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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躲不開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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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剛在花園旁邊的那一幕,墨凌看得很真切,也懶得理會,便下了花園中間的涼亭回到書房。可是他前腳剛進書房,方若雲後腳就哭哭啼啼地跟了過來。

“相公,您要為奴家作主啊。奴家好心好意地去給姐姐請安,可是她卻派了她的丫環來欺負奴家,”接下來就是自己如何受欺凌的場面,將子虛烏有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不知將殘酷的場面誇大了多少倍,最後竟還說到“姐姐一定是聽說我懷孕了而懷恨在心,想要除掉我肚子裡的孩子,有這樣歹毒的女人在墨家,哪還有我們母子的好過…”可是任方若雲說幹了口舌,墨凌始終沒有出聲,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方若雲終於停下了:“相公不相信奴家說的話嗎?要不然您問紅(方若雲目前的丫環),剛才奴家還差點動了胎氣呢。”

“你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墨凌沒有情地說“以後看到琳兒你就繞著點走,不要和她起衝突就是了。她一個小孩子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方若雲不知道墨凌為什麼這麼袒護一個丫頭,只是認為和黎婉青脫不了干係,於是將憤恨的源頭指向了黎婉青,發誓了除之而後快。

早已做好被處罰的心理準備的季琳始終沒有得到墨凌的召見,這不僅讓她默然。若說方若雲不回去告狀,她季琳絕對不會相信,她相信,方若雲不僅會去告狀,而且會將事情說得很不堪,那麼墨凌為什麼沒有找自己的麻煩呢?還是…“糟了,難道她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黎婉青的身上?”一定是這樣的,所以墨凌只是將它歸入女人間的爭風吃醋,而沒有找自己的麻煩。如果是這樣的話,黎婉青真的要小心了,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喚”看這幾天方若雲靜的很,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呢。看來自己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文明人也要陷入女人戰爭的漩渦裡了。

再次見到墨凌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情了。更加讓她吃驚的事,墨凌的身邊竟是一個黃頭髮綠眼睛的西方人。自己來到的本就是一個不知名的時代,現在竟還有活生生的白種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季琳不回想中國的歷史上有哪個朝代開始與西方人通商的,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結果,更加大膽地想到,或者自己本就不是在地球上的歷史中,而是出了銀河系的範疇,要不然這裡怎麼像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對古今的歷史都沒有記載,其實也不是沒有記載,只是與自己學過的歷史大相徑庭而已,這絲毫沒有安到季琳,相反的卻讓她更加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被架空了就是失了。讓人無法想象的是,這裡竟然就是另一個完完全全的中國,人文、風俗等竟是那麼的一般無二,只是不知道那所謂的西方人是否也與地球上的相像呢…

“hello,averyspecialgirl。”墨凌身邊的西方人算是對季琳的招呼,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這時走上來一箇中國人模樣的男人,只是和墨凌的古代裝束不同,與那個西方人一樣,裝束更加接近於中國古代的西方,只見他走上前來沒有表情地說:“威廉先生說,小姐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季琳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翻譯沒有說什麼,好不容易能有這麼好的機會,遇到一個千年難得一見的洋鬼子,竟然還是個說英文的,如果不發揮一把豈不是辜負了上天的好意,於是,季琳轉向西方人不卑不亢地回答:“thankyou,mynameisji-lin,pleasetakecareoffirstmeeting。”

“oh,youcanfollowme。it’sasopleasantsurprise。thankyou。mynameiswilliam,howdoyoudo。”接下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被人遺忘在一邊的翻譯忍不住了,問墨凌:“墨少爺,這是怎麼一回事?”墨凌聳了聳肩:“就是你看到了這回事。”其實墨凌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甚至心中的疑問更多,但作為生意人,他更懂得利用機會,想自己身邊有個懂外文的,商人洋子和翻譯會有些顧慮。

“琳兒,走跟我到書房。”說著,墨凌拉起季琳的手和威廉、翻譯一起到書房談生意。

整個談的過程中,有幾次翻譯故意隱瞞有損墨凌的一方,想為威廉謀得更多的利益,但都被旁邊百無聊賴的季琳戳穿了,接下來,兩個人都不敢繼續放肆,當然,有將墨凌的話翻譯得不合理的地方,季琳也會一一地更正,最終,墨凌與威廉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籤訂了貿易合約。表面裝的很隨意,其實季琳的心裡卻有進考場的覺,沒想到,來到古代,竟將自己煎了一把。

“琳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送走客人,墨凌並不打算放過季琳。

“你想知道?”季琳知道墨凌不會放過自己,好在自己早有準備,既然大家早已將自己的意圖想歪了,那就給他來個將錯就錯,一句話堵死他,也好看看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要你說實話!”墨凌說得很嚴肅。

“我的實話就是…”季琳站在墨凌兩步遠的地方,抬頭直視著墨凌的雙眼“我愛你!”只見墨凌的表情變得陰陽不定,最終顯得非常無力和無助,季琳更沒有忽略他眼中的不忍和心痛,甚至還有一絲絲歉意。不忍、心痛和歉意,竟然沒有嘲諷和責備,這說明了什麼?這是否代表,自己以後就可以仗著他的那份不忍和歉意而大膽地行動了?不必害怕被送回紀文宏的身邊,不必擔心被趕出墨府,不必承受小人的責難,也不必活得小心翼翼,至少可以做回一點原來的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不忍有多少,他的歉意又有多深呢?

“琳兒,你知道這是不對的。”墨凌沉痛地說,幾乎不敢看季琳的眼睛。

“就因為我是你的表侄女?”季琳想要探出自己在墨凌的心中是否有分量,除了他的不忍和歉意“如果不是呢?你會不會愛我?”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墨凌有點自嘲地說。

“看來,表侄女愛上表叔果然不是什麼好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之後,季琳卻心有餘悸,還好古代只是免費表哥娶表妹的事情,沒有聽說叔侄可以通婚,至少正經一點的人家對此是不齒的,也幸好墨凌會視它為亂倫,不然,自己還真的糟大了,她可沒有想過要將自己嫁給一個古人,更何況還是自己前世的仇人。

季琳表白的第二天墨凌就消失不見了,這一走又是大半年,接下來三姨太進門,二姨太產下死嬰,所有的事情都沿著原來的軌道邁進。

這一閒來無事,季琳再次女扮男裝出了墨府的大門。聽說雨溪也有一所院,名曰綺紅院,規模和名氣都不亞於京城的榮華院,季琳便想一探虛實。來到院正趕上花魁選拔賽。

第一輪就是詩作對,第二輪乃輕歌曼舞,最後的壓軸戲則是自由發揮。一群美得讓人顫抖的女人輪番上陣,說談鬥唱各顯其能,季琳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多才多藝,還真的是自嘆不如。

自由發揮的時候到了,最後一個出場的是最被大家看好的仙荷,只見她身著粉衣,面罩輕紗,手抱琵琶,還真就應了那句老話。果然沒有錯,仙荷的琴藝非常的出,最終的花魁也應該就是她了,在最後敲定的之前,她臉上的面紗竟然還掉落了一邊,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心。季琳對此很不以為然。

接下來就是花魁的初夜拍賣會,嫖客的標價也一路上升,最終有人以兩萬兩的價格拍下來。等那人走上前來,季琳才發現,那不是別人,竟然是墨府的大少爺墨凌。墨凌似乎也覺到了那股異樣的眼光,轉頭望去,正對上季琳不滿的目光。這時,院的老鴰婆已經走了上來。

“大爺,今天的仙荷就歸你了。”眼中閃著貪婪的目光。

還沒有等墨凌開口,季琳已走上去隔開了墨凌和老鴰婆。

“花媽媽,我看您老人家是聽錯了吧,我們家少爺說的可不是用兩萬兩白銀買仙荷的初夜,再說了,她也不值那個價,別說是這綺紅院的姑娘,就算她是大家閨秀我家少爺也不希罕。只不過閒來無事,來消遣消遣罷了。”說完又不小聲嘀咕“還仙荷呢?真是辱沒了這個美好的名字。我還真當她是‘出淤泥而不染’呢,看來也不過是騒貨一個。”季琳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被墨凌聽得一清二楚,但他只是一味地笑,對季琳接下來的表現拭目以待。

“小鮑子這是什麼話?我們家姑娘可是個個文才出眾,長相絕美,要不然你家少爺也不會看重。”說著,眼光還不忘向墨凌放電“我看你就是個不識貨的主,不跟你計較,總不能連你家少爺的眼光你也懷疑吧?”

“不就是會彈彈琴、跳跳舞、唱唱歌、作作詩、繪繪畫嗎?這些誰不會?我家少爺的眼光好得很,才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惑。一群大無腦的蠢豬!”季琳有些嗤之以鼻。她也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但是沒有辦法,看到一個男人竟然花兩萬兩白銀在這種齷齪的地方買一個樂子,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難怪閨門多怨婦了,何況這人還是墨凌,這個殘害她千年的罪魁禍首。原本她還理智地將自己痛苦的源歸結給黎婉青,埋怨她的無知與自私,但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決定要將墨凌這個花心大蘿蔔鄙視到底。

“你說什麼?”老鴰婆一改討笑的嘴臉發起飈來“臭小子,老孃不發威你當老孃是病貓啊,花媽媽我自開綺紅院以來還沒有人敢在老孃的頭上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有種你給我再說一遍。”

“你讓我說我就說,我幹嗎要聽你的,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嗎?笑話,這種蠢事本姑…本大爺我可做不出來。”好險,差點就說漏嘴了。

“我看你是不敢說了吧?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老孃我混了這麼多年,曾經怕過誰,看在你小子還識趣的份上,今天老孃就先放過你。”其實說白了,還是墨凌的那兩萬兩白銀引著她,她還不想為了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而斷了自己的財路,畢竟他說是財主的隨從,難保財主不會因為他而跑掉。

而季琳就是個不識趣的主,接下來的話更加怒了老鴰婆:“本大爺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不敢罵的主,只是懶得和一隻雞多說。天下三條腿的雞不好找,四條腿的蛤蟆多了去了,別以為脫光的雞就可以晉升到人的行列,告訴你,雞永遠都是雞,脫光也是一樣。!”

“臭小子,活膩歪了!”說著,伸出巴掌就要裹季琳。

季琳躲得很快,墨凌的手伸得更快,牢牢地抓住老鴰婆的手腕緊緊地扼住:“花媽媽,話可以亂說,手可不要亂伸!”看到墨凌幫她,季琳更加囂張了:“就是就是,手隨便伸出來可是會後悔的!”墨凌看了一眼季琳說道:“走,回去再跟你算賬!”季琳不敢怠慢,並不是她有多麼的聽話,而是怕墨凌走後自己會死的很慘。所以她決定忍得一時,做一次烏龜。

既然得不到好處,老鴰婆決定給自己討回公道:“站住!你們以為鬧了場子說一句話就可以這樣走掉嗎?門都沒兒!傍我上!”只見幾條大漢就向他們撲來。墨凌一個旋身將季琳抱在懷裡,說時遲那時快,接著一個縱身帶著季琳躍到樓上,看準一個安全的地方才將季琳放下:“乖乖呆在這裡不要動,解決了那幾個飯桶我就來接你。”說完,墨凌就要跳下去,卻被季琳一把抓住,只好回過頭看著她。季琳也不想費時間,只說了最重要的一句話:“小心點兒。”

“放心!”這次墨凌不再遲疑,飛快地跳下去,與院中的打手打成一片。

開始墨凌並沒有出殺手,甚至連武器都沒有出,而是赤手空拳搏擊打手的,他並不想傷人,目的只是能夠順利地帶季琳出去。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眼睛的餘光發現一個藍的身影向季琳撲去,無奈自己正在與打手糾纏,無暇顧及季琳的安危,很快,藍的身影朝院的後門而去,再看季琳原來藏身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心急之下,墨凌出了中的寶劍,幾個回合,打手已經傷痕累累,再無能力干涉墨凌的去留。擺脫打手,墨凌朝後門追去,卻已經沒有任何的蹤影。

無計可施之下,墨凌又回到院的大廳找到院的老鴰婆:“說,剛才掠走我隨從的那個人是誰?不說實話我讓你的院從此銷聲匿跡!”

“大爺饒命。”老鴰婆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墨凌的跟前“賤婦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但出手很大方,三天不到就揮霍了上萬兩白銀。”

“把接待過她的姑娘全都給我叫過來!”墨凌冷冷地命令道。

“是是是…”老鴰婆如雞叨食似的點著頭,然後顛去集合人了。

很快,墨凌的跟前已經聚滿了幾十號姑娘,裡面竟然還有今選出的花魁仙荷。墨凌鄙視地看了一眼,然後將目光看向老鴰婆:“這裡的姑娘全都是?”

“是是,賤婦不敢有半句謊言。”老鴰婆戰戰兢兢地說。

“那麼把你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吧。”最後忙活了大半夜也只瞭解到,藍衣人名叫隋鷹,七天前來到本地,說是經商卻從來沒有與任何的生意人接觸過,白天一直呆在院,只有到入夜子時才會出去活動兩個時辰,據推測應該是見了什麼人,但到底是什麼人,沒有人知道,他還有一個癖好,那就是從來不兩次點同一個姑娘,並且要求所點的姑娘要是‮女處‬,所以這院中能和他上得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畢竟院中年滿十五歲且未開苞的姑娘不多,今天的花魁仙荷是其中的一個。院的老鴰婆當然不聰,無奈人家有錢,武功又好,哪兒有她能夠說“不”的份。可是這些對墨凌尋找季琳似乎沒有任何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