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共同的生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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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重頭戲自然是守歲，葉蕾和俞子卿沒有像往常一樣在規定的時間裡催促著孩子們去睡覺，反而仍由他們嬉鬧著。也不管時間有多晚，反正楚灝軒家地方大，不怕沒地方住。

看著中國最具有辭舊新的節聯歡晚會，身為最年長的楚延開始發放紅包，即便是他，像這樣大家歡聚一堂以及家人陪伴在身邊也是第一次。向來高高在上，讓人望而生畏的他，此刻和普通家庭的家長沒什麼兩樣，向普通老人一樣，給自己的孫兒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謝謝爺爺！”葉萱拿到紅包的時候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直接就在楚延略帶蒼白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即就拿著紅包跑開炫耀著，這一刻的她又何嘗不是像普通的孩子那樣充滿了童真呢？

楚延笑了，以往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帶著慈愛的笑容。

葉靖接過紅包的時候雖然沒什麼表示，但還是畢恭畢敬的道了聲謝。

尹子夜和歡也都有份，雖然不在乎紅包有多少，但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還是無比的喜悅，或許只是因為這種氣氛，尤其是今年，因為比起往年他們得到的紅包更多了。

發完孩子才發大人，葉蕾自是首當第一。每一個人都有，甚至包括了龍靈兒，而且還是在葉蕾之後拿到的。

在接過紅包的那一刻，龍靈兒心中無比的動，甚至就連接過紅包的雙手也微微顫抖著。

有楚延開頭，其他人這才開始隨意，每一大人都準備了各自的紅包，當然只給四個孩子準備了，不，應該是五個才對，還有葉痕。

在這一刻，他們彷彿才是真正的孩子，帶著歡笑，帶著嬉鬧。就連一向不言苟笑的葉靖，也在尹子夜的帶動下加入，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就是最好的證明。而從被葉靖選中的那一刻開始，葉痕的一切就都是葉靖的，葉靖讓他生就生，讓他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所以在葉靖讓他加入的時候他也毫不猶豫。

孩子的嬉鬧聲，兒女的說話聲，還有別的聲音，這讓從葉琴離開後就一直孤身一人的楚延到從未有過的滿足，無論是身還有心。這讓楚延對自己聽了葉蕾的勸解之後選擇活下去而到前所未有的正確，雖然他失去了最愛，但他仍有割捨不斷的親人、家人。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楚延身上的龍靈兒自然注意到他眼底的那抹滿足和欣，事實上龍靈兒也覺得如此，這樣的覺就好像一家人一樣，甚至和自己的那些親人們在一起都比不上有家的覺。如今，她已經不再是他們中的‘外人’了，因為她也有‘女兒’了，葉蕾的認親讓她非常意外的同時也到驚喜和動。

如此想著，龍靈兒便把視線轉向正在和楚灝軒說什麼的葉蕾身上，僅片刻間，楚灝軒不著痕跡的朝她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和葉蕾說話。就這麼不經意的一瞥是帶著審視，審視著投注在葉蕾身上的目光是否有危險，可見楚灝軒有多在乎葉蕾，對此龍靈兒有說不出的讚許以及…羨慕…

不知道葉蕾對楚灝軒說了什麼，只見楚灝軒稍稍一愣，然後不知不覺揚起了角，眼裡滿滿的都是溫柔和寵溺。

這邊，羅恩眼睛隨意亂瞥，就這麼無意中瞥到了這一幕，於是好奇之心便隨之而來，開口便問:“小葉，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不得不說羅恩除了缺筋之外，嗓門也大，這一聲剛好讓所有人都聽見。理所當然，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目光齊刷刷的都投在了葉蕾身上。

葉蕾先是身體一僵，隨即便想到之前對楚灝軒說的話，瞬間臉羞紅一片，像極了紅蘋果，頗有種蓋彌彰的覺。

“是啊，小蕾，有什麼高興的事嗎？”葉蕾的反應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俞子卿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就連葉靖他們也都停下了追逐和嬉鬧看了過來。

成為矚目中心的人，葉蕾很努力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又或者說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楚灝軒是理所當然見不得愛人被人如此‘欺負’，當即先是輕描淡寫的看了眼羅恩，知他的人自然明白輕描淡寫的一眼可沒那麼簡單。就好比羅恩，瞬間就打個寒顫，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卡斯倒沒覺得什麼，只是仍皺了下眉頭，就連剛端起來的咖啡也喝不下又放回去了。

倒是身為長輩的楚延和龍靈兒則維持了長輩的原則，保持了沉默。至於葉靖等人，每個都是眼睛雪亮，充滿了神采熠熠和期待。

“沒、沒什麼…”葉蕾非常變扭的語氣，那閃躲的模樣不讓人想到做賊心虛？

“別隱瞞了，小蕾，我可是也看見了，你們這一晚上都歪膩在一起，怎麼可能沒說什麼？”俞子卿不依不撓，好不容易大家都在一起又非常放鬆，難得找到樂趣又怎會輕易錯過？

其實，葉蕾他們本來就是一對一對的坐在一起，說什麼悄悄話也是正常的。只不過能讓楚灝軒出那樣的反應還是比較罕見的，藉由現在大家關係無比落，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仍能找到樂趣。這不，不說還好，一說每個人都充滿了好奇心，大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覺。

不比面對羅恩，俞子卿更讓葉蕾有些窘迫，對羅恩不理都可以，可對俞子卿，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讓葉蕾一再窘迫再窘迫。

只見葉蕾扭捏了半響，才聽到她說:“今天是軒的生——”這話一出，先是一片沉默，隨即眾人面面相覷，顯然沒有人記得這件事，包括楚延。

楚延有些愣然的看著葉蕾，然後再看向楚灝軒，如果不是葉蕾說出來他還就真的忘記自己這個兒子今天生。回想起來，自己好像也從未給楚灝軒過過生，對於一個父親來說無疑是失職的。

羅恩嘴角搐的說:“聽你這麼說，還真有這麼回事，不過我可沒準備禮物啊。”羅恩的誠實在這種場合下不免有些讓人下不了臺，可這才是羅恩不是嗎？何況楚灝軒又不會介意。

果然，楚灝軒淡淡的看了羅恩一眼，什麼也沒說，和之前那輕描淡寫的一瞥不同，這一眼什麼也沒包含，就好像和自己完全無關似的。