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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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杜牧·山行三新婚期過後，常寧便帶著小子回到睿王府。

扣兒本沒來得及觀察大得嚇人的府邸，更沒有功夫欣賞富麗堂皇的裝置擺設和景緻秀美的庭園樓閣，因為，她正忙著善盡為人的第一步。

她親手奉上了一杯茶。

可是，常寧一口茶還沒嚥下，便噴了出來。

“怎麼？太燙了嗎？不會啊！我剛剛稍稍試了一下，應該是剛剛好的啊！”扣兒忙拍撫著夫君的背脊。

常寧咳了老半天才略略過氣來“你…你剛剛叫我什麼？”他啞著嗓子問。

“老爺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老爺？”常寧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我有那麼老嗎？”

“可是，我娘都是那麼喚我爹的啊！”扣兒無辜地瞅著他，不然，她要怎麼稱呼他？

“但你前兩天就沒叫我老爺啊！”他不解的說。

“那不一樣啊！在宮裡你是睿親王，我當然得叫你王爺，一旦回到府裡便是家裡頭，我當然得稱你一聲老爺羅！”她一臉理直氣壯的解釋。

這是哪一朝、哪一代的謬論？常寧盯著她瞧了半晌，仍然無法釐清他心中的疑惑。

“我不喜歡！”這樣最快，省得羅哩叭唆一大堆，她也是有聽沒有懂。

“哦…”扣兒斜睇看他。

“那我該叫你什麼？還是王爺嗎？”

“當然是叫我的名字常寧，來！，叫叫看。”他好整以暇的誘導她。

扣兒倒一口氣，驚嚇地瞪著夫君。

“那怎麼可以？為人的怎麼能直呼夫君的名諱？我娘從來沒有…”常寧不覺脫口而出。

“有！”

“有…有嗎？”扣兒懷疑地瞟著他，一臉的猜疑。

“可是，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見過？”應該沒有才對。

“他們都是在房裡叫的，你當然聽不見。”常寧是用股猜的。

“是這樣子的嗎？”她仍然不大相信的問。

他重重的點頭。

“當然。”善意的欺騙應該值得原諒，否則他怎麼與這麼笨的子相處？

“哦…”扣兒垂首沉。

“那…我在房裡就叫你的名字，出了房門還是叫你王爺羅？”

“嗯！”常寧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