,淡然一笑“你來啦!”子純笑了笑,彷彿冰雪之中的一道陽光“咱們兩個的身份,真的不適合單獨見面。一個是要征戰天下的北玄國王,一個是四國之境的風城主,要與陷阱,飛沙與石,不知道我媽之間的相互碰撞會給天下帶來什麼?”東籬看著子純,那秋水般的雙眼彷彿沉寂下去,到了遙遠的天邊一般茫“我媽站在各自不同的立場上,也有各自不同的信念。沒錯,只要你的風城肯打開城門,我的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南齊,不會再有任何後顧之憂。如今東元已經是垂死掙扎,西成剛剛平定叛亂需要休養生息,而北玄的機會是最好的。沒錯,我很需要風城,也很希望它能是我的。但是今天讓你來,並不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東籬的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子純嫣紅的嘴勾出一個弧度“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事能讓我和你單獨談?”東籬看著子純月牙般單純的笑眼,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或許這真的是天意,東籬說了句“我發現我們很像,真的很像。雖然你的眼睛笑容璀璨,我的眼睛深邃如秋水,大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隱藏!我們都很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都很掩蓋真實的自己。”子純看著東籬那雙秋水般沉靜的眼睛,想到自己那雙月牙般璀璨的笑眼,不知道東籬想要說什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呢?不會是隻想說我們很像吧?”子純盯著那雙眼睛,淡淡的說了句“我從未看懂過你。”東籬轉過身閉上眼睛,那一汪秋水就被埋藏在黑夜之下“無關天下,只關你我!”東籬扭轉玉壺,書架姍姍打開。那是一間密室,氣通暢,燈火輝煌。在密室的中央懸掛著一幅美人圖,那女子顧盼神飛,手背上有一串蝴蝶蘭。
子純看到那女子的容貌,眼神中充滿驚訝,眼神又落向女子的手背,子純完全的驚呆了,那女子的手背上有一串蝴蝶蘭!
“蝴蝶蘭!真的有蝴蝶蘭!這是我母妃!”子純看向東籬“我母妃的互相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母妃唯一的一幅畫像在南齊琉璃宮,如今已經被我帶回風城。這裡怎麼會有?怎麼會?”東籬鎮定而淡漠的看著不敢相信的子純,那雙秋水般的眼神裡透漏不出任何情緒,又彷彿從一開始就單純如水。子純看著這樣的東籬,心中一緊,平靜了自己的心,問道。
“你一定知道什麼,對不對?”東籬點了點頭“是我父王告訴我的。你的母妃琉璃妃,也是我的生母!”子純等著大眼睛看著東籬,不敢相信的神情寫在臉上。
“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東籬看著子純,平靜的說完了所有的事。
子純呆呆的望著畫像上的女子,月牙般的雙眼裡有可疑的水光。子純苦澀一笑“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南齊王后容不下她!怪不得沒個宮妃都不喜歡她!怪不得父王唯獨寵愛她!”東籬靜靜的看著子純“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東籬與悠然原本就不應該參與到這是是非非中來,母親她所希望的就是我們能夠平安自在!可惜我們偏偏都被捲入這世俗的洪中,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按照這樣的步伐走下去。”東籬和子純兩個人對視著,東籬平靜的對子純說“所以,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弟弟而要求你做任何事,也不會以這份手足親情相威脅讓你幫我得天下。我只想告訴你真相,只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我,無關其他!”東籬說完,拿起畫像前的香點燃,恭恭敬敬的鞠躬上香。
玉雪城樓上,一身王后朝服的明月站在東籬身邊,看著下面列列戰旗。明校對兵馬之後,東籬和明月走下城樓來到明面前。明看著東籬和明月,金屬鎧甲泛出一絲寒冷的氣息。東籬拍了拍明的肩膀“此去一別,不知情況如何,為了北玄的黎民百姓,希望你可以凱旋而歸。我和明月會等你回來,希望你平安年。”明點了點頭“王上放心,微臣定當竭盡全力,攻下東元!”明看了看明月“也請王上照顧好王后,希望王后福澤綿延。”東籬點了點頭“我會的。”明月和明相顧無言,明月的臉上慢慢出微笑,含羞的低下頭。明臉上也如陽光般和煦,微笑一如既往。明月看著明“哥哥把這個錦囊戴在身上吧!”是那裝明珠的錦囊。
“裡面有平安符!希望哥哥早還朝!”明接過錦囊,攥在手心裡,微微一笑過後臉上全是肅穆莊嚴,轉身跨上戰馬。莫言劍佩戴在間,鎧甲在雪花下有些泛寒。明轉身離去,有人在四周擂鼓,吶喊。大隊的人馬隨著那道身影離開,明月看著那背影直到消失在玉雪的城門。就這樣離開了吧,明月雙手合十閉上雙眼,祈禱著。
“喂!”子純的聲音從城樓下傳來。大家看著一身緋衣的子純騎著一匹棗紅的馬,念心奇怪的問道“臭琴師!你這是幹嘛去?”子純一如往的笑容,揮了揮手“我也該回風了!這玉雪真是太冷了,哪裡有風城逍遙自在?我走啦!”
“喂!臭琴師!”念心急切的看著子純“我還沒和你玩夠呢!”子純噠噠的馬蹄聲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城樓之上,那個一身月白朝服的男子風而立。子純和東籬對望了許久,子純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東籬,下次可不能這麼小氣,好歹要請我喝酒的!”東籬聽了有些發愣,隨即微微一笑,彷彿冬乍暖還寒的陽光,東籬微微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滿是歡喜。
子純轉頭快馬揚鞭“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