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生存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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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夫人因傷勢過重而導致成為植物人的消息很快傳開，不能不說這是對白家的雪上加霜。只是仍有少部分的人到奇怪，奇怪為什麼白老夫人明明醒來了怎麼就突然成為植物人了呢？還是說她的傷情真的那麼重？

白子堯登門拜訪，楚灝軒並不意外，甚至沒有避而不見。

偌大的莊園裡依舊美麗如昔，尤其因為下雪的緣故，整座莊園像是披了層雪衣而顯得詩情畫意。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莊園太大的緣故，顯得有些寥寂。特別是和葉蕾在的時候相比，說是清冷也不為過，明明和那時相比只除了葉蕾不再之外本就沒有任何變化。

楚灝軒就這麼坐在真皮大椅中，‮腿雙‬疊加，似有些出神的看著窗外，像是在看窗外的風景，卻又像是哪裡也沒在看。

“我想知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白子堯沒有廢話，直接道出主題，因為他知道在楚灝軒面前拐彎抹角沒有任何意義。

“我什麼也沒做。”當聽到楚灝軒這麼說的時候，白子堯下意識的否定這個答案，卻又在下一刻認同了。原因無他，就和在楚灝軒面前拐彎抹角一樣，楚灝軒同樣沒有欺騙他的必要。不僅是沒有任何意義，而是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否則的話對方從一開始就不會告訴他要做什麼。

雙方陷入沉默，正確來說應該是白子堯單方面的，畢竟任何時候楚灝軒都是沉默寡言的。

果不其然，看似理所當然又著實的意外，沒過多久，楚灝軒便開口打破沉默道:“如果你是來問這件事的那麼你可以離開了。”相對於第一次和之前與楚灝軒的接觸，白子堯已經對楚灝軒的態度到免疫。想了想，他才問:“尊夫人是她的親外孫女吧？”聽到白子堯這麼說的時候，楚灝軒的表情總算有了輕微的變化，但並不明顯，甚至仍然沒有回頭。

楚灝軒也沒有回答，但白子堯知道這次的沉默是代表了默認。

意外嗎？只能說在最開始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一點，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楚灝軒對白家，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白老夫人才對。所以白老夫人之所以得到現在這個下場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其實，關於白老夫人的過去白子堯多少是知道的，而對於葉蕾的事，從白老夫人所做的事中不難推測。

“不管怎麼樣，也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我還是要代表白家謝你。”若是平時，楚灝軒一定會保持沉默，甚至不屑一顧，此刻他卻開口:“沒必要。”白子堯著實的吃了一驚，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楚灝軒應該不屑於回答他的這個問題才對。

當然，同樣的楚灝軒也不會為他解釋什麼，畢竟他要做的事沒有向任何人解釋的必要。

隨後又聽到楚灝軒說:“白氏在這段時間損失的部分，薛陽會處理。”白子堯搖了搖頭，隨即又想到楚灝軒背對著他看不見，所以便開口說:“我知道那些對楚氏來說可有可無，但那些都應該是楚氏應得的，失去了只能說是我們白氏能力不足。”如果其他人聽到白子堯這麼說的話一定不會相信，誰不知道白子堯看中白氏的利益重於一切？只有白子堯自己才知道，若非楚灝軒手下留情，那麼整個白氏、白家都會因為白老夫人而受到牽連。試問過去那些遭到楚氏報復的人哪個又是有好下場的？答案自然是沒有，不僅如此，那些人的下場說是家破人亡還算輕的，至於那些活下來的人甚至有不少人都覺得死了也許才是真正的解脫，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其中，虞家和秦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說秦家和楚家一直都是世，就是虞家，虞顏更是楚灝軒的子，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但是他們的下場又是什麼？相比起秦家在外人看來只是家道中落，與楚家有著聯姻的虞家簡直可以說是遭到毀滅的代價，秦家至少基本上都還活著，可以說活的還不錯，而虞家如今本就再也找不出與之有關的人。

綜上所述，白家之所以這麼久以來獲得楚家的庇護，白子堯毫不懷疑也許之前自己父親的那一代，自己的一個叔父娶了當時楚家家主的妹妹。即便那位叔父和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同父同母的，也即便那位叔父和他的子早已不在人世。換句話說，其實白家和楚家在某種意義上而言也確實有種姻親的關係，加上當時楚家家主對妹妹的寵愛，便不難理解楚家向來對白家的關照。

而白子堯毫不懷疑，若真是犯了楚灝軒的底線，對方就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白家毀滅。

或許沉默太久，白子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斟酌再三才開口:“她，還好嗎？”這個‘她’所指的是誰不言而喻，尤其是對楚灝軒來說，也只有在提及到‘她’的時候，他的心才會化為繞指柔。不過楚灝軒並沒有回答，白子堯並不介意，事到如今如果他還不知道對方對楚灝軒的影響那就是騙人的。倒是有些消息雖然被守的嚴密，卻並不表示不會洩，白子堯只不過因為在發現到對方的身份時順帶調查了一下，所以才會知道如今‘她’的情況似乎並不樂觀。當然，白子堯是基於好意才會這麼問的，問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她還好嗎？

楚灝軒也想知道這個問題，即便對‘她’的消息從未中斷過，但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總是會覺得不切實際。重要的是，他仍沒有找到留在‘她’身邊的理由，又或是資格，至少時間還未到。

‘我已經越來越想念你了，蕾兒——’楚灝軒茫然的直視著遠方，心中默唸著這句話，這也是現在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

曾經以為權勢才是一切，擁有權勢才能擁有一切，直到如今，楚灝軒才發現，並不是有些東西不僅是金錢和權勢所無法獲得的，而失去那些對他來說就算擁有世界也沒有任何意義。就好比一個人如果失去了生存的目標，那麼他還有什麼生存的理由呢？

本書源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