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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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得強勁，況鷹傑開車來到昔住處附近公園旁的小巷，停在離季家後門最近的地方，從車裡仰望季小波的房間，她的窗緊閉，整棟樓房裡也沒有任何燈光，後門上了大鎖，臺階上佈滿灰塵，像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她什麼時候搬家了？

“你下來，請你吃包子…”

“我想吃漢堡…”他依稀記得以前留連在她窗臺下的子，想來有點白痴，卻難忘記。

唉！他真不知自己幹麼要來這裡？就算他發現她沒有別的男人又怎樣？那無法抵消在她身上費的情和時間，他不容許她的欺騙。

若真想找她算帳，其實他很容易就可以找得到她，他父母在離開臺灣前把她留下的公司名片給他，方便他聯絡遊艇製造的進度，名片上有她的手機號碼，但是他從來不曾打過電話給她，他不知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沒有停留太久，開車走了。

回到金山的溫泉別墅，他在奢華的私人臥房裡卸去身上的衣服，進玻璃隔間的浴室裡放了一池溫泉水，泡進裡頭紓解一天的疲勞。

叮噹、叮噹…

他最不希望有人打擾的時間裡，門鈴響了起來。

他不理會，在池子裡閉目養神。

叮噹、叮噹…

按門鈴的人，並沒有因此停止。

他無奈地從池子裡起身，拭去身上的水，換件衣服下樓，拿對講機問:“是誰？”

“不好意思，這時間來按門鈴，我是你隔壁的鄰居，你整天都不在家，有個本寄來的包裹我幫你代收了，你開門拿一下。”是位熱心的鄰居太太。

他開了門外的燈，走出院子，開啟大門，門外的婦人有張親切的笑臉，乍看有些眼。

“你是…季媽媽？”他認出他鄰居竟是季小波的母親。

季媽媽也盯著他看了許久，驚訝地說:“大鷹！”

“是我。”況鷹傑淡笑點了下頭。

“原來你是我們的新鄰居，這包裹寫的是你的英文名字，我沒有發現是你呢！我們就住你隔壁的那棟。”季媽媽說著把包裹給他，她一向是敦親睦鄰的居家太太，以前她捨不得相處多年的鄰居而沒有搬遷來此地，直到那些鄰居也一一的買了新家，搬離舊居，她才同意和老公女兒一起住到金山別墅，搬來此地至今也有兩年多了。

“謝謝你，太麻煩你了。”況鷹傑收下包裹，心底也到很意外，這世界真是很小，他回臺前才請朋友買下這棟別墅，而他一向早出晚歸，這裡的鄰居住的是誰他本不曉得，原來隔壁住的是季家。

“我怎麼沒有聽小波提過你住這裡？”季媽媽困惑地問他。

“她不知道吧，我們…並沒有聯絡。”

“沒有聯絡？”季媽媽暗自驚訝著。

“我以為…她一直都在等你。”

“等我？”那怎麼可能？

“要不是她在等你從法國回來，她怎會不別的男朋友？”難道不是這樣？季媽媽一直這麼以為。

她也很疑惑。

季媽媽因他的反應到尷尬，但她一向不會錯了女兒的心思，她一向很瞭解女兒。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了？你這一走都沒回來，小波也突然就不做服裝設計了，她把縫衣機上了封條，放在舊家的地下室都長灰塵了，難道是因為你知道你是甜娃娃的設計師，你們心裡有了疙瘩，所以不聯絡了？”況鷹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